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裴哥愛情故事(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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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和他相處的越久,目光越多的落在他身上,便能看出那張平平無奇麵龐下的真容來。

細長的眼、漂亮的睫羽,格外白皙的膚色。

還有笑起來溫軟上翹的唇瓣弧度,總含著些讓人想要接近的親和力。

就像現在這樣……

櫃台後的beta男生很高興,不知是因為熱還是因為別的,額頭出了層汗,柔軟的黑發垂落,瑞鳳眼乾淨瀲灩,蘊含著無盡的笑意,沖他招手:「李哥,你來了。」

看了眼鍾表,他驚訝道:「今天又來的好早。」

即便公交車晚點,還是提前了二十分鍾到。

……畢竟一個星期了,隻有周六日兩人能多相處些時間。

昨天經過商場,鬼使神差的,他還特地買了身新衣服。

在這麼冷的天氣下,今天的他像個傻逼,穿了件白襯衫加黑夾克,很帥的裝扮,就連室友都頻頻表示「李州牧你鐵樹開花了?」

……什麼開不開花,隻是想問問同事這身衣服合不合身罷了。

慌亂間收回視線,他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兒,抿抿唇,穩住失衡的心跳,自然地走上前說:「還好吧,今天店裡人挺多的。」

葉玨還在搗鼓烤腸,點了下頭:「每周末都這樣。」

他卷著衣袖,寬鬆的長袖總往下掉。

看著這一幕,小李如往常般伸出手,麵上掛了笑:「陸仁,你的袖子又要掉了,我來……」

笑容頓時一僵。

他遲鈍的抬起頭,看著那個比他高了半個頭有餘的男人,俯身為葉玨挽起袖子。

男人動作輕柔細致,五指修長,蒸騰的熱氣掠過眉眼,勾勒出一雙黑沉幽深的鳳眸,淡淡的,情緒不明。

葉玨眨眨眼,現階段任何一點肢體接觸,都能讓他輕飄飄的、好像踩著雲彩。

兩天沒有進行療程,如今裴珩主動觸碰他了,葉玨一動不動的,除卻稍紅的耳廓,看不出任何一點不自然。

alha的指尖乾燥溫涼。

不像上周五被他故意染濕那樣,妥善的挽好衣袖後,他抬起頭,眼神很沉,沉得看不見底,聲音卻很輕,問他:「走嗎?」

被他看得莫名有些不安,葉玨點頭:「……可以走了。」

再轉頭,他發現小李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像受了重擊。

「李哥?」遲疑著開口,葉玨下意識離開櫃台,朝他走去:「你怎麼了?」

身旁的人沒有讓開位置,身形挺拔頎長,被他撞到懷裡,抬手扶穩他的肩膀,語氣格外平淡的問他:「怎麼了?」

濃鬱悠長的冷香霎時順著鼻腔湧入。

葉玨腿一軟,暈乎乎的,壓下急促的呼吸,直起身說,「……沒事。」

不是剛扌莫過嗎?

他在心裡納悶,怎麼這點接觸都抵禦不了?

一來一回,再抬頭去看小李時,小李已經進了儲物室,聲音隨風傳來:「陸仁,你先走吧,剩下的我來就行。」

沒從他聲音裡聽出異常,葉玨應了聲,匆忙走進更衣室,換好自己的衣服。

從更衣室出來,小李還在儲物室搬存貨。

葉玨朝他打了聲招呼,跟在裴珩身後離開了便利店。

黑色賓利不知何時停在便利店門口。

葉玨正要撐傘,肩膀便被攬住,先一步撐起傘的alha護著他,瘦削寬大的手掌壓著他的肩頭,帶他邁過積水,上了車。

關門的瞬間,裴珩緩緩撩起眼皮。

穿過暈出一層霧氣的玻璃窗,看見了朝這裡看來的小李。

對視的剎那,屋裡的男生像丟了魂,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

「砰」。

車門關上。

周遭陷入寂靜與昏暗。

……

賓利車內開著暖氣。

溫熱的氣息穿過空調扇葉,徐徐拂麵。

車內的裝飾、擺件一如既往的熟悉。

車子疾馳於公路之上,遠光燈穿破迷蒙的雨霧,前行的道路是光明的,後車座內卻越發昏暗。

看不清裴珩的表情,葉玨心裡還打著小九九。

「不應期」療程講究循序漸進。

周六日兩天沒有和裴珩碰麵,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總得繼續治療。

裴珩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葉玨深吸一口氣,接過礦泉水的同時,輕輕地、悄悄地舒張指尖,與alha指尖相碰。

靜謐中,有兩道頻率不一的呼吸。

一道沉穩勻長,另一道急促灼熱。

葉玨舒服的渾身發軟,隻是輕輕一碰,便讓他感受到空前的失落。

……還想扌莫。

他額發潮濕,唇瓣溫軟紅潤。

空調風外循環緩慢,一點alha信息素的蔓延,足以引起可怕的後果。

越發濃鬱的alha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充斥了整片天地。

前坐的司機始終沉默著,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葉玨身上發燙,熱的解開月匈前的扣子,無聲吐息。

「怎麼了?」

黑暗中,裴珩忽然偏頭問他。

他聲音音質偏冷,在這般燥熱的環境下,卻起不了一點緩解的作用。

葉玨擰開瓶蓋,倉促間喝了口水,嗓音微啞:「……沒事。」

「真的沒事嗎?」

裴珩似乎蹙起了眉,在葉玨注意力渙散的同時,抬手蓋住他的額頭,頓了下,問:「陸仁,你是不是發燒了?」

冰涼的手掌被汗水染得濕潤。

涼氣卻通過皮肉的接觸傳遍全身,順著沸騰的血液,壓下內心深處焦躁的渴望。

葉玨遲鈍地,眼皮蒙上一層潮紅,下意識抓住額頭上的大手,汲取著源源不斷的涼意。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隻有葉玨急促吐息間,隱隱發出的吞咽聲。

恥意緩慢蔓延。

葉玨逼迫自己鬆手,身體卻有著自我意識,緊緊抓著alha的手不放,更過分的是,趁著他思緒渙散,專於享受,竟然跪起身,不受控製的用臉頰貼了上去。

alha寬大修長的手掌籠住他半張臉,似乎僵在了原地,許久,任由他細細的蹭。

某一時刻,那隻覆有薄繭的拇指無意般劃過他的唇瓣,觸感粗糙微硬,摁著溫軟紅潤的唇瓣,輕輕撚了撚。

指尖動作漫不經心的,甚至自然地撥開葉玨閉合的唇縫,沾濕了一小塊。

葉玨霎時僵住。

茫然的睜大眼,濕潤的頭發貼在頰側,眼睫暈著水汽,仍保持著跪坐的姿態,唇瓣卻又被撬開,那動作自然地長指這一次,甚至輕輕撩了撩他的舌尖。

電流竄過全身,他立時軟了月要,坐不住。

「……班、班長,」細細哆嗦著,葉玨覺得事態的發展朝不受控製的方向奔去:「你怎麼了?」

被他抱著手的alha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冷,除卻尾音略沉,聽不出任何區別,「抱歉,我有些忍不住。」

葉玨嘴唇長得越大,唇邊染了層水漬,是他的口水。

他乖乖跪坐著,不明白裴珩怎麼會變成這樣,無措間更不敢隨便刺激對方,隻小心翼翼的、含糊的問:「是不是……是不是不應期的影響?」

「是我……拖累了你。」

每說一句話,那碾著他唇瓣的手指便越發用力。

葉玨逐漸跪不住了,虛軟無力的彎下月要,柔韌修長的身體拉成一條漂亮的弧線,黑發勾纏著脖頸,掠過脖頸上一層細密的汗。

車子不知行駛到了哪兒。

四周皆是一片無光的景象,僅有的路燈接連亮起,卻暗淡的一閃一閃,穿不透賓利車厚重的車窗。

沒有聽到回答,葉玨卻感受到裴珩同樣滾燙的呼吸。

alha呼吸的頻率不變,那摁在唇瓣上的指腹,像是要擦掉他所有口水,逐漸變得灼熱。

他俯下身,不答反問,靠近了葉玨,說話間能清晰的聽見喉結滾動的聲音,「還難受嗎?」

無力的點頭,葉玨不敢多說。

一說話,那作惡多端的指尖便會尋縫擠入,惡劣的觸碰他的舌頭。

很奇怪,裴珩這樣品行高尚的人明明和惡劣這個詞是反義詞,但這一刻,葉玨由衷感覺到切實。

他不說話,裴珩卻低低的,又開了口:「我應該想個辦法。」

葉玨再次點頭,終於沒了力氣,徹底落到裴珩溫熱寬大的懷裡。

alha那一直垂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抬起,自然地攬住他的月要,固定他的位置。

這樣近的距離,葉玨一抬眼,便看見裴珩上下滾動的喉結。

他應該也很難受。

畢竟「不應期」反射在alha身上,是beta的數倍。

心頭有些愧疚,葉玨越發安靜的縮在裴珩懷中,一動不動的,希望能通過這種不尷不尬的接觸,多少緩解點來勢洶洶的「不應期」。

唇瓣上的大手已經挪到後頸,撩起他濕潤的發尾,一下一下,輕輕摁著「腺體」的位置。

熟悉的侵占感襲來。

葉玨哆哆嗦嗦的軟了月要,眼睫潮濕,抬頭便要讓裴珩停下。

如果是紀翊,他或許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求,但是麵前的是裴珩,比起紀翊,裴珩更懂克製,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他努力抬手,抓住alha的手腕,喘息著搖搖頭,聲音輕啞:「別碰那。」

裴珩低頭,目光落在他臉上。

幽暗的車內,葉玨看不見他眼裡的情緒。

等了許久,裴珩終於開了口。

他任由葉玨攥著自己的手腕,眼眸深處暗流湧動,視線落在葉玨開合的唇瓣上,眸色越沉,堪稱詢問般的問:「我可以親你嗎?」

……

時間靜止。

唯留「嘩嘩」的雨聲。

車內空間狹窄,鼻腔中滿是濃稠的alha信息素氣味。

葉玨呆住,被裴珩商量般的語氣帶偏,茫然的問:「親哪兒?」

裴珩沒有出聲,空閒的右手卻重新撫上他的唇瓣,不輕不重的碾磨。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葉玨大腦一片空白,沒了思考的能力,更加疑惑的出聲問:「……因為不應期嗎?」

這一次,裴珩又開了口。

他低垂著眼,靜靜看著他,聲音很淡:「不是。」

「因為很想親你。」

alha的聲音在這一刻,與之前某個夢境重疊。

燦金色的夕陽下,身旁的alha耐心回答著他的問題,同樣抱著他,對他說:「因為很想親你。」

……

越發空茫的目光中,麵前的男生輕輕摩挲著他唇瓣的軟肉,側臉隱匿在流水般一閃而逝的光影中,像沉思許久,又像已經有了決斷。

「可以嗎?」

他俯下身,輕輕地碰了碰葉玨的額頭,呼吸溫熱,幽黑的眼眸深處,是令人信服依賴的神色。

「如果不喜歡,你隨時可以打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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