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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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鳶狐疑地看著她,視線中帶著考量。

虞闕真誠地回望。

這丫頭不像是在騙她。

盛鳶上輩子被稱為魔女,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懂人心,她不至於看不出一個黃毛丫頭的真假。

她不僅沒在騙她,視線中甚至還帶著期待,像是在催促著她多問一些似的。

這……

這世上難不成真有一位前輩,寫出了這麼厲害的典籍依舊不為人知?

盛鳶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係統正在膽戰心驚地勸虞闕:「宿主,你稍微收斂一些,我怕你頂不住啊!」

虞闕覺得自己能頂得住:「你就瞧好吧!組織考驗我的時候到了!」

……係統現在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頂得住。

而盛鳶斟酌片刻,決定試探一二。

她笑道:「能寫出二十四字真言這般高深法咒的前輩居然不為人所知,真是修真界的一大遺憾。」

虞闕抓住幾乎立刻開始瘋狂安利!

她激情道:「對啊!修真界無人認識馬克思簡直是一大損失!他可是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第一國際的組織者!無產階級的精神領袖!!!出身優渥卻心係勞苦大眾,試問誰還能有這樣的覺悟!」

盛鳶將這番半懂不懂的話在心裡總結了一下。

也就是說這位前輩創造了一個全新的功法,叫《馬克思主義》,他還創建了一個門派,叫第一國際,是一群自稱為「無產階級」的人的領袖,他出身修真世家,畢生夙願卻是為凡人請命。

繞是盛鳶這樣的人也忍不住動容。

出身窮苦的人同情和自己同樣的人容易,出身世家還能心係凡人卻難。

不過修真界若真有這樣的人,不可能沒人知道。

除非他早已作古。

盛鳶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虞闕,問道:「那這位前輩可還在人世?」

虞闕嘆息:「早已不在人世了。」她來的時候人家都逝世138周年了!

果然。

她問道:「既然已經不在人世,你又如何知道他的事,知道這二十四字真言?」

虞闕聞言一臉堅定道:「他雖然已經不在人世,但他的遺誌我一定會繼承!」

她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這番話在盛鳶心裡被自動翻譯成了虞闕繼承了那位前輩留下的洞府。

修真界裡的前輩飛升或身死道消後都會留下洞府以保留傳承,這位前輩的傳承怕是就是被這丫頭得了。

看起來不聰明,倒是好運道。

這就說的通了。

盛鳶自覺這番解釋十分通順,邏輯完美,心裡的疑惑漸漸消除。

於是兩個人明明在兩個頻道,卻實現了完美交流。

一個覺得自己成功完成了安利,一個覺得自己找到了二十四字真言的來歷。

彼此都很滿意。

隻有係統擦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一陣心塞。

當著魔女的麵,換個人解釋不通,可能都得喝一壺了。

誰知道宿主一通嘴炮居然特麼解釋通了!

魔女滿意之下,正想多問些什麼,一眼看到那丫頭一副全然無知的神情,又卡殼了。

她問什麼,她便說什麼,不管是能說還是不能說。

這丫頭蠢笨成這樣,真不怕出去被人連骨頭都拆了嗎?

得了強大的傳承卻沒有足夠的實力,稍有不慎是會被人殺人奪寶的。

她自有功法,自然不屑於覬覦一個小丫頭的東西。

可那些偽君子未必會這樣想。

但那又如何,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

盛鳶看了那丫頭一眼。

那丫頭悄悄靠近她,還以為她不會發覺,小聲問她冷不冷。

……罷了。

盛鳶突然道:「日後,你不可再對別人提及你那二十四字真言的來歷。」

虞闕滿臉疑惑:「為什麼?」她還想繼續賣安利呢。

盛鳶輕笑一聲,點了點她的月匈口,淡淡道:「沒有為什麼,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盛鳶說完這番話,料定那丫頭會生氣。

這個年紀的女孩,沒有誰會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但她也不在乎,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若是她不聽……盛鳶一頓。

虞闕滿臉通紅,一副羞澀極了了模樣。

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連連點頭,一副羞澀的模樣小聲道:「我都聽鳶姐姐的,日後這二十四字真言的來歷也隻給鳶姐姐聽。」

盛鳶:「……」這丫頭什麼毛病。

而另一邊,虞闕在腦海裡對係統尖叫:「啊啊啊!她好霸道!我好愛!!!」

係統:「……」麻了。

兩個人站在兩個完全不同的頻道順暢交流完,決定先離開這裡。

這裡畢竟陰氣太重,說不定會引來其他東西。

而這時候問題就來了。

虞闕不會禦劍,而且她恐高。

盛鳶倒是會禦劍,但她現在仍是受傷狀態,禦劍還勉強了些。

虞闕略有些著急。

盛鳶的那條大白狗也急,它是契約獸,自然更能感受得到自己主人的狀態。

主人現在急需治療,他們要趕緊出去!

它圍著兩人繞了一圈又一圈,虞闕就盯著它的尾巴看。

好大的白狗啊,半人還高,直起身子估計能有兩米,她和美人姐姐一起坐上去估計都綽綽有餘……

等等!坐上去?

虞闕看白狗的眼神一下子火熱了起來。

白狗背對著她仍感到汗毛直立,當即轉過身,沖她呲牙。

虞闕沖白狗露出一個慈祥的笑來。

盛鳶看出了她想乾什麼,提醒道:「阿朗是戰鬥契約獸,當坐騎的話耐力不夠,你別打它的主意。」

虞闕慈祥道:「哦,它叫小白啊。」

盛鳶:「它叫阿郎。」

虞闕:「知道了,小白。」

盛鳶:「……」

虞闕看它的眼神更加慈祥,留戀片刻之後,大手一揮,道:「這都不是問題!我有辦法!」

盛鳶和阿郎一起疑惑。

你能有什麼辦法?

隻有係統意識到了什麼,顫顫巍巍問道:「你該不會是……」

虞闕:「就是這樣!」

她低頭扌莫了一把白狗的光滑皮毛,親切道:「小白,你準備好了嗎?」

小白:「……」我叫阿郎!

片刻之後,虞闕和盛鳶一前一後地坐在了小白的背上。

盛鳶欲言又止:「這樣行嗎?」

虞闕篤定:「行!怎麼能不行!我親自試過!」

盛鳶十分想問你是怎麼試過。

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虞闕便十分興奮地說了句:「走你!」

下一刻,一張極速符被貼到了大白狗屁股上。

一瞬間,大白狗幾乎無法抑製的大叫一聲,狂沖了出去。

虞闕:「小白!沖啊!!!」

阿郎:「……」尼瑪咱們兩個之間到底誰特麼是狗!

盛鳶:「……」等等,剛剛那個極速符好像她小師弟畫的啊……嘔!不行!她好像暈狗!

月色之下,一條大白狗帶著兩個人狂奔,仿佛歷史重演。

兩人一狗離去的地方,一隻鬼呆呆地看著他們,片刻之後突然狂叫道:「回來了!那個嚇唬鬼的女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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