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 46(1 / 2)
帶著滿滿的疑惑和費解,陶梨最終還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同樣的。
蒲遙知也跟著一同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後,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按照慣例,公式化的將屋內的每一處角落都搜索了一遍,『確定』屋內沒有任何違禁物和不乾淨的東西之後,立刻示意二人,現在可以下樓離開了。
在經過剛才屋內的一番『折磨』後,蒲遙知在聽到警察說可以離開了之後,早就迫不及待的他,幾乎是離開轉身,抬腳就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陶梨眼巴巴的跟上。
他跟在蒲遙知的身後,眼巴巴的看著他。
電梯門開啟,兩人一齊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電梯內,陶梨兩眼期冀的問:「那下次是什麼時候啊?」
蒲遙知:「」
他並不想再有下次。
見蒲遙知不回答,陶梨以為對方沒聽清,於是出聲又問了一遍。
這回,蒲遙知才不得不回了句:「看公司下次什麼時候放假。」
陶梨安了心,然後對著蒲遙知露出一個無比期待的燦爛笑容。
乘坐電梯下到一樓,蒲遙知看了眼時間,道:「我就先走了,你自便。」
陶梨乖巧點頭,目送著蒲遙知離去。
蒲遙知離開,陶梨視線一轉,準備自己乘車回家。
未料。
他一扭頭,竟然發現恭沉的車竟然還在。
頓時間,回憶起剛才恭沉在電梯內的舉動,還有恭沉對蒲遙知一個下等beta過於詭異的態度,陶梨心下的異樣感一時間不禁更甚。
他皺了皺眉,抬腳朝高檔豪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走到後座的方向,抬手敲了敲玻璃車窗。
玻璃車窗降下,恭沉那張一貫不苟言笑的冷臉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雖然變化並不明顯,但是心思敏感,觀察細微的陶梨,還是一眼看出,此刻,恭沉的心情,比剛才要惡劣敗壞了不少。
麵上看似沉穩冷靜,但實際上,心情已然惡劣至極。
那副模樣
就好像是,剛才經歷過什麼。
陶梨腦子裡轉的很快,但麵上卻不露聲色。
他對著恭沉的方向露出一個招牌式的清淺淡笑,「恭總是在這裡等我嗎?恭總這麼忙,我還以為恭總把我送上去之後,就會立刻離開呢。」
車內,氣氛壓抑。
恭沉頭也沒回,突然說:「把笑容收回去。」
陶梨一怔。
他不明就裡,「啊?為什麼?」
「我看著不順眼。」
「哦」陶梨弱弱的應聲,將臉上的笑容乖乖的收了回去。
同時間,他的大腦在飛快的思索運轉著。
看不順眼?
為什麼看不順眼?
在第一次見到他時還有先前將他送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和他說過這句話?
為什麼是在他和蒲遙知開過房之後,才對他說這句話?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蒲遙知對於這位恭總的態度,十分正常。
正常的冷漠相待,正常的距離疏離。
雖然認識,但卻似乎僅僅隻是認識,再無其他的關係。
可是恭總不管怎麼看,態度都顯得十分的詭譎。
想到這裡,陶梨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恭家手段通天,他是知道的。
既然恭總沒走——
那剛才所謂的查房,會和他有關係嗎?
雖然可能有些陰謀論,但想到恭沉之前的那些反常,陶梨實在是忍不住懷疑猜測起來。
陶梨應聲罷,恭沉麵無表情,再次啟唇。
「上車。」
陶梨怔了怔,識相的將副駕駛的車門拉來,然後坐了上去。
陶梨上車後,車身立即發動。
車身行駛的方向,是送他回去的方向。
車上,透過後視鏡,陶梨偷偷的看了恭沉一眼。
他偷看了恭沉的臉色一眼又一眼,在到第五眼的時候,後座的方向,恭沉涼涼的啟唇,道:「再多看一眼,就給我滾下車。」
明明沒有看他,他是怎麼知道他在偷看的?
陶梨心下疑惑。
但隨著恭沉的出聲,陶梨像是終於找到了搭話的機會,不動聲色的問:「對了恭總,您和蒲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看起來你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恭沉沒理。
直接冷漠的將他無視。
預料之中。
陶梨於是立刻就確定了。
恭沉會降尊紆貴,專門將他送過來,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哥,也不可能是因為他哥,而是因為蒲遙知的緣故。
確定了答案,陶梨眼珠滴溜溜的一轉,突然說:「蒲先生剛才在房間裡可真溫柔——」
陶梨話剛說出口,隻見剛才一直全程將他無視,甚至看都不屑於去看上他一眼的恭沉,突然眼神陰狠的將視線轉向他。
根本不想聽陶梨說蒲遙知剛才在房間裡是怎麼溫柔相待,如何的**的恭沉,毫不猶豫的便將他喝住。
「閉嘴。」
陶梨挑眉噤聲。
然後。
他就完全確定了,蒲遙知對這位恭總的確是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可是這位恭總卻好像並不是如此。
太奇怪了。
恭沉一個頂級alha,竟然對一個beta懷揣著其他的心思。
可是對方,卻對一個頂級alha無動於衷,甚至更是不想有任何的牽連。
這種詭異的關係,實在是太奇怪了。
恭沉臉色陰沉,隻字不言。
而在恭沉的嗬斥之下,陶梨也沒在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很快,車身抵達目的地。
陶梨扭頭朝恭沉的方向禮貌的道了聲謝,接著推門下車。
陶梨剛一下車,豪車的油門便立刻發動,二話不說,卷塵而去。
好像早就想將陶梨給甩下一般。
陶梨扭頭,朝車身離去的方向看了眼,思索了一下。
回到家中,他皺眉,強忍著滿心的厭惡,給自己的堂哥打去了一個電話。
「餵,堂哥。」
電話那頭,一個玩世不恭的輕慢聲音響起。
「哦,是小梨啊,有事嗎?」
陶梨嗯了一聲,厭惡又客套的和對方敘舊,問候了幾句,聊了一些家常。
在客套的話差不多都已經說了個便後,陶梨聲音一轉,終於奔向這次電話的真正目的。
「對了堂哥,那個明淵集團的恭總和你之前說過的那個下賤beta,有什麼關係啊?」
「哦那個啊。」堂哥一聲輕笑,聲音滿是輕蔑和不屑道,「那個蠢貨不是曾經為了攀上高枝,給人下過藥嗎?而那個被下藥的對象,就是明淵集團鼎鼎大名的恭總。」
說罷,緊接著又是一聲嗤笑。
「那賤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也想攀上明淵集團的恭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
陶梨震驚萬狀。
「真的?」
「當然了,我沒事編出這種瞎話來騙你乾什麼?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以前就讀我們學校的那些學生,對這件事都有印象。」堂哥哂笑,一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便不由嘖嘖感嘆,「這件事當年在我們學校可是非常轟動,全校都知道。當年那個傻逼差點被退學,要不是去醫院,在醫院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恐怕當年就已經輟學,去社會上闖盪了。」
陶梨毫不猶豫。
「我不信,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如果當真是如此,恭沉想必唯恐蒲遙知而避之不及,深怕牽扯上半分關係。
不可能會專門介紹對象,也不可能為了去見到對方,親自專門將一個自己看了就覺得厭煩的beta給親自送去酒店。
以陶梨現在所見到的情形,並不是蒲遙知這個beta想攀上關係,甚至從頭到尾都沒這個打算,而分明是這位鼎鼎大名的恭總,不想與前者斷開聯係才對。
陶梨斷定。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