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 1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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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是真的不認識野中國圭的, 就如剛才的野中國圭所說,當時新聞上大肆宣揚的,一直都是知名拳擊手鬆田丈太郎殺人事件, 反倒是後續的反轉無人關注。

那個時候萩原研二還和鬆田陣平不熟, 隻知道大概,但是更多的,就算是他,也不清楚。

鬆田陣平也從來不是將這些掛在口中的人, 所以這個時候萩原研二才是在真的嚇了一跳。

看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離席,野中國圭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鬆田陣平的反應、萩原研二時的稱呼代表著什麼。

隻是醉酒而混亂的大腦讓他迷惑開口:「……嗯?鬆田……好像有點耳熟……」

明明剛才還在說著感謝那個拳擊手, 可是野中國圭竟然連鬆田丈太郎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一直在勸他不要多喝酒的、好脾氣的小穀真信卻似乎是從這個姓氏之中意識到了什麼, 略顯驚訝地看向門口已經離開了的兩個人。

隻是這份驚訝隻持續了兩秒,小穀真信的眼神閃了閃,反倒再下一刻顯得更加堅定了。

野中國圭和他們身邊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反倒是一直關注著那一邊的降穀零完全看到了。降穀零眯了眯眼睛,注意到了違和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代替鬆田陣平去調查, 打算等會兒鬆田冷靜了之後和他提一下。

而對這些事情都不清楚的江戶川柯南,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理由, 但是他偵探的敏銳度不是蓋的。鬆田陣平的反應已經可以表現出很多答案了。

江戶川柯南驚訝地喃喃:「……不會吧?」鬆田哥哥剛好就會拳擊, 曾經也提過是他父親教的。

難道那個光頭男人口中的拳擊手, 就是……鬆田哥哥的爸爸?

而這一係列的事情,鬆田陣平暫時都還不知道。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憤怒, 最終什麼都沒有做, 在外麵逛了一圈, 被冷風這麼一吹, 差不多就冷靜了下來。

萩原研二知道好友需要一個冷靜的時間,鬆田陣平不是那種會在沖動之中去做什麼的人,反倒是在他壓抑著憤怒的過程中多說了什麼,隻會弄巧成拙。

所以在鬆田陣平推開門回來的時候,萩原研二鬆了口氣,對著並不意外的鬆田陣平打了個招呼:「小陣平?」

鬆田陣平垂眼,「抱歉,你剛才也沒吃多少吧?」

萩原研二沒想到好友第一個在意的是這種小事,無奈地笑了笑:「我又不怎麼餓——比起你,我可是在路上吃了不少小蘭小姐那邊的零食,還有吃麵包填肚子,現在會餓的應該是你吧?」

鬆田陣平冷哼了一聲:「氣都氣飽了。」

對於鬆田陣平的反應,萩原研二反而鬆了口氣——能用這種口口勿說出口,代表著影響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大。

「所以,剛才……」萩原研二開口問道。

「我隻是有點鬱悶。」鬆田陣平開口道。

這件事都過去20多年了,甚至帶上他上輩子的四年,減掉他幼時不記事的時間,四舍五入他真的要在意,已經在意了一輩子了,所以情緒真的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麼強烈。

「當年判定的鬥毆失手殺人,就算造成的輿論有些麻煩,實際上也隻判了20年,再加上對方如果在監獄之中改正態度良好,甚至可以得到減刑提前出獄。」鬆田陣平呼出一口氣:「凶手已經得到了懲罰——我能理解這一點,所以就算很不爽,但我不會去做什麼。」

這個回答卻讓萩原研二抿了下嘴,比起這樣忍耐,他更寧願鬆田陣平氣得直接一拳頭給那個野中國圭。雖然理智能理解,但是看著這樣自己忍耐下來所有情緒、甚至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好友——他就不由地想到他沒有經歷的那四年。

如果他和鬆田沒有分開過,是不是鬆田就會和過去一樣,肆意妄為,保持著少年心性,讓人頭疼卻忍不住帶起笑意。

要知道,過去的鬆田陣平進入警校的理由,可是顯得相當幼稚的揍警視總監一頓。

「不隻是這一點吧。」萩原研二輕輕開口。

鬆田陣平沒有反駁,坐在靠裡的那張床上。他們訂的是雙人套間,周邊的環境看起來就是需要睡榻榻米的,但是到底是旅店,也不是國中生高中生一群人來修學旅行,因為人太多所以需要大家擠擠睡的那種類型,所以床還是有的。

兩張床放在一個位置,就像是普通酒店一樣在中間隔了幾十厘米的距離,白色的床單上蓋了一層薄薄的和牆壁同色係、標誌著酒店名字的布料。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還有就是……我隻是沒想到,他完全沒有悔過。」

「對我來說倒還好,反正有人在我麵前說些什麼,我都會揍回去。」卷發的警官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聲音顯得有些沉悶:「小時候的事情對我的確有點影響,但是我也不是那麼在意。」

這一點也多虧了拳擊館一直安慰鼓勵他的長輩,讓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是殺人犯,鬆田陣平才沒有那麼消沉。

「我想的是……如果受害者的孩子知道那個殺人犯不知悔改,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警察大多都是善於共情的,鬆田陣平同樣如此。他低沉著聲線道:「受害者和我老爸關係不好,所以當時才會被懷疑成是我爸殺的人。」

「但也因為如此,我也的確聽我老爸提過對方。而且我記得……對方家裡有個和我同齡的小孩。」

一旦開始回憶,鬆田陣平就發現小時候原本模糊的記憶,竟然和擦乾了水霧的玻璃一樣,輕易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事實證明,他似乎從來沒有忘記當年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起來,那個孩子當時和我也是同校的……我在學校也碰到過他。」躺在床上的鬆田陣平將手交叉放在腦後,回憶著幼時發生的事情。

「我當時被人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殺人犯的兒子』,最開始的時候我很消沉,甚至很討厭我老爸,也抱有過他真的殺了人的想法。」

鬆田陣平很喜歡自己的父親,那個臉上會露出驕傲的表情,會努力訓練拳擊,每日健身,會帶著笑容教他拳擊,對他說『不愧是我的兒子』的父親。

他也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是殺人犯,可是周圍的人都這樣指責他,受環境影響,當時隻是小學生的鬆田陣平不可能真的不在乎。

所以,麵對受害者的孩子,鬆田陣平是心虛的。

「我把所有人都揍了一頓,隻有一個人我沒敢動手。」鬆田陣平嘆了口氣。

因為是回憶,所以在鬆田陣平的記憶裡,受害者的孩子依舊隻是一個小學生,「當時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剛揍完一群小鬼,身上和拳頭都痛得要命。」

鬆田陣平至今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

他身上帶著傷,一臉不爽地對著一直站在另一邊看著的短發小鬼喊道:【餵,你也想被揍一頓嗎!】

而那個短發男孩沒有回答,隻是背著書包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麵前。當時他本能戒備了起來,但是已經伸出的拳頭在男孩說出的第一句話就僵住了。

那個短發男孩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卻沒有和其他小孩一樣動手揍他一拳,而是整個人顫抖著,明明鬆田陣平什麼都沒有做,那個孩子卻自己哭了出來。

【你……】那個男孩顫抖著抓著他的衣領哭道:【你揍我啊,把我揍死也可以,但是你把我爸爸還給我好不好……!!】

當時的鬆田陣平整個人都僵住了,那份茫然又委屈的復雜情緒,鬆田陣平至今都還記得,甚至現在說出口的時候,鬆田陣平的心髒也感覺到了沉悶。

明明在拳擊館的前輩安撫下,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父親的鬆田陣平,再度升起了那份情緒——所幸,在這件事之後沒有多久,真相就出來了,他的父親不是殺人犯。

而那個孩子沒多久也搬家離開了。

這些都是萩原研二從來不知道的事情,鬆田陣平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我隻是在想,那個愛哭的小鬼,如果知道了殺人犯會用這樣的口口勿提起被他殺害的父親,是不是又會哭得那麼慘?」鬆田陣平最後的話語帶了點玩笑的意味,可是這裡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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