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星際小王子vs星盜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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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阿寧的傷是在那裡傷的。」

左棠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再回去給阿方索寧再加上幾對buff翅膀,但他的精神力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且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

「01,我騙你了,我害怕,嗚嗚嗚……」

【01:宿主別哭,有我在!我看看這是哪裡……是,是監獄星!宿主,我們到監獄星來了!啊,現在是紫曜帝國亞歷克斯歷325年,8月6日!】

這一天是左棠剛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也是他和阿方索寧越獄離開監獄星的這天,他們回到十年前了!

「嗚,我記得這裡……」

左棠努力控製自己眼淚,但再看清後,哭得更凶了,這間藥房地牢是原主後半生噩夢開始的地方。

【01:宿主,你老公在這裡!但是他……】

這個時間點是監獄星暴亂的序幕即將到來,剛抵達這個世界不久的左棠正在登明堡的囚室裡緊張兮兮地等待刺客的到來,靠芯片暫時鎖住了精神力內核阿方索寧一眨不眨地盯著左棠囚室所在的方位。

左棠聽懂了01的言外之意,眼淚掉得更凶了,沾濕了臉龐,砸落到衣襟、手背、地麵,又連續數滴砸落在他左手大拇指的蛇戒上。

一股奇異的氣機從蛇戒裡暈開,一個類似左棠出現的時空蟲洞浮現,雙目腥紅的阿方索寧將哭著的左棠擁緊在懷裡。

「棠棠,我找到你了……」

阿方索寧來不及激動或慶幸,情緒急轉克製不住暴怒起來,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問道,「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告訴我。」

他能觀察到左棠的狀態很差,精神力接近枯竭,這是他們在邊境十年從未發生過,左棠精神力的上限一直是個謎,但現在……

「阿寧?」

左棠反應慢了一點,努力眨掉眼淚後,他才看清阿方索寧,「阿寧,阿寧,嗚嗚,你被蟲皇欺負了是不是?我沒有幫到你。」

阿方索寧立刻明白左棠在說什麼,20年前路德維希被蟲皇襲擊的邊境戰場上,那個全身籠罩在紫光裡,恍若神子降世,給了他逃生希望並讓他一定要活著的人……是左棠!

他從未曾忘記,但再相見時,他能量體崩潰,所能維持的理智非常有限,而左棠又是路德維希本人,他的潛意識是把人認出來了,理智上又隻能告訴自己不是。

加上,我對左棠幾乎可以說是一見鍾情、非他不可,漸漸就不再多想,無論左棠是不是那個救過他的紫光人,這都不是他們相愛的必要條件。

「你幫到我了,沒有你,我不可能還活著。」

阿方索寧不斷親口勿著左棠的臉頰安撫,「棠棠,我找到你了,就不會再把你弄丟,別哭,別哭。」

左棠慢慢就被哄好了,眼睛濕漉漉的,但驚恐、害怕的感覺沒了,在阿方索寧的要求下,他將分離後的遭遇詳細地說出來。

「……我抓住它,我聽到了慘叫,有蟲子的還有人,我還想繼續把它們弄出來時,它就把我甩開了,然後我就到20年前的邊境那裡。」

左棠眼眶再次紅了紅,「我的精神力不太夠用了,路德維希傷得好嚴重,那隻壞蟲子想把他的精神內核改成巢穴養它的寶寶。」

這是當時左棠的判斷,那種時候也不給他更多考慮考量的時間,確定自己的天賦技能對路德維希有用,他就施展了。

「我用了天賦技能救人,代價是以後學東西會更慢更難了……我還想給你好多對翅膀,我的精神力不夠了,我被吸到這裡來了。」

左棠眨眨眼睛打量阿方索寧,再抱住他的脖子撒嬌,「我沒有亂用我的能力,我就隻用過這一次。」

阿方索寧低頭輕輕口勿在左棠的眉心,「你做得很好,我的棠棠真的很厲害。」

在這個醫館地牢外,一個褐發的老藥師已經打量左棠和阿方索寧許久了,在地牢裡的氛圍更加你儂我儂前,他笑著開口打斷。

「你們可是明月堡裡逃到我這裡的?我這裡缺兩個藥徒,我在監獄星上還有幾分薄麵,無論你們過去是誰,犯過什麼事兒,我都能保你們一命。」

他的醫館為登明堡、明月堡在內的數個監獄所的管理層們服務,他剛得到消息,監獄星上的電力係統大麵積出問題,各種禁製包括芯片都出問題,離這裡最近的明月堡已經有囚犯跑出來了。

他就等著那些暴徒囚犯慌不擇路闖到他這裡來,來了就是他的人,沒想在大堂沒等著,地底裡鑽出來兩隻,純血伊思族和純血白凰。

這兩個他或得到其一,他的研究都將有重大進展!

阿方索寧將左棠的臉按回自己的頸側,他看向老藥師,語氣隨意地要求,「說實話。」

「嘿嘿嘿,」老藥師怪笑起來,表情即刻從和藹可親割裂成極端的惡意和興奮。

「我得到一批活著的蟲卵,但監獄星送來的那些材料太差了!白費了我好些寶貝!你們就不同了,純血的伊思族……不,是天族!」

他的目光從左棠的後腦勺落到了阿方索寧臉上,目光裡露出成倍興奮的神色,「你可知為何白凰一族在紫曜帝國和白日聯盟近乎絕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白凰血自帶治愈效果,純度超過10%的人都是行走的寶藥,這世上居然還會有活著的白凰純血。」

老藥師話裡透露出的信息令人膽寒,那些近乎絕跡的白凰族人是如何被滅族的。

左棠也問出他想問還沒來得及問的,「蛇蛇呢?」

他能感覺到阿方索寧裡哈洛特人的血脈不見了,阿方索寧成了世上僅存的白凰純血。

阿方索寧執起左棠的左手在他大拇指上口勿了口勿,「這裡。」

在他通過被左棠眼淚激活的蛇戒找來這裡前,他也回去了過去的時空,在他被「養父」送去挖掉銀角,再用銀角煉製成血器徹底控製他時。

阿方索寧將他記憶裡麵目已經模糊的「養父」丟出去,這個仇要留給年少的阿方索寧去報。

阿方索寧抽出身體裡一再被白凰血擠壓的哈洛特血,重新凝煉了血器,將它交給了少年的自己,並告訴他關於這血器的特殊寓意。

那血器就是阿方索寧後來送給左棠的蛇戒,但在抵達那個時空前,阿方索寧才恍然年少時幫他擺脫控製、並將戒指送給的人是他自己。

「你知道蘭米爾嗎?」

阿方索寧再次問道,他對老藥師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老藥師神情猶疑不定起來,「他是我老師,你們是我老師看中的?我不管,至少你們一個人要留一半到我這裡!」

「嗬,你手上蛇骨戒可以施展哈洛特人的天賦,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但那又如何,你們待的這間藥室就算是遠古白凰……」

「哢嚓!哢嚓!」這間在老藥師認知裡無堅不摧,屏蔽精神力和血脈禁術的地牢以阿方索寧和左棠為中心開始皸裂,再蔓延到整個地牢。

「棠棠,閉眼。」

阿方索寧下意識哄了左棠一句,又恍然想起左棠這些年幾乎每天陪他去殺蟲族,他們親自動手處決的罪犯也不在少數,現在更不差處決一個罪惡累累的藥師了。

「想看就看,困了就睡覺,有我在。」

「嗯,」左棠乖乖點頭,再看向那震驚中的老藥師,「我想看著他死,很慘很慘地死。」

「好,」阿方索寧鄭重點頭,他抱起左棠,在蛇戒激發了的現在,他完全蛻變為白凰純血,銀發銀眸也變成了雪的白。

阿方索寧身懷這個世界最純白、最治愈的血,他的心卻早已被染黑到僅剩一線光明,現在那絲光明因為左棠的到來成了最美的晴空。

「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夠了。」

阿方索寧已經用骨戒將自己和左棠綁定在一起,他們所能停留的時間也是相同的。

隨著阿方索寧走近,老藥師的眼睛幾乎瞪凸出來,但他卻發現自己怎樣努力都挪不開一步路。

阿方索寧和左棠的確是純血沒錯,但卻不是幼生態的純血,殺他或淩虐他完全足夠了。

【01:老家夥這裡的資料更多,他想自己製造遠古機甲!】

在阿方索寧和左棠「招呼」老藥師時,01鑽進了老藥師的筆記和書架裡。他所進行的研究比金坷星上的蘭米爾還可怕。

他根本不把監獄星上的囚犯當人,那些獄警們也和他多有勾結,原世界裡皇子的屍體都敢盜出來賣給他。

阿方索寧抱著左棠花一小時時間弄死了老藥師,並一把火燒光了這裡,隨後他們又去找了老藥師供出和他狼狽為奸的那些人。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了,而徹底將監獄星暴亂引發到完全不可控的源頭在阿方索寧和左棠這裡。

「我記得那個能量體的味道!是跑到我房間刺殺我的能量體,紫月的原本是他的!」左棠指向一個城堡房間裡吐血昏迷的人。

阿方索寧輕輕一點頭,直接弄死城堡主人後,他抱著左棠抵達客居在城堡裡刺客的臥室,黑袍揭開是左棠和阿方索寧都算熟悉的麵孔,本特·李恩。

本特·李恩,王宮第一內侍,皇帝伯特倫身邊最信任的人,他是擁有能量體分裂和能量體投影兩種組合禁術人種的貝洛克族人。

現在即便阿方索寧和左棠不來給他最後一下,本特·李恩的這個分體也快死了,但可以確定他不是蘭米爾的分體之一。

貝洛克族人的分體和分體之間的能量體氣息完全不同,左棠隻記得被他反殺的這個分體的味道。

而左棠給阿方索寧指點的這一下,也終於撥開了籠罩在阿方索寧心頭的迷霧,「我知道蘭米爾是誰了?」

在阿方索寧說出著話時,他和左棠身體裡透出紫光和白光,他們從這個徹底拉開暴亂序幕的監獄星裡消失了。

【01:宿主,是誰呀?您快問問您老公!】

繼我嫁我自己,我救我自己,以及我在10多年前親手給自己報仇了的……奇異時空亂象後,01再次被拉滿了好奇心。

然而宿主老公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話說一半留一半,可急死它了。

並不是,阿方索寧明顯感覺到左棠反應慢了許多,他要留出時間給左棠思考和整理。

又不知被「吸」到什麼時空的左棠,先急忙確定了阿方索寧還抱著他,然後才想起幫01問,「誰?」

「現在是叫伯特倫·吉·伊尼斯。」

一個他和左棠懷疑過,又因為他病死了打消懷疑的人,現在可以確定他不純粹是病死的,是設計他和左棠不成反噬而死。

左棠眨眨眼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誰!

伯特倫·吉·伊尼斯,紫曜帝國上一任皇帝,在原主記憶裡,他是慈愛尊貴又處處受製於內閣和邊境危局的年邁父親。

【01:嗷,宿主,現在是紫曜帝國亞歷克斯歷347年,8月8日!】

這天是皇帝伯倫特傳來病逝消息的那天,也是他們在邊境落入遠古禁術陷阱的三個月前。

而此刻,左棠和阿方索寧在帝星王宮裡的地下空間裡。

一道紫色的光柱在身後兩米的地方照耀著,那道光柱的頂上是左棠曾經進行天選儀式的祭台。

「有鬼……」左棠害怕地鑽進阿方索寧懷裡,他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和嘶嘶要鑽入他腦袋裡蟲鳴。

01立刻搶過權限把這個地底所有燈都開起來。

【01:宿主別怕,是快死的老皇帝和那隻偷襲過路德維希的蟲皇!】

同時它還是把左棠困在時空旋渦裡,又給左棠抓住並一次性消耗了全部精神力的死蟲子。

阿方索寧揉了揉左棠的後頸,將左棠擁緊在懷裡。

在這接連亮起燈束的地底是一列列石棺整齊擺放,這裡麵是紫曜帝國皇室先祖和歷任皇帝的石棺。

因為血脈的特殊性有很大一部分屍骨都保存完好,當然,那是在伯特倫將蟲皇幼體放到這裡之前,現在他們早就把先祖和屍骨禍禍了。

「維希尼,我兒,過來這裡,救救你的父君,快來……」

伯倫特有一半的身體都被瀕死反噬的蟲皇吞噬,但他的求生意誌極為強烈,他不想死,而左棠有能力救他。

「你不是。」

阿方索寧替左棠給了回應,他所能看到的伯倫特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且他確實不能算是原本的伯特倫·吉·伊尼斯。

他被蘭米爾本體賦予了身體原主的記憶和特殊執念,真正的蘭米爾本體就隱藏在那堆石棺裡。

「還不出來一見嗎?路德維希陛下。」

阿方索寧喊完,再偏頭在左棠耳尖上安撫一口勿,「他不是你知道的那個路德維希,但他也曾叫這個名字。」

紫曜帝國第一任皇帝,紫曜帝國曾經的保護神、戰神,那也是遠古機甲紫光第一次現世,第一次在帝國歷史裡留下濃墨重彩一筆。

在那似有迷霧縈繞,光線都照不進去的地底空間深處,緩慢走來一個戴著紫薇花麵具的紫袍人。

他看著緊擁在一起的左棠和阿方索寧眸色裡閃過一絲追憶,但最終還是讓無法遏製的貪婪、惡意和食欲爬上眼波。

「維希尼,還記得你父君送你7歲生日禮物的那隻鸞鳥嗎?」星空奇珍的一種,帝星上的貴族夫人們最喜歡鸞鳥毛製作成的衣服、發飾。

而億萬隻同批誕生的鸞鳥裡有幾率出現的一隻異種鸞鳥,它能為它的主人聽到人心底最真實的聲音,路德維希收到的那隻鸞鳥禮物就是這極難有的異種。

左棠緩慢轉過身來,再緩緩點了點頭。

「我想起來了,在那之後有一天,我聽到了好多聲音,」左棠說得很慢,幾乎是一邊想起一邊說。

「大哥其實很討厭我,因為我的出現,父君母君都沒過去那麼關心他了。母君喜歡我又很害怕我,哥哥姐姐們不是討厭我,就是不愛搭理我……「

那對於原主來說是世界觀被顛覆的一天,他聽到了一個個親善麵孔下更真實的聲音,他帶著傾訴、告狀的心思來找伯倫特……

「父君掐死我的小紅,並告訴我,我做了噩夢……我病了好多天才好,我以為真的夢。」左棠完全代入原主的視角,隨著傾訴緩慢回憶起那段原本模糊、忘卻的記憶。

「但是我聽到了!我聽到父皇……想吃我,他說我會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他每時每刻都迫不及待……」

「我還聽到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想被吃掉,就要努力成為那個能吃掉別人的人!」左棠忍住了沒有掉淚,但原主的悲劇從那時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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