第九十二章 申公豹假借子牙名義拜姬昌!(2 / 2)
畫鼓冬冬,一似雷聲滾滾。
對子馬人人喜悅,金吾士個個歡猩。
文在東,寬袍大袖;武在西,貫甲披堅。
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畢公榮,四賢左主;
伯達、伯適、叔夜、叔夏等八俊相隨。
城內氤氳香滿道,郭外瑞彩結成祥。
……
姬昌帶領眾文武出郭,徑往磻溪而來。
行至三十五裡,至於林下。
文王傳旨:「著士卒暫在林外紮住,不必聲揚,恐驚動賢士。」
……
此時林中屋外。
申公豹端坐撫琴。
問他為何在此?
隻因這幾日把事情都想明白了。
這子牙師兄不是不願意來嗎?
那我又何必強求呢?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我幫他一把也就是了。
至於如何幫……
這就更簡單了!
他不是不願意去嗎?
那我代替他去不就行了?
又不真是凡人,貧道使個變化之術,變作子牙師兄的模樣,用子牙師兄的名義相助西歧!
然後一方麵又以本來的麵貌相助朝歌!
這不就妥了,不就兩全其美了麼!
至於子牙師兄那裡怎麼說……
——嘿嘿,隻要世人都認為是你,那就是你,至於你怎麼想的,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也就是想到了這一層。
申公豹在昨夜就與武吉打過招呼,講了今日要如何說道,然後今日變作了薑尚的模樣在此等候。
……
且說文王姬昌在竹林外下馬,同散宜生步行入林來,隻見申公豹背坐屋前撫琴,琴音曼妙。
因恐驚擾,便悄悄的行至跟前,立於申公豹之後。
然而申公豹乃是那仙家之人,哪裡不知他來了,故作歌曰:
「西風起兮白雲飛,歲已暮兮將焉為?」
「五鳳鳴兮真主現,撫長琴兮知我稀。」
申公豹作歌畢。
文王笑說:「賢士快樂否?」
申公豹回頭,看見文王,把琴聲止住,起身作揖道:「不知駕臨,有失迎候,望賢王恕尚之罪。」
文王忙扶住,拜言曰:「久慕先生,前顧不虔,昌知不恭,今特齋戒,專誠拜謁,得睹先生尊顏,實昌之幸也。」
但心中又閃過一絲疑惑。
尚?
這賢者不是姓申名公豹,道號飛熊嗎?
怎麼自稱一個「尚」字?
但麵上功夫修煉到他這般歲數,自然不會心想什麼都在臉上表露出來。
而且有些話他不說,自有人幫他說。
比如此刻。
散宜生便問說道:「先生姓申名公豹,道號飛熊,這個尚字……莫非是先生的字?」
申公豹笑說:「非也,申公豹是我的師弟,我乃是他的師兄,是東海許州人氏,姓薑,名尚,字子牙,道號亦是飛熊。」
「我與申師弟俱在昆侖學道,有四十年同門之宜,前日他到昆侖會我時算得二位今日要來,向我說西歧本應天命,隻是如今他在殷商,西歧便無此國運了。」
「此乃逆天之路,我不認同,與他爭執,他便要與我賭鬥,說要與我兩個一個入朝歌,一個入西歧,看哪個能輔左君王君臨天下。」
一聽這話。
文王臉上笑容更甚。
師兄好啊,學道四十年還如此年輕,顯然是駐顏有術,是個有真道行的人。
我西歧正缺少這樣的賢能人士相助啊。
於是說道:「原來是薑先生,久仰高明,未得相見,今幸接豐標,祗聆教誨,昌實三生之幸矣。」
申公豹又不是那小萌新,一請就答應太沒排麵,於是麵不改色拜而言曰:「尚乃方外非才,不堪顧問,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國,荷蒙賢王枉顧,實辱鸞輿,有辜聖德。」
散宜生在旁說:「先生不必過謙。」
「吾君臣沐浴虔誠,特申微忱,誠為專心聘請令師弟。」
「今天下紛紛,定而又亂,當今君主,遠賢近佞,荒淫酒色,殘虐生民,諸侯變亂,民不聊生。」
「吾主晝夜思維,不安枕席。久慕令師弟大德,側隱溪岩,特具小聘……」
「如今我西歧雖無緣令師弟,但先生乃是師兄,所學自然勝過師弟,況先生與令師弟又有賭約在……如蒙不棄,供左明時,吾王幸甚,生民幸甚!」
「先生啊!何苦隱月匈中之奇謀,忍生民之塗炭?何不一展緒餘,哀此煢獨,出水火而置之升平?」
「此先生覆載之德,不世之仁也!!」
說罷,散宜生將聘禮擺開。
申公豹看也不看,隻命童兒收訖。
姬昌又命散宜生將鸞輿推過,請公豹登輿。
申公豹學著薑尚的口氣搖頭道:「以禮相聘,尚已感激非淺,怎敢乘坐鸞輿,越名僭分。這個斷然不敢!」
文王道:「孤預先相設,特迓先生,必然乘坐,不負素心。」
申公豹想,若是師兄再此,定然是不會答應的,於是又推阻數次,堅決不坐。
散宜生見狀,便對文王說:「賢人既不乘輿,望主公從賢者之請,不過臣希望主公將逍遙馬讓與賢者乘騎,主公乘輿。」
姬昌搖頭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數日之虔敬也。」
實則卻是在想。
自己乘什麼倒是無妨。
隻是如果真讓賢者騎馬,我乘輿,會不會惹得賢者不快?進而不願輔左我了?
……
半刻鍾後。
彼此推讓終於有了結果。
文王方乘輿,申公豹乘馬。
真真是歡聲載道,士馬軒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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