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13(1 / 2)
駱盼之從來都沒有這種從腳底上湧寒意的感覺,他甚至無法清晰地判斷自己的情緒處於什麼程度,隻知道聽到這句話時,他腦海裡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想殺了碰過顧峪昔的人。
是那個人傷害了顧峪昔,才會在顧峪昔痛苦絕望時出現二次分化,保護機製讓他從oga分化成為了alha,是為了保護自己。
「你的戀人第一性別是beta,而他注射過性導劑後的觀察報告中顯示信息素濃度已經高於百分之70,你是oga,你應該明白這個濃度是什麼意思吧?」顧峪昔注視著麵前的oga,見人的臉色從愕然到蒼白再到恐懼,基本上就能篤定這個oea是知道這件事的。
知道自己的beta愛人二次分化成了oga。
但究竟是在注射前知道的還是注射後知道的還未知。
「我能相信銀河集團嗎?」oga沉默了幾秒,將後背貼在門上,側眸看著他們兩人,眼眶濕潤,說得很輕很輕:「能嗎?」
顧峪昔下意識地看了眼駱盼之。
然後就感覺撐在駱盼之月要後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低垂眸子,目光落在握著他手腕的手,眉梢緊蹙的那抹冷像是受到觸動,融化淡去。
駱盼之的餘光落在顧峪昔臉上,將這男人所有細微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他用指尖輕敲顧峪昔的手腕,隨後握緊這隻微涼的手,看向oga淡定從容地笑道:
「當然能,信我。」
顧峪昔眸底盪開漣漪。
身前的alha尾音上揚,語氣中透出的篤定自信沒有一絲令人懷疑,而是擲地有聲地重重砸在心頭。
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駱盼之是值得信任的。
就憑著他發病時駱盼之沒有碰他。
就憑安撫他時還用被子隔著將他擁入懷中。
就憑這個alha的信息素是他渴望的。
「進來聊吧,我怕他們派人盯著我。」oea扶著門把輕聲說道,目光看了眼對門,很快便收回視線。
駱盼之和顧峪昔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這件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
公寓裡的麵積很大,裝修風格就是酒店式風格,家具裝潢看起來都非常的新,每一處都顯得沒什麼生活氣息,仿佛是剛搬進來住沒多久。
「我知道銀河集團有這個實力能夠跟他們抗衡,但在小駱總你沒有親自來找我之前,我不能有一絲鬆口,這個屍檢,必須由銀河集團親自來做,這也是為什麼我不同意簽下同意書卻選擇將我愛人的屍體低溫凍存處理。」oga關上門後表情立刻變了,哪裡還是剛才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弱女子,她看向駱盼之:
「否則我的下場隻會跟我愛人一樣。」
然後示意他們兩人坐下,便走去廚房倒水。
他們兩人坐到沙發上。
借著oga去廚房這個空隙,駱盼之用大腿碰了碰顧峪昔,側眸看著他,壓低聲音:「你猜到什麼了嗎?」
顧峪昔有想法,但是他還是決定不說比較好,隨後拍了拍口袋示意手機還在錄音,然後輕搖頭表示別說話。
駱盼之了然挑眉,看著他,將手在唇上比作拉鏈,往旁一拉。
顧峪昔唇角微陷。
oga拿著兩杯水從廚房走出來,走到顧峪昔身旁,彎下月要將遞到他麵前:「我還沒問這位先生是?」
白蕾絲吊帶睡衣露出的肌膚是明晃晃的,甚至因為彎月要白雪若隱若現,顧峪昔默默移開視線,就在他想要接過oga手中的杯子時,一隻手比他快了一步。
「他是我的律師,顧峪昔。」駱盼之接過水杯冷冷說道:「能不能打贏官司就看他了。」
「原來是顧律師。」oea扶正跌落肩頭的睡衣吊帶,坐回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放在膝蓋上:「原本一個月後是我和我的beta的婚禮,他卻死在了婚禮之前。注射性導劑需要提前住院進行體檢,然後才進行試敏反應,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他的身體一直素質一直都很好,沒有任何過敏反應。卻在第二天下午,在病房裡,他被一個精神病患者強j了。」
駱盼之蹙著眉頭,這個瑞興醫院的管理未免太不到位。
「瑞興醫院頂層是vi病房,這個精神病患者是瑞興醫院最大股東的兒子,哪裡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夠對抗得了的資本家。當時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我戀人的情況非常糟糕,他跟性導劑發生了強烈排斥,原因就是他在被強j的過程中因為劇烈痛苦刺激了二次分化,醫生說他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痛苦分化成了oga。可性導劑中的偽alha信息素跟他二次分化出的oea信息素契合度隻有百分之二十。」
「他怎麼死的,我一清二楚,也親眼目睹。」
「現在的我也如你們所見,這個公寓就是我被監視著的地點,他們害怕我會說出真相,脅迫我用我愛人的死將禍推給銀河集團的性導劑,否則他們不會放過我。」
駱盼之大概明白了這是一場什麼樣的陰謀,不外乎又是銀河集團與資本家的市場抗爭,這幾十年銀河集團的科研成就實在是耀眼,從科技上確實是鶴立雞群。
這是一方麵。
還有一方麵依舊充滿著疑點,比如麵前這個女人為什麼在他單獨來的時候沒有給他進來,反倒是顧峪昔來的時候就開門了,而且還對顧峪昔格外的殷勤。
還問著能不能相信銀河集團,若不是這個oga的愛人剛去世,他都懷疑對他的顧律師見色起意。
他還是不能完全信這個oea的一麵之詞,至少在屍檢結果出來之前。
駱盼之靠坐在沙發背上,交疊雙腿,他直視著oga:「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做屍檢,從現在開始你將會受到銀河集團的保護。」
oga點了點頭,她又看向顧峪昔,眸光微閃:「顧律師,他們的鑒定報告也是作假的,你真的能夠打贏這場官司嗎?」
顧峪昔直麵這oga道不同尋常的目光,麵容清冷,他頷首道:「嗯。」
為什麼要這麼看著他?
他們認識嗎?
駱盼之有些不解這個oga總是盯著顧峪昔做什麼,聽到oga這麼問時冷笑出聲:「你放心,顧律師職業打假,他曾經就跟鑒定機構打過對抗,隻要你說的是實話。」
說著便拿出手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開始吩咐下屬做事。
這個oga尤其重要,必須要放在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內。至於瑞興醫院背後的股東,以及那個精神病兒子,他得查一查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法律的眼皮底下這麼為非作歹玩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