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章(2 / 2)
她最終隻輕聲問道∶"小師兄,你拿回這個胎珠,會不會對你不利?"
小師兄看了她一眼,反而細細解釋道∶"我當年從胎珠中誕生,胎珠本應是我的一部分,我拿回它,相當於是拿回了屬於我的力量,不利的話…可能是對別人不利吧。"
為什麼會對別人不利呢?
因為一個惡種力量增強了,除了惡種之外,可能所有人都不樂意見到。
就連係統都勸她∶"係統,你小師兄畢竟是個惡種,他力量增強,萬一再像原著裡一樣入魔界滅世怎麼辦?你要不要勸…"
虞闕直接道∶"禁言,閉嘴!"
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這種話,我不希望從你嘴裡聽到第二次。"係統∶"…"它沉默了下來。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點兒替小師兄委屈。
如果一個人,誕生不被別人期待,變強也不被別人期待的話,能過的是什麼樣的人生?
虞闕聽到了小師兄似乎很平靜的聲音。
"師妹,我是惡種,我拿回了自己的力量之後,你會怕我嗎?"
虞闕想了想,也問道∶"小師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知曉你身份的事情了啊?"
晏行舟沉默片刻,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也不算早,但,應該比你想象的早一點。
一個上輩子早早死去的人,這輩子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不止他,七念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小師妹身份有異。但那又如何。
她叫他們師兄師姐,她就永遠是他們的小師妹。誰都不能動她,任何人。
他低下頭看去,就見虞闕仰頭看著他,笑彎了眼睛,聲音歡快道∶"所以啊,我早就知道你是惡種,但那時候都沒有害怕你,這時候又怎麼會害怕你。"
她想了想,甚至還道∶"小師兄,我上來的時候,其實來過一次五層。
她是後來才知道,這鎮魔塔中的所有人,都對五層非常忌憚,覺得這個能被虞闕輕而易舉走過去的第五層危險非常。
她問道∶"第五層這麼危險,是不是那個胎珠在作崇?"晏行舟點頭,"是,它領地意識很強。
虞闕卻道∶"但是我上次來第五層的時候,它什麼都沒有對我做。"她隻看了一個幻境,然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走過了讓無數人忌憚的第五層。她道∶"你看,你留下的胎珠都不會傷害我,你又怎麼會傷害我。"
這句話,感動了小師兄,惹毛了其他人。
係統就眼睜睜地看著惡種正一臉動容的說著小師妹,那個在惡種口中到了時間才會出現的胎珠突然氣勢洶洶的冒了出來,直接炮彈一樣沖向了正試圖和小師妹貼貼的惡種。
小師兄當場麵色一凜,擋住了虞闕,躲開了突然沖過來的胎珠。
渾身散發著不詳黑色的胎珠浮在半空中,和晏行舟對峙著。晏行舟的臉色不怎麼好。
上輩子,決定去魔族之前,為了讓自己的力量完整,他也來過鎮魔塔,也去取過這儲存著自己一部分力量的胎珠。
所以他知道,這胎珠隻在每天他誕生的那個時間點出現,而且,領地意識極強,攻擊性極強。而這次,它為何會突然提前出現,而且一出現就直接沖向……小師妹和他?
晏行舟臉色沉了下來。
他帶虞闕過來,不是為了讓什麼東西傷害她的。他當即就準備出手速戰速決。
然後,他就看到胎珠突然上下浮動,仿佛十分憤怒一般,向其他人傳達著什麼信息。外人自然看不懂胎珠這上下浮動的含義。
可晏行舟自此誕生,胎珠就相當於他遺失在外的一部分,他怎麼會不懂!
於是,虞闕就眼睜睜地看著,小師兄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虞闕遲疑∶"小師兄,這胎珠…是說了什麼嗎?"
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僵硬∶"沒有!它什麼都沒說!你不用知道!
下一刻,虞闕就看著小師兄仿佛憋著火氣一般,十分凶狠的攻向了胎珠。胎珠同樣分毫不讓,十分凶狠的撞向了小師兄。
一人一珠打作一團。
而且因為胎珠是小師兄的一部分,力量同源,再加上這裡本就是胎珠的主場,那胎珠一時之間還和小師兄打了個不相上下。
虞闕看得目瞪口呆,問係統∶"胎珠剛剛是什麼意思?"剛被禁言了的係統不說話。
嗬,什麼意思?不讓小師兄和你貼貼的意思。
還有,反駁你那句"胎珠都不會傷害我,你又怎麼會"的意思。是它胎珠不忍心傷害你,關那惡種什麼事!
係統隻覺得大開眼界。做統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種的爭風吃醋。是的,這胎珠正在和惡種吃醋。真特麼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係統知道,那胎珠相當於惡種的一部分,惡種的喜惡也會影響胎珠的喜惡,胎珠會對宿主有好感,在他意料之中。
但它沒想到這好感居然到了能讓分體醋本體的程度。
它十分復雜地看向了宿主。
宿主,你老實說吧,你穿越之前,是不是真的拿過什麼萬人迷劇本?
而另一邊,晏行舟和惡種糾纏了片刻,麵色沉沉的幾乎就想不顧這其中還儲存了自己了力量,直接下死手。
然後他就見這胎珠突然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了起來,用盡所有的力氣撞開了晏行舟,然後直接沖向了虞闕。
晏行舟一個不查,居然被它沖了過去。
虞闕就滿臉懵逼的看著黑漆漆的胎珠猛然沖進了自己的懷裡。她本以為自己得被撞飛,誰知道,那沖進懷裡的力量居然分外溫柔。然
虞闕就眼睜睜地看著黑漆漆的胎珠在她懷裡幸福的蹭了蹭,不動了。
虞闕∶""晏行舟∶"…"
上輩子,晏行舟為了製服這胎珠,把鎮魔塔從九層拆成了七層。這輩子,他被迫和自己的胎珠爭風吃醋。
此時此刻,他占上風,貌似是贏了胎珠。
可是看著在自己小師妹懷裡躺平的胎珠,他卻覺得自己輸了個徹徹底底。
此時,他小師妹還遲疑的捧起了胎珠,往他的方向遞了遞,聲音困惑∶"小師兄,你的胎珠?"胎珠在她手心裡扭了扭。晏行舟∶""
所以,這狗東西是看準了今天一定會輸在他手裡,所以抓住最後時機也要和他小師妹貼一下嗎?
晏行舟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直接走了過去,丟開小師妹手裡的胎珠就準備抱一下小師妹。他要抱回來!
誰知,他手剛伸出去,小師妹就一臉嚴肅的擋開了他,道∶"小師兄,不行。晏行舟難得的懵了∶"為何?"
小師妹振振有詞∶"今天已經親親了,不能再抱了,想抱抱的話,要等兩天。"
晏行舟∶""
他談個戀愛,為何還會有次數限製?他遲疑問道∶"是有什麼理由嗎?"虞闕肅然∶"因為我不想這麼快沒錢。"
晏行舟∶"…"
一邊,被晏行舟丟開的胎珠不停扭動,笑得十分囂張。
於是,等謝千秋一行人修整完,懷著十二萬分的警惕來到了地圖上陀藍寺的所在地時,就看到一個巨塔之中,惡種晏行舟氣勢洶洶的撞破塔身打了出來,而和他對打的……是一顆珠子?
謝乾秋的表情一下子迷惑了下來。你和珠子有什麼可打的?
而另一邊,巨塔被撞破之後,整個陀藍寺突然從巨塔之中被"吐"了出來。重新得見天日,無數和尚開心的發出狼嚎∶"自由了!我們自由了!"天上晏行舟再打,地上和尚在嚎。
半空中,虞闕從第五層被撞出的大洞探出頭來,伸出爾康手∶"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在為我打架了啦!"
活像高塔中的公主。
謝千秋∶
他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試圖理解。理解無能。然後他悟了。
原來,所有和虞闕沾上關係的東西,都多多少少會有點兒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