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南無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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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巨大的笑聲響徹星空,如宇宙風暴一般,令整個星係都震動,大片大片離得近的星球遭殃了,紛紛炸裂了,成了星空裡一堆又一堆飄零的碎石!

而那笑聲處,是一尊巨大的法相,這法相極為凝實,通天徹地,在星空中極為顯眼。

可是,它有點不穩,偶爾的有點晃動,像是要潰散一般。

這法相一身光輝,盤膝而坐,腦袋後麵是一圈巨大的光環,光環內氣象萬千,各種神獸在其中不停變化,沒一種神獸身上有洶湧的火焰騰空,融入了光環中,令光環極為亮眼,亮徹整個星空。

它的腦袋光光,本來略顯蒼老而慈祥的臉,此刻卻因為狂笑而顯得非常猙獰。

在這巨大的法相盤膝處,一位光頭和尚同樣在仰天狂笑,看其麵容正是燃燈。

未曾想,以燃燈的修為和從容,竟然也會如此失態狂笑。

「哈哈哈……成了!終於成了!盼啊盼,苦啊苦,終於迎來了這一天!我FU……佛慈悲……」

燃燈興奮得差點爆了粗口,抬起雙手,翻來覆去,他不停的打量著,但見從雙手到雙臂到滿身,他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金光。

這金光和他身後的法相一樣,渾身就像抹了一層金子一般,看著自己的雙手和身子,他極為興奮,眼中滿是狂熱。

「法身有成!法身有成!三世之身果然非同凡響,就等回歸之後,就可以突破創世境了!費陀,沒想到吧?想吞噬我?我早就已經是兩世之身!哈哈哈……」

「你們,等著吧,既然是一場賭約,隻需要貧僧一人活著就行!你們,都成為貧僧的養分吧,哈哈哈哈……」

燃燈猙獰的臉色更加狂熱了,眼中泛起了紅色,他的一次次狂下,讓星空中的所有星球徹底崩潰了,整個星係都飄滿了星灰,再無他物!

突然,他收起了笑,一臉陰沉,又喃喃自語了幾句,那法相也開始漸漸的收小,一直縮小到隻有數十米高才停了下來。

此時,那法相猶如他的真身一般,不僅極為凝實,且五官更為細致,和真人幾無差別。

燃燈雙手掐訣,那法相隨著他的咒語開始消散,化為龐大的能量融入了他的體內,消失不見了,燃燈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輕輕的一聲佛號。

等再次睜開眼,他眼中的紅色已經褪去,臉上的猙獰也消失不見了,他再次恢復了那個雙耳長垂、壽眉耷拉、滿麵慈悲、佛光普渡的燃燈了。

他看向了無盡的虛空,仿佛看見了博山等人,微微的一笑,漸漸的,他的身影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了這個破碎的星空。

「小子,不錯不錯!終於突破造物主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一片毀去的星域,博山安靜的盤坐虛空,臉色極為疲憊,肌膚瑩瑩有光,隱約能看到裡麵的血管。

「前輩,吞噬的黑影,不會有什麼反噬之類的吧?我怎麼覺得它和我有點排斥呢?」

「這是自然!沒有排斥那倒是奇怪了!你雖然將它吞噬完了,可真正想要徹底消化,還有漫長的路呢。

你不奇怪嗎?你的肉身,既有血肉,又有古物,兩者結合沒有什麼排斥。」

「這個……是的,我也一直搞不明白。」

「因為你是虛擬人……」

魘龍的話很打擊人,可卻是最殘酷的事實。

博山表情拉垮了。

「對於這個世界的虛擬之物,你當然不會排斥,但是,對於真實的東西,反而會產生排斥,這個漫長的過程,本身就是對你肉身的改造。

說實話,那和尚所說的《洗髓易骨經》究竟對你有多大效用,目前我也不好確定,畢竟,你和那裡的人不一樣,對他們有用,對你能不能有用,有多大用,不好判斷。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肉身的轉變,可能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努力,還需要機緣、功法、資源,看你的造化了!」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你先得能出去!」

「傳來的消息說,磐枯已經被斬殺了,等我把境界穩固一下,找風希和燃燈,出界!」

「你就不怕,五個人死了,他們之間的約束也打破了,萬一對你們動手呢?分而擊殺很容易啊!再說了,他們去往外界,不帶你們呢?如何出界,你也不知道吧?」

魘龍所言,都是博山所關心而不得的事,他之所以著急突破,就是想給自己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以如今的造物主境界,麵對費陀和燃燈他們,他有足夠的信心能戰勝,這就是自己的最大資本!

況且,雁魚等人也不會傻到站在自己的對立麵,那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把他們自己陷入絕境!

可是,他心裡依然特別焦慮,很多核心的問題,他沒有絲毫的掌控力,這才是最致命的!

如果自己逃離不了,一旦這方宇宙沒了,自己突破了造物主,又能如何呢?

結局還是死!

「是啊!時間緊迫!既然進階了造物主,必須掌握主動權了!」

博山眼中寒光一閃,五人已死,那必須控製住費陀和燃燈!

實在不行,風希也得控製住!

這個時候,可不是講感情的時候,太多的感情容易給自己挖墳!

又是百年過!

時間真是不值分毫。

生命的花朵自從種子裡發芽,一個神奇而尋求自解的旅程開始了,這個旅程不知物理的盡頭在何時——直到生命盡頭;不知思想盡頭在何地——直到我成佛。

常聽人說,我既是佛,當然,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神棍所說,我們姑且相信我既是佛,因為在尋求的旅程中,至今未明白佛是什麼,類推之,我不明白我,我不認識我。

生命的軀體總是在向外的尋找,一切眼所能及,耳所能觸,鼻所能聞,思所能暇之處,於是,我們欣喜於所得、困惑於所想、猶豫於所感、痛苦於所失、彷徨於未及。

我們也同時在向內發現自己。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不在於文字,而是名字,每個人都有一個名字,重名也好生僻也罷,有了名字,就有了你我之分,能以最簡單的方式區分每個人。

如果沒有名字,誰知道我和你的區別呢?誰知道你和我是誰?

很多人都能說出一堆形容兩者差異的文字來,物質的精神的外表的,就像有人說的那樣,沒有了名字,我們需要用一百多個字來形容「花」這一個字。

沒有了名字,我是誰?

我隻知道我從出生來,別再問我「你從哪兒來」那樣標榜的貌似很哲學的神棍話題!

有沒有前世我既不知道也無關聯,如果真有前世,既然沒有了記憶,那那個我隻是他了,不再是我!

我隻知道我向死亡去,別再問我「你往哪兒去」那樣標榜的貌似很佛陀的神棍話題!

有沒有來生我既不知道也無關聯,如果真有來生,我是來生的我的前世,既然沒有了記憶,那這個我也隻是他了,不再是我!

我隻尋找我,從出生到死亡的我,足已!

人性如酒,人生如煙;酒是肉體,煙是靈魂,快樂從兩者來。但真我已然睡去,惡我開始猙獰。

心事浮沉,酒越多,越上浮,以致淹沒了心,而心事依然飄搖,偶爾紮一個猛子,讓迷醉的心擾擾不安!

可一切的一切都會如煙消雲散,區別在於有沒有回憶。是活在回憶裡,還是在人生的路上偶爾撿起?

水臨深淵,噴薄而成瀑布。

人呢?

「是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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