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廬山06（2 / 2）
也正是這一刻起，場麵的形式徹底逆轉。
原本被壓著打的少女，逐漸掌握操控權，似乎對手的生死僅在她的一念之間。
拉弓身寸滿，箭支猶如設定好的程序般，直直射向少年的眉心。
這一箭，前所未有的快。
裹挾著誌在必得的殺意劃過空中，拉出一條優美的線。
被射穿眉心的瞬間，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太快了，跟剛剛完全不一樣。
意識消散前，少年喃喃啟唇。
「你……是不是……」藏拙了。
*
最初兩人你來我往的交鋒時，還能聽見有老師贊賞雙方的敏捷身手，尤其誇獎了方嘉樂。
「可以，基礎很紮實，身法輕盈，拳腳功夫靈而不虛。」
「要是我的學生都能像他這樣，我也就不會愁得掉頭發了！」
「風格銳利，手段有效，不給對手一絲喘息的機會。我覺得可以不用看了，勝負已分，饒是蕭青雲再靈巧，也無力回天了。」
然而話音未落，異變突生，電流湧動間場上突然出現了兩個同樣的身影。
監控室內陷入了無言的寂靜。
良久，有人震驚出聲：「我沒看錯吧？！」
「看身手以為是機甲科預備考生，沒想到…」
「小陸，你這次挖到不得了的人了啊。」
「精神編碼可以輔助精神力操控機甲，不錯，可以選我的精神力機甲方向。」
「不行，人家身手敏捷，動態視力好，射擊準頭佳，當然要來我們手操機甲方向。」
……
大量討論聲嘈雜地響起，像一滴油濺如沸水般炸開了鍋。
負責調設備的普通科老師不禁震撼道：「操控數據達到□□效果，不僅需要高等級的精神力做基礎，熟練掌握精神編碼，讓數據聽她的，還需要非常快的反應速度，那一瞬間就要想好，用哪些數據，怎麼做…小小年紀了不得啊！」
「如果加以培養訓練……假以時日，此子必成大事！」幾乎將蕭青雲未來四年的培養方案都規劃好了，該老師激動地踱步，一拳拍在自己掌心上，滿眼放光，「終於等到了，這就是生來該進我們普通科的技術天才！」
「哈？」本來正激烈討論她到底是適合精神力操控機甲方向，還是手操機甲的機甲科老師頓時不爭了，紛紛看向他，「有你們普通科什麼事？」
不怪機甲科老師這麼說，自從蕭梓晴離世後，聯邦技術人才漸漸凋零，精神編碼地位一落千丈，早已不是曾經與機甲操控齊頭並進的頂級職業。
連帶著大學內的普通科生源也越來越差，但凡能過精神力測試的，都會選擇機甲科，而過不了精神力測試的，無法學習精神編碼，隻能進入普通科的普通編碼方向。
達到標準的學生不願來，願意來的達不到標準，這就是當今精神編碼專業的招生困境。
導致他們普通科的精神編碼方向，每屆人數不超過五個，去年甚至隻招到一名。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學校還有這個專業，一提到普通科，就以為是普通編碼專業。
他想到這眼淚都要下來了。
「可憐可憐老頭子，把她讓給我們吧，再招不到學生我們專業就要倒閉了…」
機甲科老師：「哦，那正好，合並進我們機甲科吧。」
普通科老師：嗚嗚嗚，你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