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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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虞玨身前,她突然停了下來。

然後她低頭問道:「妹妹,很多事情,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虞玨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猛然睜大了眼睛。

虞闕輕笑一聲,起身離去。

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場熱鬧的晏行舟看了看熱鬧非凡的帳篷,又看了看離開的虞闕,想了想,跟了上去。

他頗有些驚奇地想,這姑娘方才過來的時候還一口一個「朋友」的非要拽他一起來,如今月匈有成竹了,他這個「朋友」居然也忘了。

這可真是新奇。

他這個經常將他人棄之腦後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先被別人拋在身後。

……

虞闕並沒有發覺自己身後有人跟著。

因為今天眾目睽睽之下的驚人之舉,她不得不避著人走。

然後她就發覺從剛剛開始係統就一直沒說話。

她頗有些不習慣,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係統沉默片刻,真誠道:「我在想你這麼行,我以後給你發什麼任務。」

虞闕:「過獎過獎。」

一人一統一路打著嘴炮,走到了一個小土丘旁。

小土丘上站著一個人,一身墨衣,迎風而立,氣質拉滿,那氛圍硬生生把一個小土丘給烘托成了高山之巔。

虞闕一看就覺得這不是個普通人。

係統:「屁!我都給你標注出來了,這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那墨衣人頭上有一個大大的標注。

重要人物:江寒。

虞闕滿腦袋問號。

又一個她不認識的重要人物?

虞闕不信邪,直接走了過去。

而從她走上去的那一刻,從係統的視角就能看到一直不遠不近跟在虞闕身後的晏行舟停了下來,看了片刻,突然一笑。

係統安靜如雞。

虞闕上去之前以為這人是在裝逼,上去之後才發覺,這位兄台可能是在看熱鬧。

小土丘之下的另一麵,一男一女側對著他們,說話內容非常有意思。

虞闕見這位墨衣兄台沒有拒絕她一起分享八卦的意思,就心安理得的留下來聽。

那一男一女之中,女的長相是一種不同於修真界主流審美的野性帥氣,一舉一動都有一種灑脫的颯爽,是虞闕這種顏狗都會直呼姐姐娶我的類型。

男的……帥,但帥的油膩。

尤其是他現在正對著帥氣大美人姐姐滿嘴ua語錄。

男:「在你之前,我遇到過很多漂亮女子,但我最終選擇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虞闕這種反ua達人當即雷達就動了,剛想大喊別聽這人鬼話,你還不夠美?這油膩男那裡配得上你!就聽見大美人姐姐思考片刻,誠實道:「大概是因為我家實力比你家強吧。」

虞闕:哈哈哈哈!

她哪怕看不清都能想象的到那男的臉色。

她來了興趣,湊近一點,小聲對那位一動不動裝逼的兄台道:「兄台你往旁邊一點,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那位兄台似乎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往旁邊讓開了一步。

虞闕莫名感覺一股冷意,但沒在意。

係統安靜如雞。

虞闕占據有利位置,繼續聽下去。

油膩男一朝失利,繼續ua:「我知道你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但那個人隻是我妹妹而已。」

虞闕冷笑。

經典渣男語錄,那個女的是我妹。

她看向大美人姐姐。

大美人姐姐詫異,斟酌道:「原來宋家……還有個異姓女兒嗎?抱歉,我不太清楚。」

油膩男:「……」

他堅強的繼續ua:「冬兒,我不想和你吵,但我真的不喜歡別人不信任我,我很愛你,但我既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也感受不到你對我的信任。」*

美人姐姐詫異:「你當然感受不到,因為我本來就不愛你啊,不是說好了特殊時期為了家族各取所需,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嗎?為什麼會扯到愛情?」

油膩男:「……」

美人姐姐搖了搖頭:「你想太多了,走吧,他們還等著我們。」

美人姐姐毫不猶豫的離開,油膩男隻能跟上。

他們走得遠了,虞闕終於放聲大笑。

她笑完了,就看到那位裝逼的兄台定定的看著她。

他問:「你為什麼笑?」

虞闕想了想,說:「笑那個男的沒有男德!」

兄台困惑:「何為男德?」

虞闕深沉:「所謂男德,自然是男人賢良淑德的指南,像那種野性大美人,大概也隻有男德學院優秀畢業生才有追求的資格,ua渣男給我死!」

不知道為什麼,虞闕感覺麵前兄台的眼睛亮了亮。

他問:「你懂男德?」

虞闕心說我一現代來的能不懂?

她深沉點頭。

他又問:「懂了男德,真的能讓……她對我另眼相待?」

虞闕:「總比那個渣男強。」

兄台閉了閉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麼。

虞闕都準備回去了,突然聽見他問:「滄海宗的那個老不死想讓你拜師,你不想拜,對不對?」

虞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見麵前的兄台緩緩道:「我隻有三個徒弟,小門小派,師門簡單,你拜我為師如何?程不深欠我一個人情,你拜我為師,他不會逼你。」

虞闕被這發展弄昏了頭,緩緩睜大了眼睛。

那人繼續:「你適合音修,我正好懂音修,我可以給你法器,教你樂理,我所會的都能教你。」

「我隻有一個條件。」

「你教我,何為男德。」

然後她就笑了出來。

將亮未亮的日光之下,鬼竹的影子落在手掄二胡的少女身上,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中,眾人紛紛回過神來,吸氣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離得最近的一個仙君看得也最清楚,他震驚地看了一眼原地撲街的程青,又看了一眼貌似瘦弱的虞闕,喃喃道:「我還以為音修都是些體質柔弱之輩,誰成想原來音修也能這般勇猛非凡,樂器居然還有如此用法,刻板印象果然要不得!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音修!」

虞·勇猛非凡·闕聽到有人誇自己,回頭沖那位仙君笑了一下,禮貌道:「謝謝。」

不遠處,因為年幼的小師妹丟失了樂器而陪同尋找的一群音修見證了全程,真·身嬌體弱的音修們見這些人一口一個「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音修」,險些三觀粉碎,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職業。

一個忍不住自我懷疑:「難不成這才是真正的音修?音修的盡頭是掄錘子?那我回去之後要不要問隔壁器修師兄們借把錘子?」

一個破了大防,痛哭道:「我因為當了音修,每年回家都被父母拉到親戚麵前表演你們知道嗎?他們搓麻將都要我配樂!我們那條街的紅白喜事都是我吹的,從出生到入土,我一個嗩吶從接他們來到送他們走!這也就算了,難不成從今以後除了承包紅白喜事還要表演掄錘子?你們知道我的痛嗎?」

這話說的一眾音修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這個學琴的吐槽自家三姑至今以為自己的職業是給人彈棉花,那個彈琵琶的說自己至今還是隔壁二大爺的小孫女不拿錢的老師。

淒風苦雨之中,有人看到自家大師姐還看著那位掄二胡的猛士一臉若有所思,忍不住問道:「師姐,你在看什麼?」

師姐扌莫了扌莫下巴,道:「原來……樂器還真能這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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