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逐鹿微光 第八十章 搞事情(七)(1 / 2)
回到密室,燕霆若無其事般進入修煉狀態,一直到了第二天。
這天早晨,段英心急火燎地跑回林家,一臉凝重,旁人認得這是林渠從桐城請來的高手,不敢去攔著。
「段副團長,你這麼緊急,發生了什麼事?」林坤看見段英的模樣,氣息還有些虛弱,開口問道。
段英微微皺眉,眼睛半眯,沉聲道:「放在山洞裡的東西,昨天晚上被人給毀掉了。」
林坤的瞳孔如被針刺,驟然收縮,又驟然放大到一個無比誇張的程度,他雙手抓住段英的胳膊,牙齒發出極其刺耳的咯咯聲,臉色鐵青,難看至極,聲音明顯發顫地問道:「誰……誰乾的……」
段英同樣臉色難看,他感覺到胳膊傳來輕微的刺痛,這箱子裡的東西對林家想必非常重要。
「不清楚,那是一個黑衣人,臉上蒙著黑布,應該是不想我們知道他的身份,這個人非常強大,一招擊敗我,隨後打傷了我二十八個兄弟,把箱子全部毀了。」段英凝重道
林坤一張臉皺成了一團,眼角不停地抽搐,腳步僵直地後退兩步,月匈口處如同被億鈞大錘直撞,壓抑無比。
段英再次道:「那個人似乎知道箱子裡麵是什麼東西,他的目的或許就是毀掉那些箱子,我們實在是攔不住。」
林坤絕望地閉上眼睛,重重地嘆息一聲,他此刻真的想直接一掌把段英給斃了,可是段英的實力遠超過他,就是再來十個他也不可能殺得了段英。
「難道是藥軒齋,不可能,安久於在的時候都不敢做什麼,再說了藥軒齋也沒那個能力。」林坤思緒混亂,他撇下段英,朝林宏的房間跑去。
林渠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昨夜子時餵林宏服下燕霆給的那顆丹藥,他就累到了極限,從林宏出事的那刻,他還沒有閉過眼。
但是剛剛一醒來,就聽到了這樣一個雷霆般的炸鳴。
「你……你說什麼……藥被……被毀了?」林渠的聲音顫抖得比林坤還要嚴重數倍,他臉色煞白,眉頭皺成了一條直線,雙手不停地發顫,嘴巴一張一合,一雙眼睛之中蔓延出無數血絲。
那是他,是林家十年的心血,一夕之間盡數毀去,這讓他如何接受?
「老爺,那個人知道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會不會是藥軒齋做的?」林坤猜測道。
林渠齜牙道:「藥軒齋前段時間來了一個少年,修為之高可以打敗整個古血傭兵團,難道是他?」
他看了一眼林宏,最近林家發生的事情一環扣一環,先是林宏搶藥方失敗,然後被下毒,緊接著冒出來一個老者說可以治好他的病,現在,林家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林渠再傻,也該知道這一切沒那麼簡單。
「叫人,跟我去前輩所在的那件密室。」林渠堅決道。
「老爺,前輩不是說不能去打擾……」
「去叫人!」林渠突然咆哮,如瘋似癲。
林坤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地跑出去。
燕霆睜開眼睛,嘴角上揚,眼前的那尊大鼎和煉丹爐,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他一手印在丹爐上,元氣暴湧,頃刻將丹爐轟碎,聲音之大,覆蓋了半個林家。
他的臉上,也被炸爐時帶起的灰塵濺上。
聽到這聲劇烈的爆炸聲,眾人趕往密室的速度又快了幾分,林家四十多個地元境,加上狼牙傭兵團二十七個地元,兩個天元境高手齊聚在密室門口。
這種陣容,足夠讓一個五級天元都為之忌憚。
密室的門被推開,林渠眼神一凝,渾身元氣四溢,看見的卻是一個灰頭土臉的老者。
「怎麼都在這裡?」燕霆故作憤怒質問道。
「前輩,藥可煉好了?」林渠卸下元氣,微微恭敬地道,但是語氣中卻另含深意。
燕霆眉頭緊皺,大怒道:「煉藥?老夫煉藥煉到一半,正到了關鍵的時候,結果突然出現一股藥力融入丹爐之中,直接導致炸爐,我事先早已經把一切的事宜都和林坤交代清楚了,為何還會出現不該出現的藥力?」
「這……」林坤微微低頭,眼神躲閃,林渠瞪了他一眼,道:「前輩交代了什麼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是老夫不讓他說的,老夫以為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可以辦好,結果卻弄成了這樣的局麵,還有,為什麼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燕霆問道,用衣袖在臉上擦拭著,想把臉上的灰塵擦去。
林渠眼睛微微一眯,燕霆的臉在衣袖的擦試下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但如果是麵具的話……
「既然是前輩吩咐的,那就算了,既然炸爐了,前輩可還有時間重新煉製一次?」林渠試探問道。
林渠這不問還好,這一問直接讓燕霆破口大罵:「還煉製,老夫早就跟你們說過,少則一天,多則兩天,既然一天不成,那就隻有一次煉製的時間,你兒子的命隻有一天半了,現在就算是把藥材在準備上十份,老夫也弄不出來一顆藥,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你兒子命該如此,老夫說過不要有藥力在方圓影響,為什麼還是出現了其它的藥力?」
燕霆每一個字都直擊林渠的靈魂,他看向林坤:「藥力,什麼藥力?」
「是……是前輩說的,在他煉製丹藥的時候不該有另外的藥材或者正在研製的藥乾擾,因為這些藥所散發的藥力會散發氣息影響前輩所煉製的丹藥,可……可能是段英副團長……」林坤漸漸閉嘴,目光投向段英。
段英一臉無辜的樣子,他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身上傳出濃鬱的藥香。
昨夜箱子裡藥水飛濺,段英沾染了一些。
林渠一甩手,冷哼一聲,他雙手抱拳,對燕霆道:「前輩的臉上有些東西,我為你拿下。」
說著便靠近燕霆,燕霆在臉上亂扌莫一通,疑問道:「哪裡有東西,不就是灰塵嗎?」
林渠早已靠近,一手貼上燕霆的臉,抓住白須輕輕一扯。
「哎呦,老夫的胡子。」燕霆「痛苦」地大叫一聲。
林渠雙目凝固,再往臉上用力一擦,希望可以掀起麵具的一條縫,結果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