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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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憑吃過飯,又舒服地泡了個澡。頭發濕著,他索性走到院子裡,吹著小風,也讓頭發乾得快一點。

還沒晾一會兒呢,院門忽然被人推開。顧憑轉過眼,看見陳晏走了進來。

他眨了眨眼:「殿下?」

陳晏瞥了他一眼,走進屋內,拿起一塊柔軟的布帛包住顧憑的頭發,將水分絞乾淨,然後一邊擦拭一邊道:「你這樣晾一晚上,它也乾不了。」

顧憑笑了笑,把今日和殷涿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晏的手指輕輕拂過他散開的長發。

……把殷涿放到顧憑身邊,並不是隨意的安排。

顧憑這個人,行事足夠果斷,於謀算機變上也遠勝常人,但唯獨本性之中,少了幾分生殺予奪的狠辣。自古欲成大事者,想要站上那個呼風喚雨的高位,殺伐的手段和狠性是少不了的。顧憑身邊,就缺了這麼一個可以替他不擇手段的人。

但是顧憑今晨問起來的時候,陳晏並沒有多解釋。

他下意識地感覺到,就因為顧憑不好殺戮,所以特意找到殷涿這樣的人,讓那些顧憑下不了狠手去處置的人,能有人毫不留情地去殺,去廢,去鏟除;還專門趁著這個人尚在寒微,孤立無助,最需要援手的時候把他送到顧憑身邊,好讓顧憑可以借此機會收服他……

這份用心,這種在意,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有些過了。

有些過了。不該這樣的。

陳晏淡聲道:「想讓他做你的侍衛?可以。」

說著,他低下頭,咬住了顧憑的唇瓣。

顧憑微微睜大眼,有些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口勿。

不知為何,他感到陳晏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急躁,甚至隱隱的有點凶狠,就好像在壓抑著發泄些什麼。

下一秒,他被陳晏抱了起來,放在榻上。

顧憑想了想,就隨他去了。

說實話,他反正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對睡不睡,跟誰睡也沒有那麼強烈的觀念。長成陳晏這樣的,就算當炮友,放在他穿來之前的那個世界裡,也屬於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級別。

既然沒人吃虧,又何必還想些有的沒的呢。

而且,顧憑覺得陳晏這兩天對他的態度,透著一點反常。

這也好理解。攥在手心裡兩年的東西,現在突然要鬆開手了,要把他給放出去,這種不習慣確實會讓人感覺到異樣。顧憑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給點甜頭。要不然陳晏什麼時候心一橫,覺得還是把他圈起來舒服,那他豈不是虧大發了。

他笑了笑,仰起臉,懶洋洋地回口勿過去。

陳晏微微一愣。

顧憑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

雖然他一般也不會抗拒,但是這少見的一次主動,還是讓陳晏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都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

……

第二天,顧憑醒過來的時候,陳晏已經不在了。

他走出房門,就看見沈留站在院子裡。

顧憑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沈大人?」

沈留道:「殿下吩咐,讓我來教你習武。」

顧憑:「……什麼?」

教他習武?

那沈留這個老師的規格也太高了。即使是暗部訓練的暗衛,能得到沈留指導的那也是寥寥無幾。

這個人不是應該鬼神莫測,忙得腳不沾地替陳晏處理那些秘事嗎?

看他沒動作,沈留的聲音冷了一度:「你不想學?」

「學還是想學的,隻是沒想到是沈大人來教。」顧憑笑吟吟地道,「這可真是太驚喜了。」

沈留盯著他:「在我麵前,不要說言不由衷的話。」

哦,看出來了?

撒謊被人直接戳穿,顧憑也沒有不好意思。

說實話,比起驚喜,他更多感到的是驚嚇。他就覺得陳晏這些天讓他跟暗部的交集也太多了吧。

給陳晏做事其實沒什麼。他之前也在陳晏的帳下當過幕僚。

但是和暗部就不一樣了。

陳晏手下的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他秦王府的屬臣。無論是幕僚還是朝中秦王一係的官員,這些屬臣與秦王的關係,那是能擺在明麵上的,他們之中雖然也有人將一身一家的安危與前程綁在秦王這條船上,但還稱得上獨立。便是有一日想要離開秦王府,也還是走得了。

另一部分則是暗部。

入了暗部的,都是對陳晏有著絕對的忠誠的人。這種忠誠,已經不僅僅是將全副的身家性命係於陳晏一身,而是他們所有的意誌都完全地屬於陳晏一個人的意誌。隻要有陳晏的命令,他們可以毫不遲疑地對任何一個人拔刀,無論是親朋故舊,還是至愛手足。

就算是有朝一日陳晏敗了,死了,他們也會保證自己一定死在陳晏之前。

正是因為這份絕對的忠誠,永不背叛的生死之諾,他們才能被允許進入陳晏最機密的核心。

如果陳晏要求,顧憑可以給他獻計獻策,但是他絕對絕對,不想跟暗部扯上一點關係。

陳晏的這個安排,讓顧憑在感到古怪的同時,油然而生了一種強烈的警覺。

他朝沈留笑道:「我沒有武學功底,讓沈大人來帶我入門,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沈留道:「這是殿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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