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第九十四章電梯裡的修羅場【2合1】
「這是……」
七夜收手,示意怪盜基德趕緊易容換衣服,字正腔圓:「是點穴。」
聽不懂,這是哪國的詞匯?
怪盜基德換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發現傷口沒有愈合,但血已經止住了,而且感覺不到疼痛,按上去隻會隱隱發麻。
他飛快地變好裝,然後跟著七夜東拐西拐地出了小巷子,回到了哆啦a夢和七夜黃理所在的那家店。
那些追蹤的人似乎是沿著血跡追蹤的,血跡中途斷掉後,他們就懵逼了,隻能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像是怪盜基德的人。
七夜剛才踢易拉罐的時候是從敵人視覺死角踢的,根本沒人發現他,所以這些人的視線從這一桌看著像一家人出門旅遊的桌子上一掃而過,完全沒有停留,篤定怪盜基德恐怕是有接應的車子所以突然血跡沒了,開始追查附近的車輛。
鬧鬧哄哄的一陣過去後,沉默了良久的怪盜基德緩緩開口:「剛才那個到底是……」
七夜堅定:「是點穴。」
「可是……」
「就是點穴。」七夜搜了一下武俠小說相關的資料,直接用插件翻譯了一下頁麵,展示給怪盜基德看。
「……」
怪盜基德看著頁麵的介紹,感覺還是有點不對勁,但也不打算深究。
雖然他有個同學是魔女,但他也不能把什麼沒見過的技術都當魔法啊,對吧?點穴什麼的,看上起好像確實比魔法更合理一點……吧……
尤其是這可是那個大偵探的朋友,總覺得那個大偵探身邊不應該出現不太科學的事。
實際上確實是用了魔術(魔法)的七夜淡定地收起手機:「總之,這個辦法持續不了太久,還是先處理一下吧。」
怪盜基德當然同意,他其實已經感覺到疼痛的存在感在逐漸加強了……
哆啦a夢是租了車出門的,很快就去停車的位置找車,然後來接他們。
他們離開了,依然坐在原位的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
因為身份敏感,她平時一直都比較注意周圍的情況,剛才也是一樣,前麵一桌的小孩突然離開,過了一會兒又帶著人出現的過程,就被她收進了眼裡。
一開始她沒有在意,隻以為是一起出來玩的人,剛才分開了一會兒,現在到附近了,小孩去接一下人,免得找不到路。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個新出現的人動作很奇怪,似乎在刻意避免動用左肩附近的肌肉,而且時不時會右手虛撫一下左月匈,好像在確認什麼。
聯想到剛才飛過去的怪盜基德,以及追著基德一路跑過來的新加坡警察,貝爾摩德的心中緩緩升起了一個猜測。
……但是,基德是臨時找到了這個身份混進這家人裡的嗎?
貝爾摩德自己也是易容大師,她很清楚易容是需要提前準備的,可能技術好的人準備時間會少一點,但在熟悉的人麵前偽裝,需要準備的就不隻是長相和衣服,還有人際關係等,這不是說路上遇到個人就能易容的。
也就是說,大概率他們其實本來就認識……
黑衣組織最近在跟動物園掰頭,連帶著也關注了一下動物園一直盯著的怪盜基德。
黑衣組織本身對怪盜基德沒什麼興趣,也對動物園和怪盜基德的恩怨沒什麼了解,情報部門匆匆調查了一下,覺得怪盜基德大概是因為瞄準寶石偷竊,所以被動物園盯上了,實際上單兵作戰影響不大,大家還是應該更關注動物園。
於是黑衣組織就沒管怪盜基德,畢竟怪盜基德每次出現都伴隨著警察,搞他毫無意義,還容易招惹到警方。
貝爾摩德不一樣,因為一些原因,她其實是知道怪盜基德身份的。
她是黑羽盜一的學生,黑羽盜一對她和工藤有希子都很好,是她難得可以放鬆交往的人,死訊傳來的時候,她還挺傷心的,等怪盜基德時隔多年再次出現時,她還稍微調查了一下老師家的情況,把黑羽快鬥和怪盜基德二代對上了號。
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情,貝爾摩德對這個小師弟的態度還算可以,差不多就是黑衣組織調查怪盜基德的時候,她會悄悄動一點手腳,讓組織不要把怪盜基德作為重點調查的程度。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為了柯南她也跟組織對著乾了好幾次,已經熟能生巧了。
至於更多的,比如讓她親自去幫怪盜基德之類的,她就敬謝不敏了。
因此雖然發現了怪盜基德的蹤跡,但貝爾摩德稍稍思考了一下,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內心稍微有些擔憂——剛才那幾個人,知不知道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呢?和成熟的老師不一樣,這個小師弟還年輕,會不會有些輕信?
現在正是危險的時候,還是不要橫生波折為妙……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有些自嘲。
她自身都難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跟組織這條船一起沉了,竟然還有心情關心別人……都是因為新一和小蘭這兩個天使,把她的心都弄得軟弱了。
還是先處理手上的任務吧,晚上回酒店還有心情的話,就去遊泳池放鬆一下……
在貝爾摩德憂愁的時候,七夜和哆啦a夢已經帶著怪盜基德到了一家醫院。
路上的時候,哆啦a夢已經從次元口袋裡拿出了醫療箱,借給怪盜基德臨時處理一下傷口。
但因為哆啦a夢把說明書給弄丟了,它搞不清裡麵的藥都是什麼效果。
七夜當場阻止了哆啦a夢想先用一個試試的行為:「還是不要隨便試了,直接去醫院吧。」
哆啦a夢掉鏈子的時候,就不要懷有僥幸心了,七夜很擔心這裡麵的藥用錯了的話,副作用會比較離譜。
所以怪盜基德隻能用醫療箱裡的工具先把子彈取出來,然後用繃帶先隨意地裹一下。
這是槍傷,怪盜基德當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掛號治療,所以到了醫院後,他就單獨行動,大概打算偽裝成什麼工作人員「借」點藥自己處理。
倒是七夜在等怪盜基德的時候,意外發現前麵也停了一輛車,並且從上麵跳下了柯南和毛利小五郎。
柯南一進醫院也發現了七夜,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園子被車撞到了,我們接到通知所以來看看情況。」
既然已經被告知了,於情於理七夜都沒辦法什麼都不做,於是跟著柯南一起走到了急救室門口。
京極真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毛利蘭負責跟他們溝通:「園子沒有生命危險,但還需要觀察一下,明天再做詳細的診斷。」
京極真好像被園子這個詞給刺激到了,從沉默狀態切換到喃喃自語:「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都是我的錯……」
眯眯眼作為預備警察,也調查了一下案子,然後遺憾地說:「那裡沒有監控,所以……啊,裡昂老師,您怎麼來了?」
「聽說園子小姐出事了所以趕過來了,路上為了買花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犯罪行為心理學專家將手裡的花束遞給毛利蘭,「她現在大概需要休息,麻煩請幫我轉交吧,謝謝。」
明明大家並不熟,隻是一麵之緣,卻做到了這個地步,真的很讓人心生好感,毛利蘭也不疑有他,看向裡昂·勞的眼神充滿了信任。
然而,裡昂·勞的目的卻並不是園子。
他單膝跪地,平視坐在等候區,整個人都有些頹廢的京極真:「我擔憂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成真了。」
柯南的眼神頓時閃了一下。
裡昂·勞沒有注意柯南的表情,他全神貫注地看著京極真的眼睛:「我想,這一定是戰鬥之神賜予你的試煉,你還無法控製你的雙拳,需要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技術……這樣吧,送你一個護身符。」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編織手環,gay裡gay氣地親自幫京極真戴在手腕上。
「等手環斷了,說明戰鬥之神認同了你,但在它斷掉之前,不要隨意揮拳,否則你知道後果的,今天的事就是一個預警。」
他跟京極真說完這些話,再跟其他人寒暄了兩句後就離開了。
沒人覺得他很敷衍,畢竟大忙人能有空來探望一下已經很不錯了,隻有柯南忍不住湊上去問:「京極哥哥,什麼叫『擔憂的事這麼快就發生了』?他之前就找你聊過什麼嗎?」
京極真還在思考裡昂·勞說的話,心不在焉地回應:「他說毫無目的的拳頭是危險的,可能會傷害我重要的人……」
「不可以哦。」毛利蘭熟練地把柯南抱起來放在一邊,「不要去打擾他,現在他已經很心亂了……唔?」
毛利蘭也忽然意識到,自己抱得好像太順手了:「啊,抱歉,剛才有一瞬間感覺你很像另一個孩子。」
差點忘了自己現在不是柯南,而是亞瑟·平井的柯南冷汗淋漓。
糟糕,不能讓小蘭深思下去!會變得很不妙啊!
「哈啊啊,我就是有點好奇,抱歉,那個,七夜君在找我。」柯南蹬蹬腿,竭力避免毛利蘭去回憶「柯南」的事,掙紮著跳了下來,跑去了七夜身邊。
七夜很配合地把柯南從京極真身邊帶走,一路走到天台,嘴上還在對柯南吐槽。
「你也太不小心了,記住你的新身份啊,說起來,你一個理論上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竟然跟小五郎混一起,還在沒有『工藤新一』和『我』這兩個朋友的情況下跑來看園子,不覺得有些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