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含入v通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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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今日依舊華服在身,臉上卻帶著三分漫不經心之笑,顧安敘忙拉著安廷識趣的讓出位置來,妙娘臉上卻欣喜萬分,「你如何會來?」

但見她今日著一襲淺紫色折枝花的曲裾,外罩乳白色披風,氣色極好身形婀娜,程晏艱難挪開目光,不免笑道:「妙娘長高了些。」

他稱呼自己是妙娘就很意外,這個時代男女之間還是很害羞的,感情好如她爹娘,最多就是稱一聲夫君,這已經算是很親近的稱呼了,沒想到他居然直接這般稱呼自己名字,這讓妙娘心中一動,也不由得撒起嬌來:「你又不是我爹爹,怎地說一樣的話?我爹爹時常忙於政務,偶然看到我了,就說我長高了。」

她言語中盡是爛漫天真,程晏聽嗣母羅氏提起,說她自小養在閨門,恪守閨訓,偏生容貌又絕美,家中人怕被人覬覦,故而很少出門,性子單純。在程晏看來,這妙娘性子如山中精靈一般,但卻不是毫無規矩,初初見了幾麵,程晏心中就湧現出無限好感。

故而,程晏口氣熟稔道:「妙娘調皮。」

說罷,轉頭又猜中一盞燈,讓妙娘提在手裡,二人順著街道往前走,妙娘拿著這盞美人燈,很是喜歡,這上麵的美人不都是那種麵目模糊的仕女圖,而是很俏麗優美的工筆美人,她忍不住走一步就看一下,讓程晏忍俊不禁。

二人行走在長安街上,顧安敘和顧安廷已經分開,安廷去尋自己的先生名望先生,安敘則陪著自家娘子萬氏去逛燈樓。

「妙娘你看那是什麼?」程晏指著遠處對她道。

妙娘望了過去,居然是變臉噴火,她以前隻是去旅遊的時候見過,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能看到,一時極為高興,但也留心到路邊有賣身葬父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形容楚楚可憐,身上插著草標,身前圍著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是黃家的閨女兒吧?生的真是水靈,她爹黃老倌兒在西街賣油炸鬼,也算小有家私之人,隻沒個兒子,家財被侄兒占了去不說,如今連下葬都無法。」

「也真是可憐,黃家這閨女兒可是個好姑娘。」

「孫兄,你既然這般可憐,不如你買了回去,啊?」

男子們曖昧的笑著打趣,妙娘又多看了一眼,隻見程晏卻拉著她往旁走:「不必看這些,不好。」

妙娘佯裝不知:「我見那黃姑娘也甚是可憐。」

程晏卻是一臉嫌棄,他雖然生在在錦繡堆裡,卻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讀書人,葬父為假,怕是賣身是真,隻不過是想尋一有錢人家委身罷了,倒不是他見識寬廣,而是他到底身在宗房,老太爺平日帶他在身邊,族中就有人買過這等賣身葬父的女子,攪的家宅不寧。

況且這科舉能成功者,大抵都是心智堅強者,如若心智不強,遲早會被懶惰女色或者失敗退回,壓根不可能成功。

因此程晏一一明說給妙娘聽:「你看她手裡拿的帕子,就知曉她並非無錢了,更何況山野小民,不過是一柸黃土,一處石碑即可。她手裡拿著的帕子叫嬌綾,一兩銀子一方帕子。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妙娘可不要被她騙了。」

妙娘一臉崇拜的看著程晏,「晏郎可真厲害。」

程晏心下暗爽,臉上卻是淡然的很。他仍舊又仔細觀察妙娘,見她在遼王妃儀駕過去之時,有個小孩子差點摔倒,她卻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之後也不提半分,更是讓人高看一分。

人大多都是向往美好的,一個美好的人,更有美好的心靈,那才算是萬中無一的人選,這樣的人卻要成為他程晏之妻,自然是當得。

甚至在離別之時,二人都依依不舍,妙娘還道:「我知道晏郎你讀書甚為辛苦,但萬事都是張弛有道,勞逸結合,切記要保重身子,至於功名,固然重要,但隻要你好好兒的,什麼樣的功名利祿不是手到擒來呢。」

「好,我記下了。」程晏見妙娘轉身離去,不遠處正是顧安敘夫妻望著,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這一幕被來參加詩會的曹澄、林寒哲及楚達看了個正著,曹澄是認識顧安敘的,他叔父乃安陽知府,父親是主簿,但來京中卻是寒門,卻未曾想偶然一次被工部主事顧清茂賞識,顧清茂乃範大學士女婿,並以女兒相許,甚至不在意他有沒有及第,這份賞識之情讓他頗為感動,去信給家人後,便同意這樁親事。

尤其是顧家還許諾陪嫁女兒三千兩並國子監附近一處宅子一座莊子,無論是顧清茂還是顧安敘對他都多番詢問,處處熱心,曹澄如何不感動。

此番居然見到程晏和顧家女子有關聯,倒是對林寒哲和楚達道:「潯陽顧氏看來真是不簡單。程雲浮的未婚妻看來也是潯陽顧氏出身。」

不僅有嫁寒家子的,也能和權貴人家結親,但即便如此,顧家對自己都沒有半點慢怠。

楚達十分羨慕曹澄,知道他才學高不說,還結了一門極好的親事,同範大學士和工部主事攀上結親,新娘嫁妝豐厚,還不論他有沒有□□名,隻看重他人品才華,心道自己怎麼就無人賞識。

他的心思最淺,旁人一下便看出,林寒哲遂岔開話題,「顧氏在我們潯陽也是大族,隻不過自從顧相公過世後,就已經勢弱,子孫多是耕讀傳家,如今最有名望的要屬出自疏族的顧清沅顧清茂兄弟。曹兄能得顧家青眼,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曹澄不好意思一笑:「我並不是看重這些,而是顧家對我有知遇之恩,並不在意我是否真的及第就看重我這個人。」

作為同窗,林寒哲也是頗為佩服曹澄為人,他治學嚴謹,卻也不慕權貴,在學舍裡,不少人攀附程晏,他從不阿諛,對學齋的學子也是一視同仁,性情還頗嫉惡如仇。他在歷史上就是支持國家變法的,和程晏同屬一黨,如今看來也難怪,程晏和曹澄日後是連襟,這也難怪。

隻不過歷史上程晏之妻顧氏早亡,留下一兒,臨終前懇求程晏答應娶其還未成親的六姐。

他方才見過程晏未婚妻一麵,不過驚鴻一瞥,卻發現是個大美人,隻是命苦罷了。

一行三人隨意感慨幾句就去潘樓坐下,此時,太學學子不少在此,他們很多人都是為了圖個名聲,如陳子昂千金砸琴,就是為了名聲。一個人有了名氣,無論是你去官員府邸行卷,抑或者是被人動手腳刷下來就不容易了。

正如林寒哲入京,一首水調歌頭和《論吏治》都無出左右,受到宋大學士的賞識,在京中很有名,還如曹澄,也頗有才名,在南京國子監就受到當時的祭酒賞識,認為十年後曹澄之才名動天下,故而他一入京就被顧清茂看中,許以女兒為妻室,嫁妝也豐厚。

名望極其重要,學子們都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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