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灞柳詩會(十一)猜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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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副篇幅不大,小巧如家書的行楷作品便躍然紙上。

「嘶」

幾人看到宋陽這一手精彩絕艷的書法都是一滯。

常青還好,畢竟見得多了,而他身邊的兩位花魁卻同時美目一亮,脫口而出,「好漂亮的字!」

宋陽嗬嗬笑著搖頭道:「一般一般,麻煩延維了。」

常青興奮地拿起那張宣紙正準備遞上去,卻忽然一愣,接著壓低聲音。

「北焱兄,為何這幅詩詞仍未落款?你就不怕又被那些無恥之人冒名頂替?」

宋陽笑道:「既然有人認領了『大鳳笑笑生』這個名字,那在下如果繼續落款豈不是當場將別人戳破?做人凡事留一線,能不撕破臉盡量便不要撕破臉吧。」

常青搖頭,伸手指著宋陽:「北焱兄,婦人之仁也!」

他剛說完這句話便覺得有些不對,這雲若花魁和魚仙魁首就坐在旁邊。

自覺失言的常青急忙捂住嘴,拿起筆在詩詞下方隨意落了一個「火」字便遞了上去。

雖然灞柳詩會正式開始之前隻算預熱,但以以往經驗來看,即便是那些小型詩社與書院,每年也會有一兩首不輸於四大書院的佳作問世。

第一輪以「水」為題目的詩作已經全部交齊,身為評判的三位大人便在那些詩詞中挑揀起來。

雖然左相張延年基本就是個湊數的,但他文才不行眼光還是有一些的,評判好壞自不在話下。

而另兩位並稱當事「北薑南楊」,身具王佐之才!隻是評判些詩詞實屬大材小用了。

卻見這三人查看的速度極快,基本都是一目而過。

特別是薑閒,翻看的速度相當快,讓人感覺他根本就沒在看。

可就在這時,那慢慢吞吞的老者楊中潛眯縫的眼睛忽然睜大了一些。

也就是從這時開始,他便不往下繼續查看,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手上那幅作品。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薑閒與張延年也看出老者的不對勁,紛紛將目光投射到他手上那張紙。

片刻後,這兩人的表情也微微有些變動。

「嘶」

張延年壓低聲音道:「兩位先生,這首詩可謂本輪最佳呀~!雖然還沒有看完,但能與之比肩者實在是找不出來了。」

薑閒點頭說道:「嗯,果然優秀隻是落款為何隻有一個『火』字?如此優秀的人才卻不願留名嗎?」

忽然,總是一副昏昏欲睡狀態的楊中潛開口說道:「這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不知薑祭酒可曾記得此前鳳都出現過的『月下獨酌』與那『清平調』?」

薑閒道:「當然記得,那兩首詩詞轟動整個大鳳,直至現在也無人能做出與之相等的作品來。」

楊中潛又說:「那麼薑祭酒可曾見過那兩幅作品的真跡?」

薑閒微微搖頭:「不曾見到,見到的都是別人所謄抄版本。」

卻見那楊中潛嗬嗬一笑,聲音裡竟多了幾分得意。

「是嗎?但老夫恰巧見過『月下獨酌』之真跡。」

「嗯?」

這一次,薑閒還沒什麼多大反應,可張延年卻斜眼看向老者。

他暗道:「真跡?真跡在陛下書房裡掛著呢!你個老小子能去哪裡看?還有那『清平調』,據說當時作者寫在地上已用腳抹去,可以說見過這兩幅作品真跡的除了宮中極少數人,便隻有那日在京籍縣衙判案時的旁觀者了。」

他正想著,就聽楊中潛繼續說:「老夫那日到鳳都來會一老友,偶然路過京畿縣衙,聽到裡麵有人在高聲爭論,便進去湊個熱鬧。也就是那一次,讓老夫見證了讓人終身難忘的一幕!

那是一位布衣輕年,他揮毫寫下『月下獨酌』,並持捕快長刀刻了一方印現場加蓋!神乎其技~~~!

雖然老夫未能看清那印上是何印文,但也能察覺到此篆刻水平之高,當世無人能出其右也~!

至於這幅字與那月下獨酌竟有七八分神似!因此老夫可以斷定,這兩首詩乃一人所作。」

「嘶」

這一下張延年算是相信了。沒想到這楊中潛居然在現場看過那人寫字!

想他身為皇帝的舅舅,也隻能夠欣賞一天。而且根本沒有那個機會知道原作者是誰。

不過以張延年的玲瓏心思,已經猜到這人十有八九便是宋陽。隻不過皇帝不告訴他,他也就配合著假裝不知。

此時,卻聽薑閒說:「如此說來,這位作者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呀~嗬嗬嗬~~那麼如果二位沒有異議,本輪便是此人勝出了。但在下建議,這個署名為『火』的作者不可再參加小詩會剩餘的比試,那樣對其他詩社以及書院來說,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的確,人家這裡就是小學生的籃球比賽,好家夥您一個NBA的跑過去比什麼比?您不是存心摧毀人家的籃球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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