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爭奪的遺產(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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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危野訝異,他根本沒叫過謝鈞崖。

謝鈞崖當然是來給他撐月要的,但到場一看,危野顯然已經把持住了局麵。

他從來如此,隻是看著柔弱,實則堅韌要強不下任何上戰場的人。謝鈞崖輕輕笑了笑,「這事畢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倒是有心做個甩手掌櫃,卻怕大嫂生我的氣。」

兩人笑談的和諧氣氛看在眾人眼裡,有謝鈞崖在一旁坐鎮,更加沒有敢出言反對的人。

眾人細細商討運貨的要事,中午危野叫長青跑去仙客來叫了一桌菜送來,一起吃過飯後,又討論許久,方將具體事宜敲定下來。

結束後,在場人一一散去,李掌櫃留到最後,再次彎月要感謝他。危野見狀又慰問他幾句,李掌櫃哽咽起來,「多謝當家的出手相助,日後但凡當家的有事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危野柔聲道:「李掌櫃言重了。您是謝家的老人,是我的長輩,我哪兒敢受您的禮,快請坐。」

李掌櫃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此時已對危野忠心耿耿,他在一旁坐下,想到過世的謝文修,不由悲從中來,「大少爺還是在我眼皮底下長起來的,他命苦啊……」

謝鈞崖聽了滿耳謝文修的名字,百無聊賴坐在一邊,目光盯在危野身上。

他的大嫂每次碰到有關謝文修的事,目光都會變得有所不同,仿佛這個名字寄托著他全部的情感。

那雙漂亮的眼睛會蒙上淡淡一層水霧。謝鈞崖曾想象過他忍泣的模樣,果然比想象中還要好看。

但此時,謝鈞崖更希望他眼中的淚光為另一個人流。

危野靜靜聽著李掌櫃的回憶,「別看大少爺文質彬彬,卻有股子常人沒有的銳氣和闖勁,有一回他想要投一項風險很大的買賣,沒一個人同意,但大少爺愣是瞞著老爺做成了。要不是他次次膽大心細,謝家也不會有今天的輝煌,後來老爺也就漸漸放手讓他當家了。」

「……這一點像老爺年輕的時候。」李掌櫃偶然說起舊事,「當年老爺起家時,曾失敗過,那次他負債累累,相當落魄地離開安城躲債,大家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李掌櫃一臉嘆服,「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個月,老爺便獨自帶著一大筆錢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邊吃了多少苦,瘦了一大圈。他就是用那些錢還了債,東山再起,創下了謝家的基業。」

這是謝家舊事,隻有幾個老人才知道,李掌櫃將其作為虎父無犬子的例證講了出來。

危野卻有些奇怪,謝父出去一個月就發了筆大財,與其說是經商天才,倒不如說是意外得了什麼機遇。

他不由看了謝鈞崖一眼,謝鈞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

李掌櫃走後,謝鈞崖看著他笑,「大嫂心腸好。」

「那是因為我現在不缺錢,才會舍得把錢分給別人,更多是為做給其他掌櫃看的。」危野自嘲,「用心不純,算什麼好心?」

「論跡不論心。」謝鈞崖緩緩道,他說得很真誠,可見心中的確這麼想,「何況就算都知道施恩能有回報,又有幾個主家真會這樣做?」

謝鈞崖誇他好心,比謝束雲誇他好看還讓人不自在。危野目光微閃起身要走,謝鈞崖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後出了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上,周圍商販叫賣,孩童歡笑跑過身側,充滿人間煙火氣。

謝鈞崖槍口舔血多年,隻是這麼和他並肩走著,心頭竟然安穩得出奇。

現在要是有敵襲,他可能會舉不動槍,這想法讓他勾了勾唇。

他側頭看向危野,唇邊笑容卻驀然消失,目光一凝,「這是什麼?」

「嗯?」危野疑惑看向他,脖頸傳來觸感,謝鈞崖按在一點紅痕上,眯起眼,「這個時節可沒有蚊子。」

少帥不笑的時候,眸光銳利如鷹,壓迫感撲麵而來。

危野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哦,昨晚我抱著貓睡,大概是貓舔的。」

「你抱著貓睡了?」謝鈞崖呆住一瞬。

「是啊,你不是送給我了麼?」危野不明白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咳。沒什麼,大嫂喜歡就好。」謝鈞崖耳根有點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熱的,他一想到自己送的東西被放在危野床上,白色毛團映著雪一般的白膚……心頭一團火燒。

這種灼燒感讓他抑製不住,喉結上下滾動,「別動。」

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背著光,謝鈞崖的五官愈發俊美逼人。他的目光深邃專注,還含著笑意,卻不知為何,比剛才更讓危野升起後退的**。

他想躲,謝鈞崖的手指已經落下,「這裡……沾了貓毛。」帶著薄繭的手指再次蹭上來,柔軟的肌膚很快泛紅,謝鈞崖眸光轉深。

神他媽沾了貓毛。值得喝彩的流氓理由。

「你規矩點。」危野低聲嗬斥,拍開他的手,忽見謝鈞崖視線落在自己身後,瞳孔一縮。

不遠處陡然傳來一聲槍響!

槍聲響起半秒後,危野意識到槍聲是沖自己的方向來的。

——不,是沖謝鈞崖,他隻是湊巧離謝鈞崖太近。

反應過來時,已經撞入一個堅硬寬闊的懷抱裡。

謝鈞崖一手將他攬在身後,另一手以極快的速度舉槍。

他的手很穩,危野一絲震顫也沒感覺到,身後砰砰兩聲,「啊——」周圍尖叫聲四起。

謝鈞崖的親兵跟在半條街之後,他們訓練有素,很快趕來抓住中槍的殺手,另有幾人去追殺手逃跑的同夥。

謝鈞崖月匈口起伏著,聲音有些低啞,「情況危急,這可不算不規矩。」危機過後,他仍然緊緊摟住危野。

耳邊熱切的呼吸可算不上規矩。危野應該推開他的,鼻腔卻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他抬眼看謝鈞崖,臉色煞白,「是剛才為我擋的?!」

謝鈞崖咳嗽幾聲,肩膀劇痛,卻隻是垂眸對他笑,「幸好,我還拿的住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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