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申公豹西歧收武吉(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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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的心情非常沉重。

雖然已經出獄了,但前來通知他的人卻說等他安置好母親,還要回來接受死亡的刑罰。

人大多恐懼死亡,他也不例外。

不過此時他思家心重,對於母親的思念壓製過了一切恐懼,飛奔回來。

果然!

武吉鬼至家門,隻見母親倚閭而望, 見武吉回家,連忙問道:「我兒,你因甚麼事,這幾日才來?為母在家,曉夜不安,又恐你在深山窮穀被虎狼所傷,使為娘的懸心吊膽,廢寢忘餐, 今日見你, 我心方落。」

「你到底因何事耽擱了這麼些時日,直至今日才回?」

若不提這個倒還罷了,一提及這個,武吉悲從中來,哭拜在地道:「母親,孩兒不幸前日往南門賣柴,遇文王駕至,我為躲王駕挑柴閃躲,塌了尖擔,打死門軍王相……」

「文王便把孩兒禁於獄中,又因我想母親在家中懸望,又無音信,上無親人,單身隻影,無人奉養,必成溝壑之鬼, 因此放聲大哭,多虧遇著上大夫散宜生老爺啟奏文王,放我歸家,隻是……隻是……」

後半段話,武吉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母親孤身一人,好容易將自己養大,如今這幾日又因自己擔驚受怕的,終於盼得兒子回家來了,卻又要經歷骨肉分離,生離死別之痛。

叫他這個作兒子的如何說得出口,又於心何忍?

「隻是如何?我的兒,你如實說來!」知子莫若母,武母聽武吉這樣說,心裡已有不好的猜測。

武吉無奈,便說道:「隻是哪怕是大夫求情,孩兒也隻得多一些時日置辦你的衣衾、棺木、米糧之類,等待打點停當,孩兒就去償王相之命。」

「母親,你竟白白的養我一場了!!」

道罷大哭,哀不能止。

武母聽見兒子遭此人命官司,驚得魂不附體,險些暈厥過去, 一把扯住武吉,悲聲咽咽,兩淚如珠,對天長嘆:「我兒忠厚半生,並無欺妄,孝母守分,今日有何罪得罪天地,遭此之災?」

「我兒,你有差遲,為娘的焉能有命?」

「天也!你錯勘賢愚枉作天!!」

「母親慎言!」武吉聽親娘居然罵天,驚得魂不附體。

這天也是能罵的?

天乃萬物之主宰,不可輕辱!

武母聞此,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閉嘴,但眼神中的怨恨與憤怒卻無法掩飾。

「孩兒,快快收拾行囊,隨我離西歧去,我兒,為娘的願與孩兒一起進京麵聖,為你爭取最後一線生機!!」

武吉卻是搖了搖頭:「母親,紂王殘暴不仁,那朝歌實在去不得。」

這的確是一條路。

若能求得朝歌大王寬恕,文王也無法拿自己怎樣,可……

一則是山高路遠,母親年事已高,身子如何經受得住?

二則是當今朝歌大王暴虐,殘害忠良,濫殺無辜,誰不知那朝歌城乃虎狼之地?卻如何去得?

又想起當日遇公豹。

於是說道:「母親,前幾日,孩兒擔柴行至磻溪,見一人執竿垂釣,線上拴著一個針,在那裡釣魚。」

「孩兒問他:『為何不打彎了,安著香餌釣魚?』那人隻說:『靜待有緣。』孩兒送他一個垂釣之方,他便說受孩兒一方,便贈孩兒一言說『左眼青,右眼紅,今日必定打死人』。」

「我初聽聞時,想他嘴極毒,想將起來甚是可惡,但是的確,那一日打死了王相……」

武母忙問:「那人姓甚,名誰?」

武吉道:「那老人姓申,名公豹,道號飛熊。因他說出號來,孩兒還笑話他。」

武母聽了,即說道:「此人善相,莫非有先見之明……我兒,此人必是高人,你還去求他救你。」

武吉聽了,也覺得有理。

遂收拾起行,徑往磻溪來見申公豹。

……

「你是那一日過此的樵夫?」

「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麼?」

申公豹仍坐垂楊之下,見了武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武吉來的路上想過數種見麵時的情形,唯獨沒想到這種打開方式。

不知如何回答,索性跪泣告曰:

「小人乃山中蠢子,執斧愚夫,肉眼凡胎,不識老爺高明隱達之士,前日一語,冒犯尊顏!」

「老爺乃大人之輩,不是我等小人,望祈切勿記懷,大開仁慈廣施惻隱,隻當普濟群生!」

「小人那日別了老爺,行至南門,正遇文王駕至,挑柴閃躲,不知塌了尖擔,果然打死門軍王相……此時文王定罪,理合抵命!」

「隻是小人因思母老無依,終久必成溝壑之鬼,蒙上大夫散宜生老爺為小人啟奏文王,權放歸家,置辦母事完備,不日去抵王相之命……」

「然如此思之,我母子之命依舊不保,今日特來叩見老爺,萬望憐救毫末餘生,得全母子之命……」

「此恩此德,小人結草銜環,犬馬相報!!」

申公豹聽了,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隻因他在這裡三日。

已看得分明——這武吉哪裡是與自己有緣?明明是和天定封神之人有緣啊!

是本該來西歧的子牙師兄沒有來,而我恰巧來了,所以這段緣法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趟西歧,貧道來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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