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致命的棋局(1 / 2)
更要命的是,怎麼還背上了人命官司。
「那殺人又是怎麼回事?」乙支文德厲聲問道。他們乙支家的男人可以狎妓,可以風流,但唯獨不能胡亂殺人,這有悖於國法,更是乙支家的家法所不能容忍的。
小廝忙戰戰兢兢地道:「將軍,這個真不怪長公子,是大行城道使鄭家的公子先拔刀的。」
乙支文德一聽大行城道使鄭光也牽涉其中,不由得露出一絲危險的眸光,冷冷的道:「你說什麼,鄭光的兒子?」
小廝急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的說了一下。
高湛也聽得心驚膽戰,一旁的高端則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現在事情已經變了味。
主要原因是大行城道使鄭光的身份特殊。
大行城位於鴨綠水右岸,原本屬於遼東乙支家的轄地,可後來王室為了限製乙支家的權力,先後將卑奢城和大行城從乙支家分出來。相比起高啟元,這個鄭光在領有大行城之後,很快便投入漢城侯和淵蓋祚的懷抱,成為淵蓋祚的心腹之一。
現在乙支武藏在這麼特殊的時期,不僅有了失職之罪,而且還殺死了淵蓋祚心腹鄭光的兒子,實際上也是為嬰陽王出了一個難題。
若是對乙支武藏懲罰過重,恐怕又會讓淵蓋家坐收漁翁之利。所以,整個事件中,其實所有的人都淪為了棋子。
至於下棋之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乙支文德冷冷道:「鄭光的兒子做了什麼,我那侄子要殺他,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女人罷。」在修樂坊為了女人拔刀相向的事情不少,可是那不是別人,那是乙支武藏,號稱遼東雙璧的乙支家長公子。
小廝忙道:「鄭家公子先拔刀砍傷了長公子,還瘋狂叫囂,說我們乙支家功高震主,遲早要被大王滅族。長公子氣不過,才拔刀反擊的,然後不小心割斷了鄭家公子的喉嚨。當時在場的人眾多,都是可以作證的。」小廝說的輕鬆,不小心割斷了喉嚨,可誰不知道乙支武藏的武力值別說放在遼東了,就算是放在整個高句麗,也是強橫的存在。
鄭家公子是有幾分紈絝,可是和一直處在戰場前線的乙支武藏相比,估計沒有任何可比性。
乙支文德冷哼道:「該殺!這種話也是他一個紈絝子弟該說的。」
眾人一愣,乙支文德這是要護犢子了?
唉。
都不由得嘆息。
如果這件事真是乙支文信布的局,那就太可怕了。不僅乙支文信能夠輕鬆離開王都,反而將這個事件的焦點全部集中在乙支家與淵蓋家的內鬥上,他不辭而別的事情反而不是什麼大事了。
至於那個神醫消失的事情,估計就更提不上台麵了。
好一個亂中取栗啊。
這局棋,斛斯政看懂了,高端看懂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看懂了。
高公公更是氣的嘴唇發抖,他是嬰陽王的心腹,他都能想象的到,這個啞巴虧,嬰陽王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果然這個遼東的老狐狸一出馬,簡直驚天動地啊。
每次出手,都能讓人出其不意,而且還收到意外的效果。
「高公公,這件事不簡單。我看這個鄭家公子不是無緣無故的傷我侄兒。我侄兒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況且他還帶著向大王稟報事情的重任。可為什麼會被人約到修樂坊,又為什麼會遭遇鄭家公子的刺殺,這事情還得問清楚。我乙支家雖然不參與黨爭,可是若有些有心之人想踩著我們乙支家長公子的屍體,來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本將也不會答應。諸位,請隨我一同過去看看吧,或許對我們捉拿消失的那兩個人也有幫助。」
眾人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