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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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詩那離開,再次回到教室,果不其然,就在他離開的一會,他的課桌又再一次的被教室裡的其他人給推翻,課本與作業本散落一地。

班上周圍的人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顯然。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不言而喻。

對於這種情景他早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他平靜而沉默的將課桌再次扶起,撿起自己的課本和作業本,然後安靜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整個過程中,他表情冷漠,眼神毫無波瀾,從頭到尾,臉上沒有分毫笑意。

自從下藥那件事情過後,蒲遙知的臉上,就再沒有過任何的笑容。

仿佛就好像是他好像已經完全忘了該怎麼笑一般。

一天渾渾噩噩的過去。

蒲遙知背著又髒又臭的書包回到家中。

一如往常。

他將書包裡的課本和作業拿出來,然後拿著書包,進入浴室,開始慢吞吞的清洗。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終於將書包上的髒汙給洗淨。

洗淨之後,他將書包晾在了陽台之上。

將書包晾好,他起身,會臥房開始寫作業。

在他臥室的書桌上,放著一條方格手帕。

手帕方方正正的疊在一塊,靜靜地擱置在他的書桌桌麵上。

這個看著就知道十分昂貴的手帕,正是當初恭沉送給他的那條。

他特地放在了顯眼的書桌上。

為的就是每日都能夠看見。

每天瞧見,每天都無聲的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的身份。

他是一個低等beta。

低等beta是什麼?

——是垃圾。

垃圾就該有自知之明,識相的,好好的呆在垃圾堆裡,別妄想其他的東西。

而他眼下所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的後果。

他活該,怨不得旁人。

蒲遙知洗完書包,回臥室寫完作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

晚上的十一點半,他從書桌前起身,推開臥室房門,起身來到客廳,木著臉準備進入浴室洗漱。

蒲遙知推開房門到了客廳,同一時間,蒲母正好下班回了家,剛在玄關處換好鞋,來到了客廳。

對於蒲遙知性格的劇大轉變,蒲母看在眼中。

對於自家兒子為了能夠攀上權貴,去給一個頂級alha下藥的這件事,一開始時,她怒不可遏,越想越惱火,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她那乖巧異常的兒子,竟然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出來。

可是時間一久,眼見著蒲遙知愈發寡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性格的變化越來越大,蒲母也漸漸的琢磨出了一絲不對勁出來。

據教導主任所說,那藥是能夠讓頂級alha提前進入易感期的禁藥。

按照常理。

既然那禁藥是專門為頂級alha所製,藥性極為猛烈,那麼想必價格也不會便宜到哪去。

因為一般為頂級alha專用的東西,價格都不會便宜到哪去。

那麼問題就來了。

對於她兒子手裡的零花錢,她再清楚不過。

他們家不是什麼富貴之家,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beta家庭,而且為了能夠進入這所學校,幾乎已經花掉了他們家的大半積蓄,所以這也就是她當初為什麼寧願讓蒲遙知當街下跪,也不能讓他退學的原因。

因此。

——她兒子根本就買不起什麼nv-1禁藥。

在下藥事件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後,終於覺察到其中有些不對勁的蒲母,看著現在已經變得寡言少語的兒子,表情猶疑,欲言又止。

蒲母小心開口:「遙知」

蒲遙知站定,回頭。

他站在客廳,眼神沉沉地看向她。

客廳內,燈光明亮。

但他的眼底,漆黑又幽暗,看不到絲毫光芒。

他抬眼,木著臉問:「媽媽有事嗎?」

蒲母看著蒲遙知臉上的寡淡表情,一時間竟有些詞窮。

她張了張嘴,頗感詞窮道:「遙知,媽媽就是想問問你之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其中還有什麼蹊蹺?」

「什麼蹊蹺?」蒲遙知淡淡反問。

見自家兒子麵無表情的反問,蒲母不禁愈發感到詞窮。

她遲疑了片刻。

而後,才試探著,緩緩道:「比如說這個藥,不是你買的,是別人買的而你隻是被人誆騙了,所以才」

話沒說完,被蒲遙知淡漠打斷。

「媽媽。」蒲遙知眼簾低垂,聲音平靜,「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蒲母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是啊。

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該受到的懲罰,已經全都遭受過了。

蒲遙知平靜地說完,旋即繼道:「媽媽我明天還要上課,我先進浴室去洗漱了。」

說完,他慢騰騰地轉身,安靜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蒲母站在客廳,注視著蒲遙知離去的方向,久久未動。

她的兒子已經完全變了。

*

在下藥事件發生過後的第二個月,恭沉才終於再次出現在學校內。

恭沉終於再次回到學校,引起學校內的一陣轟動和嘩然。

蒲遙知所在的班上,那些學生們課餘間所談論的話題,基本上大多數都與恭沉相關。

「聽說沒!恭沉回學校了!」

「我聽說,他們班上的beta,都已經轉了班?」

「經過之前的那件事,他要不開始厭惡beta,那才叫奇怪。」

「不過恭沉長得可真帥啊」

「以後不知道他會和學校裡的哪個頂級oga在一塊。」

「肯定也是和他一樣優秀的頂級oga吧。」

「說不定是可愛到爆炸的那種呢?」

「誰知道是那種,反正絕對不會是beta就對了。」

眾人聊著聊著,話題不由自主的轉向了他們班上的那個『垃圾』。

「你說這個不要臉的beta不會去找恭沉認錯吧?」

「誰知道呢,他臉皮這麼厚。」

「說不定可能會找借口,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我覺得有可能。」

所有人都以為,蒲遙知如此厚臉皮,如此不要臉,當初就像狗腿子一般似的,成天跟在恭沉的身後,這會恭沉回到學校來了,他肯定又會恬不知恥的再次黏上去。

不止是蒲遙知班上的所有同學這麼認為,包括恭沉唯一的好友厲宿,也同樣是如此認為的。

在恭沉重新回到學校的當天,變成和恭沉同一個班的厲宿似笑非笑的對著恭沉問道:「恭沉同學,你說,那個對你下藥的beta,會厚著臉皮過來找你認錯求和好的幾率,有多大?」

恭沉沒有回答。

但也沒有否認這個可能性。

因為之前的蒲遙知,每天到底有多麼狗腿和黏人的跟在恭沉的身後,眾人皆知。

但一直過了很久,蒲遙知都沒有像所有人預料中的那樣,厚著臉皮去找恭沉認錯求和好。

這倒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但除了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也就僅隻如此了。

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

而在恭沉回到學校後,蒲遙知在學校裡的日子就變得愈發的難過。

在恭沉再次回到之前,隻有他所在的七班對他欺辱霸淩。

為了在恭沉麵前表現,討好恭家,在恭沉回到學校之後,整個學校,都一齊開始對他進行欺辱和霸淩。

全校學生,開始欺負淩辱他,將其行為是作為一場愉快的狂歡活動。

而對於這些,校方漠視,教導主任與班主任視他為活該,再加上這些alha和oga們背景強大,根本就不是蒲遙知這個低等beta家庭所能惹的起的。

所以,他隻能默默地承受。

幾個月後。

晚自習下。

蒲遙知一如往昔,形單影隻的背著書包,準備安靜的離開學校回家。

半路上,突然一個alha自身後猛踹了他一腳。

那個alha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膝蓋彎上,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到至地。

隨著他的摔倒,周圍的那些學生們忍不住一齊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真丟人!」

「摔了個狗吃屎!」

「嘖嘖,看著真可憐啊!」

一名老師瞧見,他皺眉看了蒲遙知一眼,非常敷衍及不走心的對周圍的這些學生說了句『不要鬧的太過分』後,便冷眼離去。

從頭到尾,完全沒有要製止的意思。

因為學校內老師們漠然置之的態度,所以這些學生們的舉動也跟著愈發囂張。

蒲遙知沒有說話。

他默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掌心刺痛,火辣辣的,顯然是已經破了皮。

他安靜的從地上爬起,準備再次要走,但剛才的那個alha毫不猶豫的又再次踹了上來。

對方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背上。

惡狠狠地,完全沒有留下絲毫的餘地。

在beta、oga以及alha之中,alha的體質和力氣,完全不是其他兩個性別所能相較的。

因此。

蒲遙知這羸弱又瘦小的beta根本就打不過這些強壯有力的alha。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放棄掙紮。

他不是不可以反抗。

但是一旦他這麼做了,那麼周圍就會有更多的alha一擁而上。

他依舊打不過。

所以,反抗和掙紮完全是無用功。

他也就不掙紮不反抗了。

因為都是白費力氣。

而且。

他如果要想繼續留在學校裡,除了默默地忍受這些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答案。

beta本就找工作不易,要是被學校開除,沒有文憑,到了社會上,根本就如同一個廢物一般,沒人會要。

因此,為了留在學校,不管蒲遙知被揍成什麼樣,他都絕不能還手。

隨著對方的這一腳,蒲遙知再次重重的摔到在地。

他摔出了三米遠。

他狼狽的摔倒在地,腦袋也跟著重重的磕在了地麵上。

隨著這一下,他的腦袋上被磕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溫熱的血液緩緩地順著傷口淌落,模糊暈染了他的視線。

看著他腦袋上的傷口,周圍的這些alha和oga們,嘲笑聲變得更大。

「哈哈哈哈!」

「活該!」

「罪有應得!」

「這就是你們這些下賤的低等beta的下場!」

那alha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接著冷笑道:「像你這種惡心的垃圾,我看應該跪著爬出學校才對,畢竟你和地上那惡心的臭蟲沒有任何區別。」

alha冷聲嘲笑,蒲遙知一言不發。

他頂著腦袋上的傷口,挪開對方的腳,隨後慢慢吞吞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垂眼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方又是一腳。

蒲遙知再次摔到在地。

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冷峻的身影出現在了蒲遙知的身後。

頓時間,周圍的氣氛也跟著一同變了。

眾人一齊不約而同地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

同時間。

剛才那將蒲遙知踹了一腳又一腳的alha,也跟著表情諂媚的朝著來人看去。

「恭沉同學,我在幫你教訓這個垃圾,他簡直太不要臉了——」

恭沉無動於衷。

他目不斜視,置若罔聞。

另一邊,蒲遙知再次慢慢騰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腦袋因為剛才磕過,加上又有傷口正在滲血,所以他這會腦袋有些發暈。

他的腳步搖搖晃晃,正好不小心攔住了恭沉的去路。

恭沉腳步一頓。

他看也沒看蒲遙知一眼,冷冷地拋出四個字。

「離我遠點。」

聲音厭惡,帶著十足的嫌棄意味。

蒲遙知微微怔愣,反應過來,立刻默默地為恭沉讓開了道路。

見此情景,周圍的眾人表情反感和嫌惡。

「真能裝啊」

「綠茶」

「裝柔弱給誰看啊?」

「以為恭沉同學還會搭理他嗎?」

「呸,真不要臉!」

眾人唾棄。

蒲遙知沒有反應。

猩紅溫熱的鮮血從他的麵頰一直淌落至脖頸間,他腳步踉蹌,搖搖晃晃的背上書包,走出學校。

他誰也不怨。

恭沉厭惡他是應該的事情。

別人惡心他也沒錯。

所有人都沒錯。

——是他錯了。

晚。

回到家,他走進浴室,慢條斯理的將額頭上和脖頸間的血跡洗淨,然後將身上沾上了血的上衣和外套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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