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太嬌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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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骨節分明,雖然習武多年,手型卻絲毫不粗曠,反是很顯勻亭修長。

霍平梟轉玩那把診刀的動作未停。

銀亮的刀花劃過阮安的眼,頗帶挑釁意味。

霍平梟的性格張揚桀驁,無論做什麼,都要乘上風,在妻子的麵前亦是如此。

阮安甚至覺得,霍平梟就是喜歡看見她惱怒的模樣,並以此為樂。

見他如此頑劣不馴,阮安隻得用小手撐著桌案,很是艱澀地從圈椅站了起來。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姑娘身上的許多骨節也都發出了細微的咯吱聲響,泛著難言的酸痛。

這時,霍平梟將視線從案上被碼放的整整齊齊的那一排針,落在了姑娘纖細月要際拴的珠旒禁步處。

阮安在他的注視下,赧然地虛扶了下月要際。

霍平梟微微垂眸。

今晨查看她狀況時,那處還赫然存著一道泛紅的手印,是他昨夜捏握良久所致。

阮安的肌膚過於細嫩,那道印子沒個幾日,應是消不下去了。

太嬌了。

霍平梟想著姑娘不盈一握的纖細柳月要,卻見阮安已將小手伸到了他的麵前,並將手心朝上,有些委屈地說:「你把它還給我吧。」

怕再將人欺負下去,他就哄不好了。

霍平梟持握著刀柄,把刀尖對著自己的方向,待將那把診刀還給她後,話音幽幽地道:「阿姁,你的體力真的太差了。」

阮安抿了抿唇,小聲反駁道:「我又不是你……」

看著小妻子耳尖如滴血般紅,巴掌大的瑩白小臉兒也往下埋了幾分。

霍平梟低哂一聲,覺出阮安應當是誤解了什麼。

他垂首凝睇她看,回道:「我沒指那種事。」

阮安低眉斂目,神態溫順又倔強,她將診刀和其餘刀具收回到了原處,不怎麼想繼續搭理他。

他為她捂著那處,嗓音低沉地又問:「擦藥了麼?」

說這話時,男人身上沉厚的金屑龍腦香,夾雜著裹挾進室的寒冬凜冽氣息,從她的鬟發上方拂過。

這話說的狀似關切,實則卻又帶了些曖昧。

阮安的小臉兒又紅了幾分,剛想把針具收起。

霍平梟摁住了她的小手,另隻手則順勢捏住她的耳垂,將那處輕攏慢撚著,頗有耐心地問:「又同我鬧別扭?」

阮安無措地仰起臉,正對上霍平梟那雙深邃的眼睛。

就像狼在端詳獵物一樣。

他的目光直白,充斥著侵略感,像是在支配。

平日裡,男人就算懶洋洋的,看人的眼神也是又冷又野,惟對阮安能多些耐心。

霍平梟剛要用大手去扌莫她的腦袋,阮安卻將它側身避了開來。

他的手懸停在半空,隻吊兒郎當地挑了下眉梢,沒再繼續欺負她。

阮安無奈地長舒一口氣,話音依舊軟軟,語氣明顯是惱了:「那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就算吃胖個二十斤也受不住你…莫不成天天跟著你去紮馬步,也習武嗎?」

這話一落,阮安亦沒料及,她說這話時,積著的怒氣會這麼多。

霍平梟的眼角眉梢卻壓著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氣鼓鼓的臉。

麵頰上的梨渦都沒了,跟隻炸毛的兔子一樣。

「紮馬步,這倒是不用。」

他伸手,想去捏她的臉。

阮安沒躲過,還是被霍平梟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霍平梟很快將她鬆開,沒再繼續逗她,瞥眼說道:「就你那細胳膊細腿,我可舍不得。」

他身為上將,對底下的兵員一向嚴格,紮馬步這種基本的招式,他從前在做千戶時也作訓過。

如果看著哪個小兵練的不紮實,他就直接照著他去踹了,毫不留情麵。

可麵前的姑娘,是他自己的媳婦兒,身子嬌弱,性格又軟,他是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

阮安將他的大手推開,接著收拾著針具,沒好氣地說:「侯爺一個月裡,若能將那事減個幾回,我的體力估計能好很多。」

「先別把針收起來。」

霍平梟低聲命道,沒因著適才那話同她惱。

阮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又問:「你的針法,是不是挺嫻熟的?」

「嗯,針法要比刀法好很多,穴位尋的比一般的醫者準。」

阮安溫聲回完,霍平梟隨意地從針套裡挑了根針,並將它雙指並攏,夾於指縫間。

男人的眉眼透著股鬆散的懶勁兒,淡聲道:「挑個地兒。」

「?」

阮安一臉費解地看向他。

「不是要紮你。」

霍平梟嘖了一聲,瞅著像隻呆兔子似的小妻子,又說:「屋裡,挑個地兒。」

阮安哦了一聲。

隨後伸出纖白的食指,往不遠紅木高架上的花瓶指了指。

「選好了?」

霍平梟往她身側偏了下首,又同阮安確認了一遍。

阮安想起男人沒事時就喜歡把那幾個玄鐵流鏢,突然會出了他到底存了什麼心思,她點了點頭,回道:「選好了。」

話音剛落,便見那枚夾在男人指縫的細針,「嗖」一聲就往那花瓶處騖飛而去。

針的重量遠不及玄鐵流鏢。

是以,它並未將花瓶擊碎。

阮安走上前去一看,那枚針已然落在高案,但花瓶的表麵卻有細細的裂紋迸開。

霍平梟走到她身旁,凝睇著姑娘驚詫的側顏,低聲道:「如此最好,能讓你發揮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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