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文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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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傾碧又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丹田處空空盪盪,真的一絲靈力都沒有了!

瞬間,她的冷汗就下來了,修仙之人發現自己靈力沒有,簡直如普通人一睜眼發現自己衣不蔽體地站在雪天裡一樣可怕。

「什麼?!」侍女和侍衛也變了表情,侍女道了聲「冒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探測——

然而下一刻,仿佛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似的,那靈流又猛然出現了!

「殿下……?」

侍女露出迷茫的表情。

失而復得的狂喜湧上心頭,薛傾碧一下子腿軟跌,堪堪扶住門框才沒讓自己毫無形象地跌倒在地。她連忙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靈脈,發現再無異狀。

剛剛的一切就好像她的錯覺一樣,侍女剛剛要為她檢查,靈力就又回來了!

侍女道:「公主的靈力沒有異狀,可是因為玄春闈將近,太過緊張了?」

言下之意,是感覺錯了。

薛傾碧一下子抬起頭,聲音已經帶上了不悅:「我剛剛分明感覺到了!它就是消失了,一點都不剩。這還能有假?」

那一刻的恐懼還殘留在心裡,她怕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會陷入那種狀態,好似猛獸被人拔掉爪牙。

侍女和侍衛沉默,道:「那我們去檢查是否是今晚殿下用的食物有問題。」

能讓靈力消失的毒藥,總共也就那麼幾種,都屬於禁藥。在考生上船之前的檢查裡都探測過,按理說不會出現意外。

薛傾碧眉頭又蹙了蹙,察覺到二人語氣的不確定,抬高了聲音:「你們是不是不信我?!」

「屬下知錯。」二人立刻低頭。

「你們不要做出這個恭恭敬敬的樣子……我是在和你們講道理!我之前不是說了,不要把我當殿下看待嗎!」薛傾碧愈發焦躁,隻覺得三人根本不在講一件事,提著裙擺,氣得團團轉。

她心緒混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抿唇,而後道:「……這件事,不要告訴母親和父親。」

否則,她一定會被勒令即刻返回的。

*

次日。

詩千改晚上解決了卡文,心情大好,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夜道友早!」她起身伸了個懶月要,打招呼道。昨晚睡前,她在床邊放了一次性小陣法,如果有人靠近就會啟動——雖然感覺夜九陽不是那種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詩道友早!」夜九陽元氣滿滿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詩千改呆了呆,抬起頭,隻見他正蹲在房梁上……打掃衛生??

詩千改:「道友,你這是??」

夜九陽拿著個小簸箕,小心地不讓灰掉到底下,另一手拿抹布,把房梁擦得都快反光了。

他沖詩千改笑道:「因為我看詩道友喜歡在這修煉嘛!無塵壁一般很難打掃到頂上,所以我隻好自己動手了!修煉的地方就是應該乾乾淨淨……」

詩千改:「…………」

啊啊啊!你不要再提那個修煉了!

夜九陽:「我打掃完了!詩道友要不要上來試試?」

他盛情難卻,詩千改艱難道:「我,我待會兒再試。」

她披上衣服,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隨便紮了個馬尾就奪門而逃:「我先去吃早飯!」

卻見賀雪不知何時已經背著刀匣站在了房門外。

「你今天出來這麼早?」詩千改訝然。

這個點外麵人是最多的,賀雪一般待在自己的房間自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詩千改,又幾不可察地看了眼門裡,見沒有異狀才恢復了平常的表情。

詩千改後知後覺意識到賀雪這是怕她和夜九陽一個屋子出問題——他居然能為此克服社恐!

她的表情太明顯,賀雪有點炸毛,強行轉移話題道:「……薛傾碧的事,是你做的吧。」

昨日碧影公主折騰了一夜,又是檢查食物、又是翻找陣法,清晨大半個雲舟上的考生都聽說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才讓這位公主如臨大敵。

她足足一夜沒睡,在將近天明的時候,忽然聲稱自己知道是誰搞鬼了,卻也沒說人名,隻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不再出去。

現在好多考生都在議論,到底是誰讓這位公主吃了苦頭。

——她昨日占用雲舟的廚房,導致晚來的考生差點沒飯吃,背地裡怨聲滿滿。

大雅的皇室權力削弱,普通人對公主也沒太多敬畏之心,見此情狀,都覺得出了口惡氣。

詩千改揚了下眉,道:「是我。隻是給她開了個小玩笑。」

她昨天向男管事打過招呼,讓他不要管二人的爭端,飯後綴在薛傾碧一行人後麵,給薛傾碧丟了「刪繁就簡三秋樹」。

不得不說,這位碧影公主心真大,選的侍衛侍女毫無警惕之心,就被她這麼一個小小築基得手了。

賀雪點點頭,他隻是確認一聲,沒什麼看法,又道:「那你想拉夜九陽入夥嗎?」

詩千改:「。」

入夥是什麼用詞,聽起來一點都不像乾好事!

「再看看吧,我們還沒互相通筆名呢。」

她能看出夜九陽與她修為齊平,且有一個靈技,實力不差。

詩千改說完,又猶豫了,「對哦,這麼一說,他知道我嗎?」

不是她自戀,但翡不琢這個名字雲舟上的皖州人應該都知道。隻是,夜九陽昨天說他是滇雲州的?

恰好夜九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打斷了二人對話:「賀雪道友也早!你們是要去吃飯嗎?等等我,我們仨一起!」

賀雪:「……」

他在夜九陽一大隻唰地蹦出來的時候,就冷酷無情地拉開了距離,「不要拍我的肩膀。」

夜九陽剛伸出手:「?」

詩千改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憐愛道:「習慣他就好。」

三人一起走路時,從高到低形成一個完美的弧,非常引人注目。他們好奇地看著夜九陽,彼此交換眼神——昨天也是一道吃飯的,難道這就是翡不琢新找的隊友?

在雲舟上,考生已經基本是三人為一組進行行動了,隻有很少數的人才落著單。

今天晚上,雲舟就能抵達琅嬛,舟上臨時抱佛腳的氣息明顯濃鬱了起來,花廳裡都彌漫著魔怔的背書聲。

賀雪隻有在吃飯的時候不顯得自閉,他慢慢拆著一條魚,忽然問:「龍平君《多夢集》第一篇裡,龍氏大宅門口石獅子嘴裡咬的是什麼?」

詩千改一塊土豆還沒咬,就咽了下去:「玲瓏球!」

夜九陽:「……繡,繡球?」

賀雪語速飛快:「夜九陽錯。」

詩千改跟著問道:「瑤華派的鎮派之樹是什麼?」

這回賀雪和夜九陽同時答:「鳳凰木。」「鳳凰木!」

夜九陽也體會到了互相抽答的好處,摩拳擦掌:「北鬥派的信使是什麼?」

詩千改搶答:「雪……啊呃呃,雪鶴?」

賀雪:「雪珠仙鶴。」

詩千改一敲手心:「可惡!我就記得瑤華的叫穿雲雀,琅嬛的叫飛素燕。」

賀雪對著詩千改幽幽道:「你不要寫文章了,好好背書。」

詩千改閉上眼睛痛苦道:「這要背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到底背了有什麼用?」

她就算記憶變好了,也記得很吃力。

賀雪這人簡直太恐怖了,不愧是史官世家出身,什麼犄角旮旯的偏門知識點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轉向夜九陽,道,「我們不要和這種背書好的人說話。」

夜九陽「哈哈」傻笑兩聲,充滿學渣風範:「是吧!我也覺得背這種東西太折磨人了,我準備了足足一年,結果還是有好多不記得。尤其是那些算科題,我都得絞盡腦汁。」

詩千改頓時得到了平衡,道:「我除了要背的題目外,其他都做得很好。」

係統「蓮花」計算器考試時會對她屏蔽,這就是她的真實水平。

夜九陽立刻改了稱呼:「詩前輩!教教我!」

賀雪:「……」

他憂慮地嘆了口氣。

如果這兩個人都是他隊友,他的玄春闈真的能過嗎?

三個人吵吵鬧鬧吃完了早餐,雲舟輕輕停頓了一下,開始往下降。

——已經到了皖州北段,這是最後一個雲舟港口了。

……

毫縣。

「吾家麒麟兒,此次定能高中!」

港口正上演著一出母子依依惜別的場景,母親衣著華貴,一手緊緊拉著兒子的袖子,一手拿手帕抹著眼淚;可兒子的反應卻有些沉悶,隻是半低著頭,見到母親的眼淚滴在自己手上,還皺眉縮了縮袖子。

他道:「好了,母親,我該走了,別哭了。讓人看笑話。」

語氣裡帶著細微不耐。

「文宣!到了雲舟見到那小賤人,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何母也知道兒子該走了,抓緊時間叮囑道。

何文宣胡亂點頭,終於擺脫了母親的關懷,三步並作兩步融入人群,來到了友人詹子軒身側。

這兩人單看外貌,還挺能唬人。詹子軒相貌堂堂,輕衫鮮衣,眉目風流;何文宣則清秀儒雅,身著青衣,書卷氣濃。兩人並排走著,還有小姑娘投來欣賞的目光。

「何兄,你母親又說你那未婚妻了?」詹子軒笑道,語氣輕佻,還時不時微笑回應一下周圍女子暗送的秋波。

何文宣道:「是啊。自從她知曉三娘也參加這次玄春闈,就日日都要叮囑我一遍。」

翡不琢這三個字,在皖州不說家喻戶曉,那也是備受關注了。她總是能和別人不一樣,連參與玄春闈都能搞得如此驚天動地,原本所有人都對她十分看好,她卻一句話就把局麵搞得撲朔迷離起來。

何文宣的話聽不出什麼態度,詹子軒折扇一轉,問:「那你自己呢?你對詩三姑娘到底是怎麼看的?」

何文宣一默,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詞是:不宜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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