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采花失敗以後(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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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掠過耳畔,危野暢快地足踏清風,在夜空中獨自飛騰。

若被人抬頭看見,這一幕大概像是在奢侈地揮霍氣力。

體內洶湧的內力稍稍平息後,危野落到一間院落的屋頂,正是禦劍山莊下榻的地方。

主屋一扇窗開著,一道白衣人影靜立其後。

危野沒有掩飾氣息,蕭疏白很容易發現了他,他輕輕躍出窗外,落在危野身邊,「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帶人去清剿七星閣分壇,順路來看看你回沒回來。」危野笑了笑,「成果如何?」

他不提自己擔心,隻言片語略過,卻讓蕭疏白目光不由自主柔軟下來。

「分壇的殺手不足為懼,在其中找到了七星閣的線索。」蕭疏白簡略講了講今天的順利成果,又輕聲道:「我爹的毒已經解了,謝謝你。」

「是藍雲出手的,謝我做什麼?」

「我知道,禦劍山莊會奉他為座上賓。」蕭疏白:「但我也知道,一定是你開口,他才出手。」

危野微笑著點了下頭,大方收了這聲謝。

他精神正盛,蕭疏白也不提天色已晚,兩人在屋頂並肩坐了下來,於夜色中悄聲交談。

月色如水,清風徐徐。

蕭疏白忽然說:「你等等。」

危野莫名,看到他竟然起身進了廚房,回到屋簷上時,手上拎著兩壺酒。

咦,月色下暢談飲酒,瀟灑又浪漫啊。

清冽酒液從壺中流出,落入咽喉,男人身姿頎長如玉,喉結滾動,恰到好處的性感。

蕭疏白外表冰冷令人不敢接近,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強勢下有通透細膩的一麵。正人君子,又並非刻板不知變通。

尤其是今天,他跟以前格外不一樣,似乎心情很好。

四下靜謐,隻聞蟲鳴,清風吹拂著親密的說話聲,兩人回憶起逃亡的那一路艱險,又說到七星閣的猖獗,蕭疏白低聲道:「武林中人會聯合攻打七星閣,屆時你不要去。」

危野哈哈一笑,豪邁一揮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

酒液輕濺出壺口,手背濺上涼意。他「誒」了一聲,忙低頭去舔。

危野酒量不好,已是醺醺然的狀態。

有風揚起他的發絲,柔軟觸感蹭到了蕭疏白臉邊。

蕭疏白順著發絲側眸,看到青年眼尾多出一抹紅,像揉碎了花瓣。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一伸手,便能觸碰到身邊的人。

危野耳邊聽到一聲呼喚,下頜肌膚被修長手指輕輕蹭上,他茫然抬眼,對上蕭疏白專注的視線。

月色太美、氣氛太好、酒香太濃。

——又或許不需要找理由。

微風中落下一個口勿。

香醇酒液在喉間燃起熱度,蕭疏白眸光微暗,深黑眸底藏著溫柔。

危野反應有些遲鈍,蕭疏白主導著這個口勿,眼見他眸光越發水潤,便順從心意口勿得更深。

呼吸交換,熱意升騰間,忽聽主屋方向傳來一聲厲喝:「孽障!」

危野眼眸微睜,被驚得顫了一下,他匆匆推開蕭疏白站起身。

屋簷下,蕭老莊主正怒目看著兩人,他年逾五十,輪廓冷硬如同冰雕,「我聽過你們倆的流言,本以為隻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危野:「……」

完了,禍害人家兒子被抓到了。

「蕭前輩……」危野艱難開口,剛出聲就被暴怒的蕭莊主打斷,「危少俠,你殺了朱燦,算得上少年英豪,我叫你一句危少俠。你喜好龍陽我不管,但你不該沾上我兒子。」

麵對眼下的狀況,蕭疏白竟然毫不緊張,他淡然開口:「父親,此事與他無關,是我主動。」

「你閉嘴,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房間裡有人被聲音吵醒,想出門看,聽得幾句對話嚇得縮了回去。

蕭莊主臉色陰得能滴出水,「蕭疏白,我是怎麼教你的?我教你習劍,讓你讀書,明禮知恥,你竟敢沾染這種歪門邪道?」

危野能理解他的怒氣,但他不敢苟同,「蕭前輩,何謂歪門邪道?我和蕭疏白沒做什麼奸惡之事吧?」

「你們行此□□不入流的勾當!」

危野差點兒想拉過蕭疏白再親一口,但他怕把老爺子再氣壞了,便看了蕭疏白一眼,嘆氣道:「我先走一步。」

蕭疏白點點頭,「抱歉。」

危野剛離開兩步,聽到身後蕭莊主的聲音:「你不與他了斷,就休想接手禦劍山莊!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他沒聽到蕭疏白說了什麼,但聽到了蕭莊主更憤怒的聲音,想來不是接受安排的回答。

危野遲疑了一下,轉身回去,正色道:「蕭前輩,你是明理之人,蕭疏白的優秀毋庸置疑。練劍之人講究心誠,他若是忠誠於內心的選擇,又不影響他人,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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