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一個老頭兒和一個老奶奶(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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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墨韓這個老家夥居然說「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這兩句是他的老師所寫!
「敢問莊先生,令師可是姓杜?」範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譏問道。
「家師不姓杜!不知範公子何有此問?」莊墨韓疑惑地問道。
「既然不姓杜,那便沒事兒了!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您繼續說吧!」範閒微微一笑,說道。
「此詩中的最後兩句,乃是家師當年登上北齊境內的最高山峰臨天峰,當時心有所感所作!這,便是鐵證!」莊墨韓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將他今日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副詩卷展開。
長公主走了過去,看了詩卷之後皺著眉頭喃喃道:「確實是這兩句!」
「呈上來!」慶帝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難道這小兔崽子真的抄襲了不成?
慶帝看了看那副詩卷,橫眼看了看正在大吃大喝的葉無心和範閒,心裡莫名地安定了許多!
這些年來,葉無心與範閒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葉協律(太常寺協律郎),你可有什麼話說?」慶帝看向葉無心,問道。
葉無心看了慶帝一眼,沒有說話。
葉無心將杯中的最後一盞酒一飲而盡盡,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慶帝,說道:「陛下,微臣想問一下,若我真的是抄襲,您會怎麼處置我?」
慶帝總覺得葉無心話裡有話,卻一時沒有想明白。
「陛下,葉無心欺世盜名,無恥之尤,如此這般行徑,真是將我朝文人的顏麵都丟盡了!懇請陛下將這文賊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錄用!」郭保坤見慶帝沉默,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跪在大殿上當眾對葉無心落井下石!就連其父郭攸之都阻止不及,隻得在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
「郭少,既然我弟弟丟盡了慶國的臉麵,你為何如此歡喜雀躍?」範閒將酒杯狠狠地砸在案桌上,大聲說道。
「胡說!我……我這是憤慨!我這是不恥與你們兄弟為伍!」郭保坤不愧是慶餘年第一廢柴,被範閒這麼一問,立刻麵露驚慌之色!慶帝妥妥地將這一幕收歸眼底。
「莊先生今日要在這大殿之上辯真相,郭少是何時知情的?」範閒偷偷踢了葉無心一腳,示意他趕緊想辦法,然後有對郭保坤逼問道。
「自然……自然是剛剛知道!」郭保坤的神色愈發慌張。
「那為何我今日一進啟年殿,郭少便言之鑿鑿的說,今日便要看我們兄弟身敗名裂?不知郭少是掐指能算,還是說早就跟莊先生暗同款曲了呢?」這範閒果然厲害,三言兩語就將郭保坤逼到了死角!
慶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在這一刻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一派胡言!暗通款曲可以用在這種地方嗎?啊?」郭保坤激動地轉身大聲對範閒喝道。
「好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用詞!」郭攸之惱怒地對郭保坤嗬斥道。
「陛下,犬子與範閒兄弟素來不睦,二人爭執倒也無礙大局。如今關鍵,葉無心既然抄襲他人詩句,則理當重罰,否則難以平息天下悠悠之口!」郭攸之小跑出來,與郭保坤並排跪下,對慶帝說道。
慶帝的臉色漸漸有了些冷意!也不知道是針對葉無心的,還是針對郭保坤的!
「果然還是尚書大人厲害,一言就說到了痛處!」葉無心站起來,拍了拍範閒的肩膀,然後對說道。
「莊先生,你說得不錯,這句詩……確實是我抄的!」葉無心嘴角一翹,看了看周為的人,說道。
「什麼?真的是抄襲的?」
「如此說來,其兄長範閒的那首《登高》是不是也是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