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異種(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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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半路拋了錨,油盡燈枯。

應棲雍幾人隻能徒步前行,背著包、提著槍,沉默地走在路中央,任由昏黃的路燈將人影拉得老長。

他們知道異種在擴散。

或遲或早會踏上這條公路,吞噬所有的活人。

為了活下去,他們必須不停走、不停走,哪怕隻是比它們快上一點點找到掩體,多少還能爭取一線生機。

可現實太殘酷也太沉重,他們步入了至暗的黑夜,似乎等不到下一個天明。

「我們距離亞瑟遊樂場還有五公裡。」

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距離,開車顯得很短,步行顯得很長。要是光靠兩條腿走過去,異種大概會比他們先一步到達。

話不用說盡,他們都懂。

小隊沒聲了,隻剩大漢仍在狀況外,他正仰頭感受夜風的吹拂,似在分辨風中的氣味。

宣幽儀:「去遊樂場避難已經不現實了,那除去遊樂場,附近還有別的建築物嗎?最好是能扌莫到車的地方。」

「有。」

應棲雍亮出手機屏幕,指了指一個紅點:「距離我們兩公裡的地方有一個公立幼兒園。一般來講,幼兒園附近應該是學區房,有房總有車,不愁找不到。」

而隻要能扌莫到車,跑路總沒問題。

許是應棲雍開車帶他們逃過三次,兩人稍稍放了心。之後幾人不再猶豫,緊趕慢趕地跑向幼兒園。

好賴是趕上了,在異種發現他們之前。

幾人翻過幼兒園的牆,進入這座童話造型的建築之中。它被做成了蘑菇屋的形狀,共分上中下三塊區域,頂端還豎著一根紅磚砌成的煙囪。

可惜他們沒空欣賞,正拆了鎖火速入內,掏出手電筒小心打量周圍的環境。

空盪盪、靜悄悄……白板上留著孩子們的紅手印,教室裡糊了一地的和顏料。窗似乎沒關時,漏了一絲夜風進來,吹得日歷沙沙作響。

應棲雍抬電筒一照,新歷6年6月6日。

嗯,是他在地鐵站時記下的日子,也會成為他終生難忘的一日。

午休區沒人、男女廁沒人、小操場也沒人。這個幼兒園談得上乾淨整潔,而沒人意味著不會有多餘的氣味,應當是不會引來異種了。

宣幽儀鬆了口氣:「隻要小心點,多少能在這兒湊合一晚。既然沒有異常,那我們就找個教室……」

話尚未說完,就見平靜的大漢猛地轉頭,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走廊盡頭,喉管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大型貓科動物的警告低吼,是戒備的狀態、作戰的前兆,也是給同伴敲響的警鍾。

見他這般,幾人著實嚇得不輕。

他們強迫自己咽下尖叫,哆哆嗦嗦地舉起手電筒朝走廊盡頭照去,仿佛能預見那兒站著一隻異種。

然而沒有……

沒有?

燈光聚集處,是一隻半舊的破損布偶熊。它孤零零地躺在拐角處,不知是被哪個孩子折騰的,裡頭的棉花都爆出了大半,看上去模樣淒慘。

「呼……」胥望東拍拍心髒,「你差點嚇死我!那隻是一隻布偶熊,又不是真的熊,犯得著這麼緊張嗎?」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燈光交匯的拐角,有一隻慘白的小手伸了出來。上頭露著五把小小的、黑鐵色的指甲,它們一把勾住了玩具熊,抓出大把棉花。

在幾人驚懼的目光裡,手的主人緩緩地從牆角處爬出來。它是一隻進化體異種,有著孩子的頭發、身形和四肢,卻沒有繼承孩子的五官。

它的臉依舊與沒進化前一樣,正「看著」他們。螺旋狀的鋸齒在它臉上旋轉著打開,像是在笑似的,畫麵堪稱驚悚。

可能是嫌他們嚇得不夠嗆,它的身後又冒出了一個兩個三個……同等模樣的「小孩」。

它們拎著殘破的玩具和畫筆,朝他們殺過來。

「嗬!」倒抽涼氣的聲音。

「跑——」

……

謝此恆一說可,厲蘊丹頓覺他是個可塑之才。

想得通、看得開、傲而不莽、能屈能伸,就是活不長了。不然怎麼說也得拐……請回大厲留其常駐,給他劃一座山天天練武,讓他為王朝的武力添磚加瓦。

可惜了。

但也不算太可惜,至少能在他死前得遇,委實是天助了她。

畢竟宗師再驚才絕艷也是凡夫俗子,總有人倫庶務的掛念。弱冠之年雖不算大,但嬌妻子女總是有的,他定然放不下他們。

如此一來,她隻需亮出身份許以重諾,授他國葬諡號與爵位,令其妻子兒女蒙受大厲的庇蔭,就可以讓他全力以赴地一戰,還能無本收獲宗師的子嗣。他們的資質或許不如宗師,卻也不會太差,多少能擔個禁軍教頭的官職……

厲蘊丹算盤打得劈啪響,把謝此恆的後事安排得明明白白,連他莫須有的嬌妻子女她都做好準備要繼承了,實屬唯利是圖,喪心病狂。

不過,她一般會迂回地達成自己的目標:「既然你已有決斷,那就按你的意思來。隻是,你確實會龜息功嗎?」

明明是她提出的「裝死」計劃,臨到頭這一句反倒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但她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確認一下宗師到底會不會龜息功,若他不會卻要硬上,她並不同意。

謝此恆頷首。

厲蘊丹旁敲側擊:「會龜息功的人很少,不知你師從何人?又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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