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色不如人(1 / 2)
虞闕他們在那位打手姐姐目瞪口呆注視之下,自信從容上二樓。
準備離開眾人一見有人可上二樓,而他們卻連留宿都不能,當即就不乾。
有人指著他們背影怒道:「你們玉林樓可是看我不起?為何他們可不守規矩,我們就得在花魁評選之前離開!」
打手姑娘幽幽看著她,半晌,恍恍惚惚道:「你們要是有本事讓我們頭牌開口留宿,那你們也可留下。」
那不服女修一聽,大驚。
她壓低聲音問道:「頭牌……可是最後場那兩位?」
打手姑娘點頭:「正是花兒和紅兒公子。」
女修聞言,先是一喜,露贊嘆表情:「原來兩位公子居然是叫花兒和紅兒,大俗即大雅,好名字!好名字!」
打手姑娘:「……」
下一刻,那女修又麵色一變,露嫉妒表情:「那幾個人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兩位公子青眼!」
打手姑娘聽著,心想,他們不僅有德有能,而且還能拉著我們狗蛋公子一起呢。
好家夥,本屆花魁評選三個種子選手,居然全看上那三個連見麵費都不起窮鬼。
打手姑娘隻覺得這世道是越來越魔幻。
而另一邊,虞闕三人跟在那位狗蛋公子身後上二樓,也是覺得這世道是特麼魔幻。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堂堂惡種會競選花魁?
誰能想到反派和男主這輩子初次交鋒,居然是爭花魁。
三人麵麵相覷,最終虞闕先忍不住。
她看著前背影,有心想叫人家號拉拉關係,但奈何實在不知道這人是和尚,還是樓玩角色扮演小倌假和尚。
她想到那個打手對這人稱呼。
於是她謹慎叫道:「狗蛋公子——」
師姐走得穩穩當當,猛然平地一個踉蹌。
師娘一頓,神情一瞬間一言難盡起來。
而那位狗蛋公子卻分外淡定,他應一聲,甚至還貼心問道:「姑娘何事?」
虞闕聽到他應時候便是虎軀一震。
她震驚地看著那位狗蛋公子絕美禁欲臉,無論如何也無把他和「狗蛋」這個名字聯係在一起。
這是名,還是這玉林樓給人起花號藝名之類?
虞闕又想起那個打手姑娘口「花兒」和「紅兒」。
啊這……
這給人取藝名品味還是別具一格。
她斟酌又斟酌,小心問道:「公子名就叫狗蛋嗎?還是不拘小節啊哈哈哈……」
狗蛋公子也跟著她笑兩聲,隨即安詳又平和道:「所謂姓名不過是過眼雲煙,姑娘喜歡叫我什麼便叫我什麼吧。」
這話說得十分有禪意。
但虞闕卻莫名從他身上看一種「拒絕死」倔強。
啊這……
確實,如果這狗蛋公子不是玉林樓人,和小師兄他們一樣,也是莫名其妙被抓進來,那叫狗蛋總比頂著自己名當花魁強。
虞闕一時間心淒楚,於是便心實意叫道:「狗蛋公子。」
狗蛋公子樣心實意道:「正是在下。」
一旁師姐和師娘看得嘴角直抽。
狗蛋公子又問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虞闕本來想說自己名,張口時候又是一頓。
不對,眼前這位公子不想暴露名當花魁,實名拒絕死,那她頂著名當「嫖客」,豈不是也是妥妥死?!
於是虞闕斟酌片刻,張口,肅穆道:「在下……慕容翠花,你可叫我翠花姑娘。」
這一瞬間,那位氣質卓然狗蛋公子表情有片刻空。
這一瞬間,師姐和師娘齊齊抬頭,驚愕難言。
死一般沉默。
片刻之後,狗蛋公子緩緩微笑。
他溫和道:「翠花姑娘。」
虞闕矜持點頭,「狗蛋公子。」
兩個人平靜接受彼此名字。
沒有他們那麼好接受能力師姐和師娘:「……」
然而還沒完,狗蛋公子一轉頭,目光又看向依舊沒消化完「翠花」這個名字師姐和師娘。
他沉吟道:「這兩位……」
虞闕此刻已經很熟練,她迅速給師姐和師娘編造好逛樓子用假名。
她指著師姐,矜持道:「這是司徒如花,你可叫她如花姑娘。」
師姐一個不小心,捏斷木製扶手。
她又指著師娘,自若道:「這位是端木春花,你可叫她春花姑娘。」
師娘閉閉眼,抬手按按額頭。
虞闕最後一個字落下,兩個人時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虞闕猶未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取名藝術非常贊。
慕容翠花,司徒如花,端木春花。
一看就是一家人。
她期待地看向狗蛋公子。
狗蛋公子這次沉默良久。
半晌,他像是終於找回自己理智一般,雙手合十,心實意道:「如花姑娘,春花姑娘,果然好名字。」
虞闕被誇一本滿足。
於是,古怪玉林樓,狗蛋公子和翠花、如花、春花三位姑娘,一起踏上冒險旅程。
彼此報過名字,虞闕膽子就也大些,她趁機問道:「狗蛋公子是樓人嗎?」
狗蛋公子平靜道:「我是三天前到樓。」
虞闕然。
看來和她小師兄一樣,也是莫名其妙被抓進樓。
虞闕又看看狗蛋公子臉。
奇怪,這樓是什麼老色批嗎?為什麼總是抓這些皮相好看鮮嫩少?
虞闕不能理解!
她嘆口氣,又問:「那狗蛋公子來自哪?」
狗蛋公子:「陀藍寺。」
嘶——
陀藍寺,佛修第一大寺,天下佛修弟子聖地!
這位狗蛋公子居然是個和尚!而不是像小師兄他們一樣,被抓進來之後被迫角色扮演!
虞闕肅然起敬,當即改稱呼:「狗蛋師。」
狗蛋師:「……」
他沉默良久,緩緩微笑道:「你還是叫我公子吧。」
虞闕頓頓,然。
確實,這地古怪很,周圍人也是敵友不明,還是不暴露他是和尚好。
虞闕從善如流:「狗蛋公子。」
狗蛋公子不著痕跡鬆口氣。
而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師姐突然問:「狗蛋公子來自陀藍寺話,可曾見過傳說佛子?」
狗蛋公子頓頓。
片刻後,他鎮定道:「貧僧不過一小僧,未曾有幸見過佛子。」
師姐似笑非笑道:「家人不打誑語。」
狗蛋微笑道:「狗蛋未曾說謊。」
狗蛋說,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師姐看他一眼,似乎是信。
她淡淡問道:「狗蛋公子帶我們上去,可是因為我那個師弟開口?」
狗蛋公子笑笑,道:「我還未曾見過花兒和紅兒兩位公子,不過我猜測他們應該也是被抓進來,幾位既然是他們門,不妨集思廣益,也好過貧僧一個人無計可施。」
師姐聽,若有所思道:「師弟看到我們,但未曾開口帶我們上來,反而是你麵……」
她頓頓,一針見血道:「我那個師弟,是不是現如今行動受限?」否則話,晏行舟性格,怎麼也不可能坐待斃!
狗蛋公子聞言,點頭道:「兩位公子現如今被困在房間,一步也不得外。」
他說著,贊嘆道:「如花姑娘是敏銳!」
師姐:「……」她這輩子不想聽見如花這兩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微笑道:「你可叫我……司徒姑娘。」
司徒如花,為什麼非要執著什麼如花,司徒它不好聽嘛!
狗蛋從善如流:「司徒姑娘。」
師姐舒心。
她追問道:「你又是怎麼被抓進來?」
「這個話……」狗蛋公子說著,在一扇門前停下。
他道:「等我們見花兒和紅兒兩位公子之後,一起說吧。」
他伸手,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