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吾妻歸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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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八六()

談判結束後,兩國按照各自風俗,共擇了一良辰吉日,定為霍平梟和阮安的婚期。

不日內,阮安便要率龐大的儀仗隊離開邏國,前往靖都西京。

出嫁前的最後一日,阮安將在邏國整理好的醫稿,送給了王宮太醫署的醫官。

在此之前,阮安也做好了再回不到霍平梟和霍羲身邊的準備,她憑借記憶,從頭開始整理《劍南嶺醫錄》的書稿,過程自然極為艱難,畢竟她的記憶力不及霍羲那般好,視力也越變越差,看東西很容易視線模糊。

在這三年中,她大抵整理了從前進度的三分之一,以及在邏地新發現的藥草別目。

不過那日在同霍羲見麵時,男孩曾在她耳畔悄悄地告訴她,霍平梟一直都有幫她將所有的醫稿保留,且就將他們放在了他平素批折子的禦案上,安放在一個木箱裡。

得知這個消息後,阮安的心中既有了失而復得的信息,又多了幾絲淡淡的甜蜜。

霍平梟這人的外表看似驕亢桀驁,實則心思卻很縝密,也很了解關注她,知道她最在意、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即將離開邏國,阮安的心情固然喜悅,卻也對待了近三年的草原高地生出了些不舍來。

日暮西沉,阮安剛一出太醫署,便在外麵見到了蒼琰。

瞧著蒼琰的模樣,明顯是來等她的。

蒼琰和她是同母所生,隻他的相貌更像蒼煜些,五官英挺,眉黑目邃,穿著一些對襟紮規長袍,月要佩嵌龍銀刀,斑駁的熹影撒溢在他古銅色的肌膚,氣質頗帶異域男子的野性。

這三年間,蒼琰身為兄長,對阮安異常照拂,許是二人是同父同母所生,流著一樣的血脈,阮安身為妹妹,在他麵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經常會下意識地就做出些驕縱任性之舉。

阮安剛被擄來的那一年,基本就沒給過蒼家人什麼好臉色,蒼琰對她這個妹妹卻是異常縱容寵慣的,除了許她回去的條件,她提什麼,蒼琰都會滿足她。

阮安走到他身側,溫聲喚他「兄長,你怎麼過來了?」

許是即將離開,阮安在蒼琰的麵前,態度難能溫婉,與之前渾身帶刺的模樣完全不同。

蒼琰的臉上,有了一瞬訝然。

他很快恢復如常,無奈地笑了笑,道「妹妹快去看看父親吧。」

阮安心中驀然微慌,問道「父親怎麼了?是患了疾症嗎?」

「他沒患疾症。」

蒼琰搖了搖首,回道「你和靖國皇帝定下婚期後,他的情緒就不太對,前幾日還好,可昨夜他獨自坐在殿裡,不僅大醉一場,還哭了一晚上。」

「哭了一晚上?」

阮安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蒼琰說這話時,神態也略帶尷尬。

一瞬間,阮安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蒼煜在年輕時也是鐵骨錚錚的勇士,蒞經過殘酷的政鬥,手段頗為狠辣,其實阮安心知肚明,若不是現在邏國時局不易,蒼煜是一定要跟霍平梟硬剛到底,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阮安無法想象,那樣一個強硬的人,會因她遠嫁而痛哭流涕。

等同蒼琰到了蒼煜的寢宮後,殿裡彌漫著酒味,蒼煜的神態仍帶著熏然的醉意,雙頰的胡須不修邊幅。

一看見阮安,蒼煜眼眶泛紅,張口便喚「閨女啊,爹舍不得你。」

阮安和蒼琰走到他身旁,在氈毯席地而坐。

她看了仍在醉中的蒼煜半晌,沒有立即開口回復他話。

在此之前,她確實恨過他。

恨他沒經過她同意,就憑自己的意願打亂了她的生活,將她強自擄到異國他鄉,跟孩子和丈夫分離。

但到現在,那些恨意,皆變成了悵然。

蒼煜半生戎馬,年輕時又在中原受盡了淒苦,經歷過喪妻之痛,也無意丟失過女兒。

許是她的樣貌,和她素未謀麵的生母生得很像,所以他在見到她後,更不願意放手讓她回到霍平梟的身邊。

可他分明也經歷過與妻兒分別的痛苦,合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阮安為他斟了杯酒,勸道「父親,貪杯傷身,您最後再喝一杯吧。」

蒼煜聽到「最後」這兩個字後,以手覆麵,跟孩子一樣又哭了起來,弄得她和蒼琰麵麵相覷,都有些束手無措。

阮安無奈地嘆了口氣,又道「父親,霍平梟是我的丈夫,霍羲是我的兒子,我早就跟霍平梟拜過天地和高堂。我跟他們也是一家人,您不願跟女兒分離,我也不願跟自己的孩子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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