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做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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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姐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秦圓道說:「這種獸類叫食鐵獸,現在過來的這隻是族群裡的靈獸,經常與人親近。」

詩千改:「!」

「族群」,也就是說幽篁山莊裡居然有一大群滾滾嗎!

靈獸比普通野獸聰明,而且食譜更廣泛。秦方濃丟了兩個竹筒飯過去,熊貓一把抱進懷裡,將裡麵的飯倒進嘴裡,然後吧唧吧唧將外麵的竹筒也嚼了。

它轉頭朝密林裡發出了招呼的聲音,片刻後,一隻還沒成年的熊貓爬了出來。它好似一隻漏了陷兒的芝麻湯圓,短短的四肢、一扭一扭的小屁股。

「好、好可愛!」夜九陽頓時心都化了,詩千改也激動道:「我們可以扌莫它們嗎!」

秦方濃起身道:「可以,我帶姐姐和它們認識認識。」

詩千改跟著他,聽從指揮讓兩隻熊貓聞了聞她的氣味,然後小心地扌莫了扌莫那隻熊貓媽媽的頭。

手感異常地好,毛發柔軟,因為是靈獸,所以渾身上下乾乾淨淨,白的白、黑的黑,不沾塵土。

詩千改:兩輩子都沒想到自己能扌莫到國寶,流淚圓滿了jg

夜九陽把那隻小芝麻團子抱起來,後者用爪子拍拍他,討要零食。詩千改把自己的水果貢獻了出來,後者用頭蹭了蹭她,歡快地叫了一聲。

詩千改:啊啊太可愛了!

這頓飯在rua熊貓中愉快地結束了,飯後,秦方濃讓眾人可以在莊上隨便逛逛。

都到人家莊上了,順便把寶箱開了吧。詩千改說自己要去屋後洗個手,然後抱著幼年熊貓,虔誠地點擊那個由秦圓道贈送的、名字詭異的【海王寶箱】。

係統第一個彈出的問題就是:【道情竹名稱的由來是?】

還好她昨天聽秦方濃講了,所以係統給出的寶箱,果然最正確的開法是在贈送者所在地開嗎?如果她不來幽篁山莊,肯定不知道這些。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也都與山莊有關,詩千改順利通過。

係統:【恭喜您全部答對!寶箱正常開啟,掉落海王秘寶:秦圓道·令人無法阻擋的「桃花眼」(一次性)x1。】

【標注:虛擬物品,作用於精神,使用時以雙眼為媒介,可使得對方陷入二十分鍾昏迷。】

詩千改:「……」

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正經啊!

她嘴角抽搐,致幻昏迷的手段在戰鬥中很有效,可是一搭配這個名字,瞬間奇怪了起來。

詩千改反復閱讀說明,確認這東西沒有什麼附帶的奇奇怪怪效果,才將其收進係統麵板。

剩下係統裡還有幾個寶箱,詩千改沒有繼續打開,打算留到以後時機成熟再啟動。不過,這裡麵並沒有陸不吟的寶箱。

雖然陸不吟對她表示了欣賞,還與她進行了字盤的合作,但對她的好感度仍舊沒有達到友人。陸前輩的確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啊……詩千改小小感慨了一下。

她開完寶箱朝屋前走去,隻剩秦方濃一個人在門口等她。

「九陽和大雪呢?」詩千改納悶道。

秦方濃:「他們先去逛了。」

詩千改:「……」

真是撒手沒。

於是,秦方濃便帶著她賞景。她們吃飯的涼亭下方是一個小湖,水麵生著形如荷葉的靈植。

秦方濃輕巧地一躍,便站在了上頭,腳下的荷葉甚至都沒有晃動一下,好似一隻紅色的蜻蜓棲在了荷葉尖。

他回身笑道:「姐姐要不要也試試?我幼時最喜歡玩這個。」

詩千改看著他,想象著還是小團子的秦方濃跳荷葉的樣子。這人小時候也是這樣麵不改色嗎?被欺負了會不會哭?嗯……不對,她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她生出幾分好勝心,也控製靈力足尖點在了上麵。

詩千改第一次玩,由於抱著熊貓,腳下稍微有些不穩,踩得水麵泛起細小漣漪:「哎……」

「姐姐小心。」

秦方濃朝她伸手,她下意識就搭了上去,片刻後:「……」

都元嬰了,比人弟弟高一個大境界,又不會真摔,她怎麼就動作這麼自然呢?

詩千改在心中唾棄了三秒自己荒廢練習,接下來便行動自如了,沒再要秦方濃搭把手。

不過,她心想,秦方濃看著文弱,實際力氣一點都不小,小臂如鐵鑄。

兩個人像小朋友,在荷葉上玩跳格子,一路到了對岸。

「對了,我最近在排一出戲,六月在金陵上演,七郎你有空去看看嗎?」詩千改道。

秦方濃笑道:「翡姐姐的邀約,我自然是有空的。」

詩千改心裡不知為何有點高興,下巴擱到熊貓腦袋上道:「很好!又拉到一張票。」

熊貓崽也軟乎乎叫了一聲。

*

詩千改在幽篁山莊又住了一夜,告別了熊貓崽,之後五月十七下午便啟程回了江鬆州。

她還心心念念著自己的電影,而登上靈犀玉網後,她便發現祝班主的效率十分之高,關於流光石戲院的討論已經掀起了熱度,並且按照她的要求放出了簡報。

劇本方麵,終稿也已經定下來了。柳行雲與百裡荼這個角色十分相合,連祝奇誌這個戲劇行業的人都看得贊嘆連連:平時笑起來甜甜的一個姑娘,演起百裡荼來就鋒芒畢露,氣場驚人。

相比之下,演林兔的男梨園客就差了點意思,不是不好,隻是演不出那種「神」。

現在也沒更好的選擇,這第一版隻能將就著演,大不了到時候再換第二版——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一部戲不同的版本換演員是很正常的事,他們並沒有角色與人綁定的意識。

……

靈犀玉網。

沈瑜這日剛風塵仆仆地從大雅國境外回來,登上靈犀玉網準備放鬆,便看到了宣傳。

【諸君,你們看到了嗎?翡不琢先生要排戲了!而且還是《二小姐》的新編故事!!】

【簡報在金陵![上傳靈影畫],你們看!不過,上麵說這是「流光戲」,這是什麼意思?】

【那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去了,等確切時間出來,我一定要去金陵看一看!】

書友會裡眾人熱情高昂,打算一定要去支持先生的戲劇。沈瑜看了看預計上演的時間在六月,頓時一喜——他剛好六月要回一趟皖州,把這批翡翠交給自家商行。也就是說,他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戲劇了!

【先生居然還會排戲嗎?那祝班主我知道,大雅的第一家流光石戲院就是他開的。】

【先生親自排戲寫戲本子?不像啊,簡報上寫她是主編劇,這是個什麼職業?】

【哎哎!?《二小姐》居然要出新編了?啊啊啊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個!】

宣傳的簡報上,畫麵主體是雲霧繚繞的仙山,兩個主人公的身形都比較小,因此麵貌沒有畫出來,留給人無盡的想象空間。紅衣的百裡荼站在仙山上,低眸看著下方的茫茫雲海,手中持劍;白衣、垂兔耳的林兔站在山腳下,一株青鬆遮蔽了他的視線,讓人不清楚他是否在回望百裡荼。

這畫麵意境十足,且透露出了許多訊息。

唯一有點垮台的就是簡報上的名字:《二小姐新編——雙重生後替身他躺平了(宣傳用名)》,連字帶括弧都有兩行了。

沈瑜忍不住捂了下臉,先生的起名風格,真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啊!

冰湖狂生依舊是沖在分析第一線的人:【這簡報上的服飾製式倒是畫清楚了,和原先的除妖師圓領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而看百裡荼的發冠,像是常見的仙門冠;仙山也是先前的劇情裡沒有出現過的東西……綜上所述,我覺得戲劇裡的背景會與小說不同,應當是一個修仙的世界。】

【再來看戲劇名字,「雙重生」,我覺得應該是二位主角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意思?這可有趣了……出於第一篇小說的基調,二人的第一世應當也是悲劇收尾。重活一世,是否能改變命運?翡不琢會給她和他一個好結局嗎?】

李冰湖的分析,給諸位讀者帶來的最大期待點就是末一句話——好結局!翡不琢先生終於想開了,不做刀子精了嗎?!

「重生」亦是一個新奇的概念,和先前的「穿越」一樣,宛如一道驚雷被丟進了文修圈子,不少人有預感:有一個新題材要被翡不琢帶出來了!

眾人鬥誌滿滿,許多人都開始看前往金陵的雲舟票了。

一個劇院裡也不知能坐多少人,早搶早好啊。

至於「流光戲」這個概念,則連冰湖狂生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確信翡不琢一定又搞出了一個新鮮玩意兒。

【我這段時間好像有看到祝班主帶著戲班子在金陵城到處走,到了一些景色處便停下,用幕布把眾人都圍起來,還貼了消音符不讓裡麵的聲音傳出,神神秘秘的,難道這就是在為新戲做準備?】

【排戲為何要外出?這新劇種好生奇特啊。】

【我越發期待了!不管如何,肯定是我們想不到的排戲方法。】

先生雖愛搞噱頭,但每次推出的「新花樣」都令人贊嘆不已,眾讀者對此有十足的信心。

沈瑜與妹妹溝通了這件事,而後離開書友會到處逛逛,打算看看其他人是怎麼看待先生的流光戲的。

隔壁復古派在徵文上丟了個大臉,最近消停許多。反翡讀者這回拉攏不到他們了,便轉而開始煽風點火。

【剛突破元嬰就飄了,弄這些花頭是要荒廢修煉嗎?當年施明夷前輩可沒急著斂財經商。】

【隔行如隔山,說翡不琢能寫戲本子我是信的,但指點戲班子如何排演?還要推出新戲種?這我才不信。】

【正是蒸蒸日上、前途坦盪的時候,可別做出自毀招牌的事啊。翡不琢的書友也太對她盲目信任了點,別到時被騙錢看了爛戲。】

翡不琢無論在天資還是作風上,都是一個很特別的文修——她時常侍弄商務,雖說大雅不歧視商人,但一個天才文修如此行事,總讓一部分人覺得她不務正業。

這些人也都盼望著這戲快點出,最好讓翡不琢跌個跟頭,清醒清醒。

這部分不看好她的人不僅有原先的反翡讀者,還有一些對她懷有長輩態度的修士,隻是有簡升白這個真師長在,不好越過去多說什麼。

就普通百姓來說,對此事則持觀望態度。

文修想排戲,這不算出格,往年還有文修喜歡自己上陣演戲呢。大部分人的態度都是新戲好看就去看,不好看就當是翡不琢自娛自樂——對於天才,大眾總是比較寬容的。

一言以蔽之,新戲還沒出,就已受到八方期待。

……

金陵。

詩千改走進雅音華光,戲院修葺一新,目前隻開了小門,經營原先的流光石放映業務,剩下的部分則用紅綬帶圍了起來,對客人保密。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戲院裡有幾個靈器小廣寒在工作,降低著室內溫度。她不由感慨,得虧是修仙世界,要不然到六月最熱的時候上映,觀眾都得被熱得看不進去劇情。

她走到班主辦公間,卻發現裡麵氣氛不太好。祝奇誌垮著臉坐在椅子上,眼神鬱悶,而幾個梨園客則坐在一旁愁雲慘淡、麵帶愧疚,其中有個小姑娘還哭了。

「這是怎麼了?」詩千改奇道。

祝奇誌見到她,臉上也閃現過羞愧的,道:「詩大家,我正準備和您說呢。你的原小說本子……被對街的那家戲院偷去了半份。」

詩千改一頓,立刻讓祝奇誌詳細講講來龍去脈。

原來,眾梨園客排戲的空閒期間,祝奇誌會讓她們隨時揣摩、代入原小說,以便更貼合角色。這小說本子是最開始就由詩千改發給她們的,眾梨園客也有保密的意識,待背熟後就隻將本子鎖在芥子戒裡,芥子戒要麼隨身攜帶、要麼放在家中。

因為考慮到安全問題,祝奇誌給她們租的院落一直對外保密,奈何前天,有一個賊人在她們下工後尾隨到了院子外,蹲了一夜,趁她們早起上工開門時進了院子裡。

賊人什麼別的都沒偷,就隻偷到了她們的芥子戒,將其中的小說原本拿了出來。因為芥子戒陣法啟動,自行銷毀,賊人才隻偷去了一半。

經過排查,祝奇誌發現漏洞在雅音華光的雇役身上:有個跟了他三年的雇役,居然是對街戲院的探子!

「這事責任在我。」祝奇誌抹了把臉,低聲道,「好在他不知道我們的流光戲具體是怎麼排的,隻是在打掃劇場的時候撞見過幾次梨園客們練習。」

他已經報官了,那雇役暫時以偷竊罪被收押在牢裡。

詩千改還沒想到自己會遭遇偷取商業機密的事情,她再次體會到了大雅律法存在的缺陷。

若按偷竊罪論處,幾張紙的價格能有多高?那小賊關不了多久;若按照仿作抄襲算,這個又不是刊登的小說,而是戲曲——幾個戲院上同一出戲,這算什麼罪?再說,就算是小說,先前仿寫她的九鵬樓主也不是被律法處置的,而是被她自己打下去的。

那幫人最頭鐵之處在於,他們根本不是拿文字用來修煉的,隻是單純想賺錢,天道雷劫也懲處不到他們。

之前簡升白告訴過她,待她地位升高後可以推動完善行會關於抄襲的規定。她現在元嬰,或許可以準備插手相關事宜了。

「那雇役砸開的是我的芥子戒……我買的是最便宜的那種芥子戒,陣法才會出問題。」眼圈通紅的那位梨園客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詩大家,這是我的責任。」

詩千改搖頭道:「你們先不必太自責,把當下的事務忙好。」

她心裡清楚,類似的事就算先前不發生,待戲上映後也是要遇到的。

事先前誰也沒法預料,怪祝奇誌嗎?但一個灑掃的雇役,乾了三年,誰知道他會是臥底?怪梨園客們嗎?她們被尾隨,難道是她們的錯?而銀錢不足,買了便宜的芥子戒,這也是無奈。

梨園客小姑娘眼圈頓時更紅了,低著頭,心裡充滿感激,還有對竊賊的憤怒。

祝奇誌也真是服了,那雇役居然潛伏在他劇場裡掃了三年的地,這種恆心放在修煉上,三年他都能入築基了!

對街的劇院與他一直不對付,當年第一個仿造他開了流光石戲院的就是那家。仿也就罷了,它幾乎是一比一照搬,還開在如此接近的地方,剛剛開業就開出低價,寧可自己虧損一段時間也要把客人攬走。

那劇院的老板名為蒙二娘,早年曾在青樓當過老鴇,因為拐賣女子而蹲過幾年的牢,出獄後其他行當都乾不下去,便自己開了劇院經商。

起初,她還想繼續在戲院乾些皮|肉生意的勾當,被官府警告過幾次才罷手。

她一雙眼睛倒是很準,每回都能準確跟上賺錢的小本生意,隻是手段並不光彩,每次都喜歡先模仿再用低價擠兌人。按說這樣的人早該被商行懲處了,但據傳她上頭有「從前的恩客」保護,每次插手的也不是什麼大生意,因此便一直興風作浪到了今日。祝奇誌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全告訴了詩千改,並道:「我懷疑那邊這次也會打出低價的旗號,我們這邊……」是不是也要相應降一降價?

詩千改道:「我們沒必要跟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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