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補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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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賀馨若正在書房內低首抄佛經,丫鬟跪在一側,將燒好的湯婆放到膝上,恭聲道:「二夫人,最近長安天氣轉涼,您在主母院外跪得太久,當心傷膝。」

佛經前的小博山爐裡燃著氣味鬆沉的篆香,可和梵文卻不能使賀馨若的內心感到平靜寧和。

賀馨若的月事走了後,腹痛的症狀緩解了許多,卻依舊隻能被困在這方小院裡,每日隻有去高氏的院中,才能嗅嗅外麵的空氣。

湯婆的暖熱漸漸往雙膝滲,既起著療愈的作用,又讓那處如被密針戳刺般痛。

賀馨若想起今晨跪在高氏院外,霍羲還在那兒陪著高氏坐了會兒,那孩聰明得就跟妖精一樣,哄得高氏很開心。

瞧著,高氏對這個繼所出的孫兒也是越來越喜歡。

——「兄長,您怎麼過來了?」

屏風外忽傳出霍長決的聲音,賀馨若持筆沾墨的動作微微一頓。

「讓那毒婦滾出來。」

男人浸著森然寒意的嗓音,讓賀馨若的背脊驀然一悚,「啪嗒」一聲,手中持著的筆也落在了上。

霍平梟怎麼闖進的院裡了?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來相府找秋後算賬?

男人一來,整個軒室的氣壓仿佛低了些,賀馨若被駭得瑟瑟抖,生怕霍平梟這個如修羅閻王般的殺神直接提著刀來,不管不顧要為房氏撐月要,直接將砍成兩半。

霍長決顫聲道:「兄長,您冷靜冷靜……」

霍平梟的周身散著深重的戾氣,語氣沉沉又道:「我們霍容不得這樣的毒婦,你不讓出來也可以,現在就寫封休書。如果你不寫,我這就去找父親,讓今夜就那毒婦趕回賀去。」

賀馨若這走到屏風後,因著恐懼,的雙膝直打著顫,幸而丫鬟及攙了一,賀馨若方才將將站穩。

待再度看向廳裡站著的兄弟二人,賀馨若的眼眸不禁微微瞪大。

「撲通——」

卻見霍長決竟是突然跪在霍平梟的身前,亦攔住要往屏風裡闖的動作。

「你這是做甚?」

霍平梟見如此,本就蹙起的眉宇復又變得淩厲了幾分。

「兄長,賀氏是刁蠻任性了些,屬實不該對大嫂使那些奸滑手段,但已經受到了懲罰,醫師說的膝蓋因著長跪,患了風濕,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況且如果是被霍退婚,賀氏回到母後,就再也抬不起頭了。弟懇請兄長…能夠再賀氏一次機會。」

一間,空氣仿若凝固了片刻。

霍長決清楚,霍平梟這個能憑一己之力,將族撐起的長兄,性情極其強勢。

可雖自幼桀驁,卻從不會行恃強淩弱之事,對待族中的小輩也很照拂。

霍平梟不會肆意使用蠻武,以勢壓人,一旦動用暴力,也必然是對方真正招惹到了。

那麼多的悍將肯跟隨,也大是折服於的氣節。

霍長決也是認準了霍平梟這,才鋌而走險,在的麵前下了跪,希望能饒過賀馨若這一次。

霍平梟漆黑的眼浸著濃重的壓迫感,緘默看了霍長決半晌,方才沉聲又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若再敢招惹你大嫂,但凡是傷了一根,我不會再輕易饒。」

聽霍平梟這麼說,霍長決略微鬆了口氣。

「弟一定謹記,會好好叮囑賀氏,還請兄長放心。」

等霍平梟陰臉離開後,霍長決卻聽,竹簾內竟突然傳出了女帶著壓抑的哭聲。

霍長決循著聲音,蹙眉進了內室。

賀馨若近來消瘦不少,姿態柔弱跪在上,哽聲問道:「二郎,您會將妾身休棄嗎?」

「你隻要不再惹事生非,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斂收斂,我自然會念及舊情,讓你繼續在相府做二夫人。」

看著賀馨若憔悴的模樣,霍長決還是將跪伏在的妻從麵扶了起來,低聲叮囑道:「你膝蓋還傷著,不能這麼跪著,過幾日你的禁足也該解了,再忍幾日就過去了。」

賀馨若淚染輕勻頷了頷首。

賀母曾悄悄派人提醒過,相府的二公霍長決容易犯心軟的毛病,若想在相府自保,一定要盡可能讓男人對產生憐惜。

賀馨若深知,霍長決不像別的公哥兒,在婚前從沒碰過高氏塞的通房,而男人對初次同自己有過切膚之親的女人,也會有些特殊的感情。

隻要抓住這,霍長決就一定會保。

賀母還透過那丫鬟說,反正房氏和霍侯也不在相府住,等過段日,這個下藥的風波就能揭過去。

來日隻待調養好身體,懷上霍的孫,就不會有人再提及從前的那些是非。

霍長決說了些安慰賀馨若的話後,並未在書房久留,下午還要去京兆府廨當差。

賀馨若被丫鬟攙扶起來,強忍著膝上的痛意,忽覺得,自己落得今天這悲慘的下場,全是因為霍羲這麼個孽畜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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