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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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哎?!這是觸發關鍵劇情了的意思嗎?】

【彈幕:什麼叫做不想讓圖謀不軌的人找到河神?】

【彈幕:快來聽故事。】

河麵上,聽到老人這樣說話的幾個人也都是麵露驚訝。

田秋和喻越對視一眼,喻越忙問那老人道:「老人家,您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嗎?圖謀不軌的船工指的又是什麼?」

老人點了點頭,輕輕晃動身子,靠近喻越所在的小船:「我知道,你們都是受我們後輩所托,來找河神的。可是現在,沒有人能夠見到河神啦。」

他的話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田秋像小孩子一樣趴在船沿上,用稚氣地聲音問:「爺爺,為什麼這麼說呀?」

老人似乎仍在思考,他像一位審視著後輩的長者。不斷地觀察著在場的大人和孩子們,直到確認了什麼後,才「咳」了一聲,遊到八隻小船中間,緩緩開口。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想聽故事,那我就和你們講一講。」

「好耶!」幾個孩子聽說有故事可以聽,紛紛歡呼起來。他們一個個都豎起耳朵,乖乖坐在船上。

大毛是最懂分享的好孩子,他將那隻河神的玩偶傳遞給其他孩子,其他幾個孩子頓時就更加高興了,抓著玩偶不肯放手。

「很久很久以前,」老人開始說話,四麵便安靜下來,「這裡隻是一個非常荒蕪的村落。人們在這裡既吃不飽,也穿不暖。沒有人能穿著像你們現在穿的這些花衣服,也沒有人能有空閒開心地講故事。

「大家從早上起床,就要準備摘果子、打獵、種地……但他們的土地卻總是被河水淹壞,直到有一天,大家發現河裡都是寶貝,可以出河捕魚,便開始製作小船。」

「那河神呢?」一直等著河神出場的、比較好奇的孩子按捺不住地問。

陪伴在孩子身邊的叔父忙扌莫了扌莫孩子的頭,「噓」了一聲,讓他耐心聽爺爺講話。

孩子「噢」了一聲,捂住自己的嘴巴。

「河神?」隻聽老人緩緩道,「河神吶,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河神的。」

河神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河神的。這條河也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時候,這條河並沒有這樣長、也沒有這樣寬,除了在打雷下雨的天氣比較危險外,其餘時候都是風平浪靜,大家很快依靠著這條河,過上了更加富足的生活。

村民們為了感謝這條河,便建成了河神廟——但當時還沒有河神的畫像。

「為什麼要建河神廟呢?」蕭青青身邊的小女孩忍不住問。

【彈幕:哈哈哈哈這個氛圍感,我簡直夢回小時候。】

【彈幕:聽個故事都斷斷續續,好捉急!】

【彈幕:耐心點啦,和小孩子講故事就是這樣的,我倒是覺得挺好,畢竟這相當於是nc幫忙問問題了,解釋得也會更清楚。】

【彈幕: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小孩子,誰會問「為什麼要建河神廟」這樣的問題啊。】

【彈幕:那看起來小弟弟也是小孩子了,他看起來也很感興趣。】

果然,畫麵中喻越像是也很好奇那樣,盯著老人眨了眨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隻聽老人耐心道:「因為我們收到大河的饋贈,自然就要感謝,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別總覺得這條河水、我們居住的土地都是理所應當屬於我們的,也別覺得每一顆種子都是理所應當要發芽,為我們準備果實的,明白嗎?」

「明白了。」八個小孩齊齊點頭。

老人們見孩子們很乖,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喻越立刻認真道:「明白了。」

「……」其他人也忙道:「明白了。」

【彈幕:哈哈哈哈小弟弟太可愛了!】

【彈幕:這老頭子表現欲還挺強!】

隻聽老頭滿意地繼續往下說:「所以啊,這個河神廟也是為此建立的。就是為了讓村裡人的後代明白,從哪裡索取,就要向哪裡感謝,這條河並不是白白為了村人生活才存在的。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為了我們而存在的,那都是神明對我們的饋贈。」

幾個孩子都是若有所思。

「可惜,那時候的人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這麼幸運,他們距離神明很近,並且有機會遇到神明。總之,在河神的眷顧下,村子裡人們的生活好了很多……」老人又繼續開始講故事。

那時候,人們非常依賴這條河。他們每天一大早就去往河上捕魚,直到天黑才回家。有了收成,就去河神廟裡與「河神」分享。

有了這樣的期盼和期待,又有了神明的眷顧,村子很快就變得繁榮起來。

大家都善良又勤勞。

而在這些勤勞的村民中,有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十分獨立。因為沒有能力搭建房屋,他常常就在河神廟裡睡覺。有一天,他懇求河神也眷顧他,就準備出河謀生。

【彈幕:來了來了,聽出是主角標配了。】

【彈幕:可能是見到了河神?】

「由於他年紀小,就和你們差不多大,所以駕馭不了大船,隻能坐著一隻很小的小船出去。那隻小船對於這條大河來說,就像是一片葉子落到海裡那樣,一個不大的浪花都能輕易將它打翻。」老人用一種很生動的語言說,「但河神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讓他成功捕到了魚。」

聽得入神的孩子們紛紛高興起來,就像是他們自己捕到魚一樣。

「從此,這個孩子就以打漁為生,可有一天他運氣不好,遇到一個電閃雷鳴的日子,小船立刻被打翻了。」老人卻忽然話鋒一轉。

「啊。」所有孩子都露出緊張的表情,「其他人會幫助他的,對嗎?」

老人點了點頭:「是的,其他人都準備幫助他,可當大家將那隻小船翻過來時,卻沒有見到那個少年。

「大家以為少年死了,都感到非常難過。卻不料到,第二天清晨,少年竟然好端端地出現在岸邊,並且對大家說,他見到了一條奇怪的大魚,是大魚救了他,還給了他很多的金銀珠寶。甚至,還給從來穿不上新衣服的他,送了一件新衣服。」

據他說,那條大魚是前所未有的美麗,他隻是看到了魚的尾巴,便從此魂牽夢縈,他開始沒日沒夜地前往河上,希望再次見到那條大魚。村裡人被他的經歷鼓舞,為了得到金銀珠寶,也都跟著他,甚至有人試圖用巨大的漁網去捕撈那條「大魚」。

「但是那條大魚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老人講得入了神,此時卻像是想起什麼,忽然放空了眼神,也不再說話。

八隻小船在他身旁起伏,船上,田秋輕輕給眾人打了個手勢。

於是大家都發現,空氣中那些霧氣變得更淡了。

正如田秋之前所說的,當所有人全神貫注思考某一件事時,心中的念頭便得到收斂,這才讓霧氣也變得更加薄弱。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喻越也注意到了,但此時此刻,他更關注的卻是故事中的事件。

「阿伯,那麼那條大魚去哪裡了呢?它救了那個男孩,為什麼大家還要去抓它?」在其他幾個孩子開口前,喻越忍不住問。

老人回過神,麵色有些黯然道:「是啊,所以才有人說,人們的本性是貪婪的。我剛才就在想,如果河神的生命永無止境,如果它一直能記得那麼多事,那麼此時此刻,它一定非常失望……」

「這是我的罪過,接下來的故事,就讓我來繼續說吧。」這時,一個格外蒼老的聲音慢慢響起,打斷了老人的話。

幾個人都吃了一驚,轉頭看去,隻見河麵上又飄來一個四肢短小的老人。

這個老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泡爛了,但他似乎不舍得扔,還穿在身上,隻在外麵披了一件麻木外罩。

他的眼睛也眯得看不見了,隻剩下一道泡腫的眼皮留出的縫隙。

最可怕的是他的喉嚨,他用一段破破爛爛的白布將喉嚨包裹住,纏得死死的,就像是把自己的脖子勒住那樣。

但在場所有水中居民似乎都十分尊敬他,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老頭子遊到幾個人中間,舉起自己的胳膊。

看清他的胳膊後,在場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那上麵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傷疤,看起來像是被人啃掉了一半。

【彈幕:……這該不會是?】

【彈幕:主角?!】

【彈幕:竟然活到了現在!】

「我,」畫麵中,老頭子的聲音非常沙啞虛弱,顯然他的喉嚨已經接近完全腐壞了,「咳咳,趁著我還能……說話……這個故事,我一定要親自來說……」

他頓了頓,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用很慢的語速道:「你們想得沒錯,我就是當年帶頭捕撈河神的那個男孩子……咳咳,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那是河神,隻以為抓到了它就能擁有金銀珠寶。貪婪蒙蔽了我們的雙眼,我們不分白天黑夜地出船,永無止盡地捕撈,終於飼養出了可怕的怪物。」

「可怕的怪物?」一個孩子驚呼出聲。

「是的,」老人道,「那是一隻非常大的怪物,擁有很多鋒利的牙齒,盤踞在河流中央。

「當時我們以為它就是我們想要捕捉的那條大魚,就沖上去試圖抓住他……結果我們差一點都死了。

「那隻怪物隻要一張嘴,就能吞掉一個成年人,我胳膊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那時,我正好跳下船去救一個夥伴,才被怪物咬了一口。」

老人的語言非常樸素,但卻因親身經歷的緣故,讓這故事聽起來格外逼真,讓那天晚上的危險場景栩栩如生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個男孩手持魚叉,為了拯救自己的同伴,勇敢地和巨大的怪物纏鬥在一起。怪物的利齒嵌入他的血肉,帶走了他半隻胳膊。

就在這危急的、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關頭,一條巨大且美麗的尾巴出現了,當「尾巴」徹底將怪物趕跑之後,青年才明白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捕捉到的大魚。

「我記得清清楚楚,」老頭子道,「那天夜裡電閃雷鳴,但河神出現之後,一切就都平靜了,月亮也變得格外美麗。我光是看著它,就完全失去了鬥誌,而且當我明白它是來救我的之後,我感到非常慚愧——

「你們可以想像嗎?我們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我們把河裡的魚捕捉殆盡,我們扔下各種各樣的腐肉作魚餌,把原本清澈的河水弄得亂七八糟,我們毀掉了它的家,還為怪物的生存提供了養料……可它依舊還是救了我們。我慚愧得幾乎不敢看它,我向它請求原諒,可它甚至不讓我看到它的模樣。」

老人似乎到了此刻還在感到遺憾。

「我們也是從那時起才明白,那麼多在河裡遇險的人,都曾得到過它的幫助。於是我們在河神廟裡供上它的畫像,開始往河麵上放小木船和禮物,希望它們能夠將大家感激的意思傳達到河神那裡。

「雖然河神從來沒有在我們麵前露麵,但我們知道它很喜歡我們送出的小鈴鐺、針線和一切奇怪的小東西。因為每當我們送出禮物,過幾天就總是能捕到非常多的小魚。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

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河神真正的來歷。

它並非生來就是神明。是村民的期待和感激,將它擺上了那個位置。

可這明明是個很美好的故事啊,那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田秋也蹙眉,低聲問道:「後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我們對不起河神。」老人低聲道。

他的話讓幾個人聽得都愣了一下。

喻越臉上有些不相信地問:「可是,你們的感情明明非常好啊。」

「是的,我們和河神的關係非常融洽——看上去是這樣。我們送上祭品,河神護佑我們。我們把這一切當成理所應當的,直到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我們還想著……」

老人說到這裡,聲音完全嘶啞了,幾乎讓幾個人都聽不清了:「我們還想著祈求河神,讓他守護我們。我們真是太貪心了,讓孩子們將我們的身體放在小船上,帶著我們前往河神所在的地方——這是我們做過的最錯誤的一件事。」

老人臉上再度出現痛苦的表情,像是回憶起讓他痛不欲生的事。

他臉上的痛苦打動了眾人,卻也讓大家感到更加莫名其妙。

這故事不就是這樣的嗎?村民將死去的親人送到河的對岸,讓他們與河神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彈幕:為什麼說這是錯誤的事?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彈幕:對啊,不要嚇唬我嗚嗚,這難道不是一個神明守護村落的美好故事嗎?】

【彈幕:不要抱太大希望吧,看起來會有轉折,就算是小弟弟的視角,也不可能每個故事都是美好的吧……】

這一點確實奇怪,饒是田秋這麼理智的人,也不自禁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忘記了,河神也是會難過的。」老人道。

「當時的我們隻是把它當成神明,沒有意識到在多次往來禮物過後,它對我們也有了深厚的情誼。它或許是第一次接觸到我們這種生靈,把我們當成是朋友,我們卻不斷地依賴它,還將死亡的痛苦送到了它的麵前。我至今無法想像河神當時有多麼傷心。

「它或許是興沖沖地去看小船裡有什麼新的禮物,甚至準備好了回禮——但卻看到了我們的屍體。」

老人說到這裡,實在說不下去,仿佛逃避一般,整個人都沉入水中。

沒人能看到他的眼淚,卻都仿佛能聽到他心中哭泣的聲音——此時此刻,這個老人看起來就像是數百年前那個暴風雨中大哭的小男孩。

而剛才還在感到奇怪的眾人,此時也都呆呆地明白了一切。

老人描繪出的場景真是讓人感到絕望。

在他的故事裡,河神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反而更像一位害羞的朋友。它會在村民們遇到困難時悄然出現,也會在收到村民們的禮物之後,以豐饒的土地和富足的魚類作為回禮。

它的心思是非常細膩的,或許也將村民們當成了很好的夥伴,可還沒等他們更進一步地進行交流,這些載著已逝村民的小船就將它對未來的美好期待都打斷了。

船上的孩子們還不太懂這種感情,隻是懵懂地感到難受。

但喻越卻是一下子就理解了那種情緒,一下子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他曾經也有過幾個夥伴,逃難前,他們都答應過會回來找他玩。喻越耐心地記下過他們每個人的愛好,留在星球上給他們做了很多禮物。有好幾次,他聽到飛行器經過的聲音,都以為是夥伴們回來了。

但是他一直等到最後,卻誰也沒能等到。

光是這種感覺,就夠讓人難受了,河神一定比他更難受。

「那會不會,」到了這個時候,喻越還想著安慰一下老人,「河神他其實並沒有怪你們呢,你看,他到現在還在守護著你們……」「守護?不,是我們用我們之間的情誼綁架了河神,我們是那麼惡劣,可河神實在是太善良了,它見不得我們的孩子哭泣,也見不得我們從此變成冷冰冰的屍體。」老人從水麵下重新浮起,任憑冰冷的河水在他臉上的溝壑中流淌,「據後來的人說,那一天下了很久的雨。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發現河神受傷了。

「它那麼漂亮,卻渾身都流淌著淡藍色的血液。我眼睜睜看著它挖出了自己心口的,或許是心髒的東西——那更像是一顆漂亮的珠子,它把那顆珠子投入到河水中,然後掀起一陣風浪,將載著我們的小船打翻。

「當我們落入河水中去時,那些河水就像河神的鮮血一般,給了我們新的生命。

「它接受了我們從開始到最後,最最貪婪的一個請求,把它自己的生命分享給了我們。但是我們也失去了河神,從那時起,河麵上永遠蒙著憂傷的霧氣,將我們和河神之間的距離遠遠拉開了。」

【彈幕:!!!臥槽……竟然是這樣?這和某些鮫人的傳說好像!】

【彈幕:河神這是真的在守護村民吧?這也太好了吧!】

【彈幕:嗚嗚嗚我也好想要被這樣的河神守護。】

【彈幕:那這霧氣就毫無辦法了嗎?】

【彈幕:不會吧?!】

畫麵中,聽到河神挖出了自己的心髒,孩子們都感到害怕地哭起來,紛紛被他們的「家長」抱在懷中。

而其他人則是神色各異。

他們完全沒料到這故事的情節發展竟然會是這樣的。

「照這麼說,」蕭青青忍不住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河神可能後悔幫助你們了?所以河麵上才會有無法讓人通過的霧氣?可是這……」

這不合理啊,按照他們之前的推斷,這霧氣應當是由村民的惡念產生的。

這片霧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老人不再回答,而是感到很疲憊似的,就這麼飄在河麵上。

在他身側,最初講故事的那一位卻開口了:「我們並不知道河神是怎樣想的。我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河神了,河麵上的霧氣還越來越濃,我們的力量也越來越微弱……

「我們一直在想,這是不是河神對我們的懲罰,因為我們的後人還是重蹈了前輩的覆轍,他們隻知道通過祭祀來向河神祈求一切,一旦自己的要求不能被滿足,就去傷害他人,誤解和怪罪河神,簡直就像是一群被寵壞了的孩子。

」他們還製造出了這麼多怪物。河神為了我們,甚至獻出了自己的心髒,可他們卻……」

再次聽到「心髒」二字,喻越猛然驚醒,一把鬆開自己緊抱著崽崽的手。

他眨了眨眼睛,將那種酸澀感眨掉,才慢了半拍地問:「你們是說,河神挖出了自己的心髒?」

老人頓了頓:「是的。」

喻越心跳驟然加速。

「恩人?」一旁,田秋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關切地問。

喻越搖了搖頭,嘴唇有些發白:「我沒事,我就是……確認一下。」

就在這麼一瞬間,無數片段開始在他腦海裡飛速拚湊成型,伯爵和河神,還有他最初進入這個世界時見到的、那個將「心髒崽崽」從月匈口剜出的男人。

伯爵是崽崽的本體,河神也是崽崽的本體,他起初不明白他們的共通點,現在卻仿佛抓到了蛛絲馬跡——難道他們的月匈口,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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