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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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天兒已經有些熱了,黃沙飛揚的道上,行著一架牛車,牛車上坐著兩女兩男,中間還躺著一個用毯子裹起來的人。

陳氏和江挽雲坐一側,陸予海和陸予山坐另一側。

四人皆焦急萬分,因陸予風的臉整個都青灰青灰的透著死氣,呼吸也很微弱,全身僵硬。

陸予山道:「三弟這情況以前出現過,他剛得病那會兒就是這樣。」

陸予海也回想道:「對,兩年前,縣城書院傳信回來叫我們去縣裡,我和爹還有娘連夜趕去,就見三弟臉色發灰發青,身子僵硬地躺著。」

江挽雲問:「縣裡的大夫可有說是什麼病?」

陸予海報了個名字,江挽雲聽了便知道,這是原著作者杜撰出來的一種病。

再加上新婚妻子與人私奔,目的就是為了讓陸予風在小說的前期經歷各種折磨,體現「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1」的過程,而後浴火重生,一步一步走向巔峰。

既然是杜撰的,原文也沒仔細交代如何治療,隻說男主在醫館裡遇見了女主,女主其實是省城那個神醫的孫女,機緣巧合下,他們相愛了,男主即便窮得拿不出一個子,神醫還是救了他。

本來江挽雲打算的是,不讓陸予風受罪那麼久,自己賺了錢就帶他去找神醫,既然女主會回家,那他們總會相遇,自己到時候不但可以功成身退,還混了個未來權臣的救命恩人的稱呼,豈不是可以躺著享福了。

陸予海道:「大夫說這病隻在醫書上有記載,平日裡幾乎見不到,他隻能緩解,後來我們多方打聽,聽人說省城有個神醫會治這病,但神醫雲遊四方,診費至少五十兩,我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陳氏抹淚道:「我們陸家是造了什麼孽啊,要這麼對我的風兒!」

陸予海兩兄弟也麵露悲戚,隻有江挽雲表情淡定,因為她知道陸予風可是男主,但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冷漠了,她隻有把眼神投在陸予風臉上,看著他被病痛折磨的臉,露出幾分悲痛來。

「娘,大哥二哥,你們放心吧,相公一定會好起來的,未來還要做大官呢。」

陳氏三人都以為她說的是安慰的話,各自沉浸在悲痛中。

鄉間的路都是泥巴路磕磕絆絆的,牛車搖搖晃晃,江挽雲坐在牛車上,把陸予風的頭抬起來睡在自己的腿上免得他被磕到。

她其實現在也沒想通,為何陸予風會說信她,他們明明還未正式見過麵,原身那樣待他,他還信,難道隻因為在外人麵前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夫妻關係嗎?

此時的陸予風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中,但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他聽到母親兄長的談話,他感受到有人輕柔地抬著他的頭,還將他臉上的亂發拂去。

江挽雲道:「此番出來,我將這些日子攢的銀子都帶上了,共有五兩多。」

陸家三人聽了都暗自驚愕,她半個月攢的錢竟比他們半年賺的都多。

「挽雲啊……你真的要將所有銀子都拿出來救予風?」陳氏雖然同意江挽雲去擺攤,但也懷疑過她是不是想攢了錢遠走高飛,但沒辦法,總比誰也不掙錢,讓予風在家等死強。

農閒時候,予風他爹和兩個哥哥都會去打雜工,去碼頭卸貨或者幫人蓋房,一個月能有一兩左右的收入,但維持予風的藥費是遠遠不夠的。

江挽雲道:「夫妻本就是一體,相公若是出事,我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我隻希望盡我的力去治好他的病,為了相公也為了我自己。」

其實不用她插手,陸予風的病也會好,但她有私心,就想讓陸予風日後當她是恩人。

江挽雲的一番話成功感動了陳氏等人,也感動了陸予風,他在黑暗中掙紮著,恨不得馬上醒過來。

江挽雲道:「對了,娘,二哥三哥,我有個提議。」

「你說。」陳氏收起情緒認真地聽著。

「我這次去做席麵師傅,三天賺了三兩五錢銀子,比擺攤多很多,我想著以後要多接活。」

「多接活太累了,你身體哪受得了?」陳氏急道:「就算是大老爺們,李四柱他們也是辦一次休息十來天的。」

陸予山以拳砸掌心道:「都是我這個做兄長的太沒用了,不能幫到三弟。」

陸予海也嘆道:「還要弟妹一個女人去承擔這麼多,我實在愧為兄長。」

江挽雲看他們表現得如此兄友弟恭,倒也不說破他們,隻道:「可多接席麵,就沒時間去擺攤了,所以我決定,待地裡的苗都種上,哥哥嫂嫂們都可去擺攤,做些簡單的吃食就很好賣了,雖趕不上開鋪子賺得多,但也比下苦力賺錢,我抽空教你們,你們可去不同的地方賣不同的吃食,就可以招攬更多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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