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若無資格成為太子,何人可以?(2 / 2)
「陛下,七殿下此事,臣以為,其罪有三。」
「說說看。」
始皇臉色陰沉地看了眼他。
淳於越顯然沒有看出始皇此刻麵容的變化。
他一心隻想著在李斯和趙高麵前買好。
「皇子子歌……」
淳於越扭頭冷眼看了眼贏子歌道:
「其罪一,大逆不道,身為皇子,哪有自己索要太子之理,儲君均為陛下定奪,他目中無君無父,這不是大逆之罪什麼?」
「其罪二,妖言惑眾,假托先皇之名,以托夢等無稽之談,蠱惑朝堂,如此行徑那裡是一名皇子該有的作為呢?」
「其罪三,擅離職守,身為邊塞主將,為一己私欲,棄邊塞守責於不顧,棄我大秦安危於不顧,此罪最甚。」
他說到關鍵處,竟然聲嘶力竭,怒指贏子歌道:
「陛下,這三罪那一個拿出都當極刑!」
始皇聽到後麵,麵容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
他看著淳於越說完,看向其他百官。
「你們也是這麼看的?」
這時幾名淳於越交好的文官,紛紛站出來附議。
始皇看向趙高和李斯。
「你們呢?」
李斯身為左丞相。
他走出文班。
「陛下,淳於越之言雖有言重之處,但也是句句屬實,我大秦立國之根本就是法度二字,若法度不能上達皇室,那大秦律以後誰還會遵守呢?」
李斯這幾句話雖然未像是淳於越那樣,說要直接砍了贏子歌。
但意思很明顯。
贏子歌眉頭微皺。
若是淳於越說,他還可以辯解,但李斯的話,在這朝堂上分量不輕。
「你呢?」
始皇看向趙高。
「陛下,臣以為,李相所言有理,但,七殿下身為當事者,我們是不是要聽聽他怎麼說啊?」
旁人看來。
趙高這句話似乎在向著贏子歌。
給他爭取申辯的機會。
可隻有始皇真正的近臣才知道。
始皇嬴政最最看重的就是一個法度。
趙高其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是贊成李斯等文臣的看法的。
始皇冷笑著看了眼趙高。
「很好。」
他隨即看向蒙恬等武官。
「你們呢?是不是也覺得贏子歌該誅啊?」
始皇直截了當地給出問題。
蒙恬等人相看一眼。
「臣等附議!」
武官中十之八九都發聲說道。
似乎贏子歌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此刻的趙高雖然躬身,但臉上卻已經有了笑容。
贏子歌一除。
那太子之位就是扶蘇和胡亥相爭。
扶蘇雖然出身儒家。
深諳禮法,但為人過於死板,加上武藝不如胡亥。
到時候這太子之位勢必就是胡亥的。
附議之聲。
此時響徹大殿之上。
百官之言,好像是一柄柄的刀子,直接駕到了贏子歌的脖頸處。
隻要始皇點頭。
這些人都將是殺死贏子歌的凶手。
始皇目光落到了贏子歌身上。
自己這個兒子。
竟然一點的畏懼也沒有。
好像在場的百官,所議的不是他。
始皇微微點頭。
他站起身走到台階前。
「爾等所言,雖然不無道理,但我兒子歌並非你們所說的妖言惑眾,他一日便突破大宗師,若不是先皇保佑,試問何人可以做到?」
「大秦立國之本雖是法度,但,大秦的根基卻是尚武二字,子歌是我大秦皇室的第一個大宗師,他若無資格成為太子,何人可以?」
「身為邊塞主將,離營軍心不亂,他回鹹陽數日,邊關並未有任何戰報傳來,可見我兒子歌治軍有方,運籌千裡,何罪之有?」
始皇一番言語。
傻眼了一朝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