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組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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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園裡一出鬧劇,雙魚園裡,詩千改則是一直簽到了晚飯之後,吳麗春看實在是超出時間了,才讓讀者們不要等了,明天還有機會。

「今天一共多少張?」詩千改手腕酸痛,有氣無力。

吳麗春:「將近六千張,在新人修士裡應該是獨一份了……咳,其實要是早知道是這個數目,我們該分三天的。」

原定計劃是兩天,一天五千多,一天三千多。一般來說福簽會隻會說第一天,後麵都屬於附加。

詩千改:「……」

她第一天超額完成了一千ki!

最後毛筆字全連成了鬼畫符,比醫生寫藥單還要狂放,一人都劃不到三秒鍾。得虧讀者不介意美醜,隻要效用一樣就好了。

「呀,酉時過半了。」吳麗春一擊掌,笑道,「那《皖派晚報》,現在就已經發了——」

*

「『新聞』到底是個什麼體裁?」

「印了靈影畫的報紙到底是什麼樣?」

與此同時,白日聽聞了翡不琢消息的人們也都在問,「且給我一份《皖派晚報》,讓我看看!」

《皖派晚報》也是英台派名下的報紙,每隔一日,晚間日暮發售,一般都登載雜記趣聞,作為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

這份報紙給人入目以第一眼,便是版頭下那張巴掌大的淡彩畫像。

靈影畫生動與真人無異,更加像番邦那些傳教士所畫的「油畫」、「水彩」。這張是小閣內翡不琢正在給一個婦人讀者遞福簽的畫麵,少女含笑,眉目明艷中帶著一絲銳利英氣,好似真人就站在了大家麵前,極具沖擊力。

她身側、桌前,有許多讀者聚集,一看便是極熱鬧的場景。

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看見翡不琢長什麼樣,雖說修士修煉隻後很少貌醜的,但她無論放在哪裡都絕對是最出挑的那一批。

人總是對好看的人事物更容易有好感,眾人驚艷:「翡不琢先生文章寫得好也就罷了,竟然還生得這樣好!」

相比之下,文德山人就顯得太黯淡無光了。且不知為何,原先那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也沒了,竟顯得有幾分猥瑣。

與此同時,那文章的標題也很吸引人——

「什麼,『翡不琢超出三千八百張』?我沒看錯吧?!」

「看這裡,還有一張方格圖,記錄了每半個時辰的數目!」

「這,這是已經破了新人的最高數量了吧?」

「當年琅嬛首席的第一本福簽會,頭天也才三千五百張!」

數字奪人眼球,許多人都不敢相信,反復確認。可那表中數目,還有詳細的描述、配圖,無一不說明這就是真的。

翡不琢的名氣就是如此誇張!

翡不琢和她的讀者們大獲全勝,先前被壓抑,現在終於證明了自己,輿論徹底反彈。

那新聞中,先是描述了上午的盛況,還有圍觀群眾、雙方讀者態度,令人如臨其境。其描寫雖沒有什麼出挑的,隻是樸實的簡白文,但先抑後揚、細致入微,連讀的人都感覺到起初現場的緊繃感。

而中途的第一次統計數目、靈獸異動、翡不琢先生覺醒靈技、文德山人棄讀者不顧……一環更比一環出人意料,沒去福簽會的人全都震驚了:

隻是一天而已,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那靈獸的龐大讓他們見之畏懼,而靈影畫上,視角從下往上仰看,少女在漫天雨幕中踏上青石板路,側頭與天邊的巨大靈獸對視,手中劍刃折射水光。眾人幾乎能透過這一幕,看到靈氣纏繞、衣袖飄搖。

作為普通人,這一刻都代入了被保護在雙魚園內的讀者們,產生了巨大的安全感。沒人可以否認——

這是皖州當之無愧的新秀之首!

有實力,有心性,有擔當,如果她不是,還有誰能擔得起這個名號?

「翡不琢先生定能在玄春闈一舉奪魁!」

「如此年少銳氣,我已許久沒見過了。」

「文德山人笑死個人!還說翡不琢先生雇人,結果最後是他自己雇了人。」

「瞧這個小無賴說的,『請人還鼻孔看人,真當自己還是當年的大才子』……哈哈哈哈!」

五人組有點功夫在身上,居然找到文德山人雇的小混混,來了幾句采訪。

「以己度人,小人行徑!以為誰都像他那樣?」

「中間沉寂過,後來又崛起的修士也不少,偏他想走捷徑……」

「翡不琢先生說得對!什麼『文德』,是缺德才是。」

「哈哈哈哈!先生好促狹,太貼切了!」

「缺德山人」這個稱呼一炮而紅,可惜文德山人本人大概並不想要這種「紅」。他如果隻是要擠兌新人,旁人至多也就說「善妒」、「沒有容人氣度」,可偏偏他還輸了,輸得過程如此慘烈荒謬,使人大跌眼鏡,瞬間形象就跌落到了穀底。

壞人、怪才可能還有人愛,但爛人,實在使人提不起興趣。

先前反翡的人都不敢吱聲了,臉頰第不知道幾次隱隱作痛。

——虧他們看好文德山人,哪知道是個外強中乾的!

其中有一些出來道歉認錯,有一些聽聞當晚文德山人境界不升反降,掉了半個小境界,愈發不敢冒頭。

掉境界這種事,放在哪都是罕見的,怎麼到翡不琢周圍就一碰一個準?

「翡剪刀」果真是名不虛傳!

……

第二天早上,連嚴理繁都發文章痛罵了一頓文德山人。

罵了一千字,還要輯書客登了他的原版文字,字跡飛揚間都透露出怒火,差點兩個版麵都放不下。

這下文德山人又增添一罪狀:假借嚴前輩名號。

嚴理繁的復古派書迷都是打慣了嘴仗的人,一看這還得了,差點沒把文德山人罵得墳頭冒煙。

詩千改中午看見,十分想笑。

嚴理繁這種大能,每天想蹭他熱度的人多了去了,之前也沒他搭理過,這次怎麼給缺德山人臉了?晚上《皖派晚報》的采訪後篇裡就登了她說的話:

「前輩高義!想誇我可以直說的。為表感謝,我想問問前輩幾時發新書?屆時福簽會,我定去排隊。」

——嚴理繁寫書喜歡拖遝,寫雜文倒是很快,他的讀者就經常催他什麼時候寫書,不要吵架了。

嚴理繁:「???」

《晚報》傍晚發,他密切關注,隔了一刻鍾就通過友人的傳訊看見了,當即又寫了一篇文章,這次是兩千字,中心思想:你放屁!誰想要誇你!

然後一夜過去,詩千改沒回,把他氣得跳腳。

兩日的福簽會下來,「新聞配靈影畫」的形式徹底出了名。

許多人為此心動,如果說先前翡不琢做的事難以學習,這就不一樣了。

「入畫影」靈器原本隻是前年幾個富家子弟搗鼓出來的,是目前最風靡的小玩意兒之一,它的用法也還在探索之中。她開此先河,給眾人帶來了全新的靈感:

原來靈影畫還能這樣用!

一台入畫影雖貴,但小門派咬咬牙也不是買不起。當晚,就有門派表示他們也將在報紙上刊印彩畫。

看來從此往後,又有一股潮流要被翡不琢帶起來了。

*

「今天終於沒有福簽會了,感動——」

正月十一早上,詩千改睜開眼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兩天簽了一萬二千多張福簽,昨晚她做夢都是紅紙金字。可惡,太噩夢了!

又出名了一次,無數靈氣與氣運向她匯聚而來,築基後期的靈池都填了三分之一了。

她升到後期,也才幾天而已。

五人組的那份新聞稿,效果好得有點出乎她意料了。別說,這五人還挺有天賦,抓拍到她提著劍走出園門時的那個瞬間,構圖精妙,連她都覺得自己瀟灑帥氣。

詩千改打著哈欠去院子裡練劍,看到隔壁鄰居正在曬太陽。

——以一個非常刁鑽的姿勢,一身黑衣,躺在屋頂飛簷上曬太陽。

看來是這兩天詩千改不在家,周圍沒人在,社恐敢出門了。賀雪一低頭發現她回來,瞬間僵硬,從屋簷上掉了下來。

詩千改:「……」

賀雪的修為與她齊平,還擁有一個靈技,這點高度不至於摔著。他空中翻轉,落葉似的掉在了圍牆上,一躬身就強裝若無其事地想走。

詩千改都無語了,本著體貼社恐的心配合地無視他,卻見賀雪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看她,鼻子嗅了嗅,露出一個疑問表情,破天荒地開口了:「你遇到靈獸了?」

「對,昨天是遇到一隻狸貓靈獸,被我揍了一頓趕跑了。」詩千改訝然於他居然主動發問,一敲掌心,「哦對,我還把它的毛帶回來了。」

賀雪看到她從芥子戒裡拿出一撮白毛:「……」

詩千改:「?」

這譴責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她拿的不是貓毛,而是薅了誰家小孩頭發似的。

賀雪:「……沒什麼。」

他半蹲在圍牆上,似乎是糾結了一下,突然換了個話題,「玄春闈,你是不是也參加?」

這意思就是他會參加了。詩千改:「對的。怎麼了?」

「快報名了。」賀雪道,「三人一組,沒有隻能等考官分配。你是不是沒有人?」

他顯然不常和人交流,說話很跳躍。詩千改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玄春闈的考試需要三人組隊,如果報名的時候沒有人選,隻能到時候等考官安排。

她穿過來都沒見到幾個金丹以下的同齡修士,誠實地搖頭:「沒有。你有什麼建議嗎?」

「向你推薦。」賀雪點點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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