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發情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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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全文劇情未曾提過惡龍主角有其他的形態,惡龍無所不能,無惡不作,最愛便是惹是生非,興風作浪,看著人類苟延殘喘,攪得浮生大陸天翻地覆。

在後期,修士和凡人都無力阻止這一場生靈塗炭的浩劫,隻能祈禱,卻無用。惡龍所展現出來的,皆是殘忍又冷血,因此無論是何種姿態,謝頌舟一開始都沒把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美人和惡龍聯係在一起。

美人奇怪是奇怪了些,但不像是本性殘暴的人。

直到這巧合碰到了一起,謝頌舟第一回冒出了那點想法。

他試探道:「這野果似不飽腹,不如我們一同下去找點吃的如何?」

瀾玄背對著他沒出聲,黑化值也沒有降低,謝頌舟拋了拋手中的野果,乾脆問係統:【瀾玄是龍?】

在此前,他問係統主角的具體位置,係統都沒有詳細的回答,而這回,給了他肯定的答案,【是。】

謝頌舟:【為什麼不告訴我?】

係統理直氣壯道:【你又沒問。】

謝頌舟:【我不問你便不能說嗎?】

係統:【我隻是個監管係統,你為什麼要為難我?】

謝頌舟:「……」

這種奇怪的腔調,也不知從哪學來的,總之不像個正經係統。

不過千方百計要找的龍,就在他麵前,倒是讓他省了不少心思。

難怪前兩天不見龍回窩,感情人家就在自己的金窩裡。

他還記得,昨天瀾玄說,龍沒有抓公主,當時謝頌舟沒有多想,這會兒思索片刻,覺得瀾玄不會說假話,可和公主有關的東西卻又在他洞裡,實在奇怪。

謝頌舟吃了三個野果後,停了下來,瀾玄躺回了他的金山上,翻來覆去,看起來浮躁不安,身上隱隱有情緒瀕臨爆發的趨勢。

昨天似乎也是這樣,後來呢……

謝頌舟睜開眼,偏頭看向一旁的笛子,他起身去拿過笛子,坐在一旁岩石上,看了眼瀾玄的身影,拿起笛子抵在唇邊,悠揚的笛音泄出。

謝頌舟吹著清心曲,運轉了幾分靈力在其中,清心曲全篇樂章很長,漸漸的,瀾玄身上氣息平靜了許多,如翻騰的浪花漸漸平息,恢復了平靜無波。

笛音停下,謝頌舟道:「突然有些想吃昨日的烤豬肉了,不知那豬還在不在。」

他站起身,手執劍往外走去,身後有了動靜,瀾玄翻身而起,跟在他身後,腳步聲輕盈的可忽略不計,他說:「你不能走。」

「可我餓了。」謝頌舟說。

瀾玄這才勉強道:「那我陪你去找點吃的吧。」

謝頌舟勾了勾唇,「公子人美心善,謝某在此謝過了,有勞。」

瀾玄小聲哼唧:「沒什麼。」

謝頌舟先前就發現了,瀾玄有時候分不清別人話裡的好壞,但喜歡聽別人誇他。

還真是……簡單得好猜。

謝頌舟精於算計人心,瀾玄幾分真幾分假,探一探深淺便也就扌莫的差不多了。

洞口一片空曠,今日大鳥不曾盤旋,一眼望去,隻見下方叢林密密麻麻,遠方景色似蒙著白霧,看不清晰,瀾玄今日走到洞口,就沒有再挪步,轉頭看著謝頌舟。

謝頌舟了然,祭出長劍,他踩上劍,回過頭看瀾玄,瀾玄在洞口看著他,眨了眨眼。

謝頌舟:「上來。」

食欲占了上風,今天瀾玄不嫌涼了,他伸出手,謝頌舟抬手扶了他一把,瀾玄就上了劍,站在了謝頌舟身後,伸手扯著他衣袍的袖子,謝頌舟往前扯了一下,沒能扯回來,瀾玄攥得很緊,他便由著他攥著了。

謝頌舟記性好,昨日俯瞰過路況,禦劍找到了他們把豬丟棄的地方,那處野豬已經不見了,隻留下血跡,謝頌舟不意外,此處山林,會有其他野獸來分食也不奇怪。

不過他看到那處長長的一條拖痕,倒是有些怪異,從而多看了兩眼。

袖子被人從後麵扯了扯,謝頌舟轉過頭,瀾玄眸子清澈的看著他,「去找吃的。」

「你知道哪有吃的嗎?」謝頌舟問。

瀾玄頓了頓,搖頭:「不知道。」

謝頌舟:「那便先四處走走吧,正好扌莫扌莫路。」

瀾玄點頭,跟在他身後。

謝頌舟本想循著那條拖痕的路走,但中途瀾玄被別的吸引了注意力,從他身後走開,謝頌舟轉過頭,就看到他追蝴蝶往草叢裡鑽。

蝴蝶不是外麵的普通蝴蝶,是一隻靈蝶,渾身散發著漂亮的光,猶如琉璃一般,折射著陽光,沿途一路撒下金色的粉末。

「謝頌舟。」瀾玄往裡鑽時,不忘回頭叫了謝頌舟一聲,丁點不客氣的直呼全名,他指著蝴蝶飛走的地方,說,「走這邊。」

上次謝頌舟說了自己名字,瀾玄沒有回應,謝頌舟還當他沒記著。

「來了。」他再看了眼地上的拖痕,往瀾玄那邊走過去了。

拖痕很奇怪,沒有野獸的腳印。

他沒有再想下去,跟著瀾玄往草叢裡鑽,走了不少偏僻的路,視線時不時落在瀾玄的背影上,瀾玄恍若未覺,追著蝴蝶跑。

他們走了長長的一條路,頭頂被密林遮蓋,兩人穿梭在層層疊疊的灌木叢中,謝頌舟不經事的衣袍都被劃出了好些破爛的痕跡。

靈蝶穿過一處垂落下來的藤蔓,藤蔓宛若簾子,遮蓋住了後麵的光景,瀾玄在前麵,撥開藤蔓,站在那裡不動了。

謝頌舟走過去,越過他肩頭,看到了裡麵的場麵。

靈蝶已不見了蹤跡,而在樹簾之後,別有洞天,幾隻和昨日差不多的野豬在裡麵打著架,當察覺到外來者,野豬沖他們這邊撞了過來。

謝頌舟下意識的拽著瀾玄的手腕,讓他躲在了後頭,提劍上了前。

瀾玄找了個地方站著,看著謝頌舟和野豬鬥,野豬隻逮著謝頌舟撞,一旁的瀾玄完全被它們忽略。

一盞茶的功夫,野豬跑的跑,散的散,留下一隻蹬著四條腿沒了聲息的野豬,謝頌舟拿劍補了刀,今日一群野豬比昨日難對付了些,這裡的野豬戰鬥力都比外麵的強悍。

這塊地應是它們平日活動的地方。

他拽著一條豬腿,往藤蔓簾子那走去。

瀾玄站在那,待他走過來,扯了扯他袖子,指了指野豬,「我發現的。」

謝頌舟回頭看了眼,忽而覺著野豬拖拽出來的痕跡很眼熟,不待他多看,瀾玄因他不理自己,而不滿的又扯了扯他袖口,在他耳邊說:「是我發現的!」

「嗯,真厲害。」

瀾玄揚了揚唇。

他們原路返回到了河邊。

昨天的火堆還在那處,黑漆漆的一片,一塊大石頭旁邊,還有瀾玄昨天扔掉的蘑菇,今天瀾玄依舊是坐在那塊大石頭上,看著謝頌舟忙前忙後,等待開餐。

石頭有謝頌舟月要間那麼高,瀾玄坐在上麵,腳不沾地,他時而晃著腿,時而盤腿,坐了一會兒,便坐不住了,跳下石頭走到謝頌舟身邊,蹲在他旁邊,睜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謝頌舟拿著匕首熟練的處理豬肉,旁邊多了個小跟班也絲毫不影響,「餓了?」

「嗯。」瀾玄點頭。

「你在這待了多久了?」謝頌舟問。

瀾玄這會兒有問必答:「很久。」

謝頌舟:「想出去嗎?」

「出去?」瀾玄道,「我出去過。」

謝頌舟:「是嗎?」

瀾玄不說了。

謝頌舟也不介意,順其自然的往下說。

「外麵有數不盡的珍饈美饌,先前你嘗過的酒,還有比那更好喝的,我想你會喜歡——不過,嗯……」謝頌舟沉吟片刻,說,「要當心不要被人騙了。」

瀾玄偏頭看向他,舉一反三,「你是不是想騙我出去?」

謝頌舟:「……」

他低頭笑了笑,「也不傻嘛。」

他是想騙瀾玄出去沒錯,瀾玄黑化的源頭在浮生大陸,以及那個契約,謝頌舟的目的就是替他解契。

這段時間,謝頌舟想,應該會很有意思。

和美人相處,其樂無窮。

瀾玄沒有聽清,他視線又挪到了謝頌舟處理豬肉的手上,那雙手也很漂亮,比地上這隻黑豬的好看很多。

謝頌舟還不知道自己的手被拿來和豬比較了,匕首在他手下削鐵如泥,他從前見屠夫殺過豬,對後續去毛這類都很有經驗。

「等會就好了。」謝頌舟想騙他去摘些吃的,道,「若是覺著無趣,不如去摘些果子回來,蘑菇也行。」

瀾玄不上當:「我不要。」

謝頌舟又說:「你去撿些乾樹枝來,我替你多烤些,如何?」

瀾玄想了想,答應了他,起身去撿柴,沒過多久就撿了一大堆。

在他終於要開始烤肉時,袖子又被扯住了。

瀾玄:「我要很多。」

謝頌舟莞爾:「好。」

他擼起袖子,先替瀾玄烤了一塊,瀾玄蹲在火堆旁,看的認真,火光照在他臉龐,他湊的很近,眼見身後披散的墨發都要掉進火堆了,他毫無知覺。

謝頌舟伸出手臂,替他擋住了那縷差點遭殃的頭發,「別湊的太近,等會頭發燒了。」

瀾玄嫌累似的,下巴直接搭在了他手臂上,「還要多久?」

「快了。」

烤好後,他取下遞給瀾玄時,瀾玄就準備上嘴了,謝頌舟攔了一下,「燙,吹會兒。」

瀾玄看了他一眼,還算聽話的吹了兩口,然後就沒了耐心,一口咬下去,嘴裡含著豬肉,麵色古怪,像是想吐出來,又不願意吐出來。

「燙著了?」謝頌舟拿著裝了水的壺喝了口水,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都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什麼,沒人和你搶。」

他遞出水給他。

瀾玄接過,喝了一口,嚼了幾口吞下,再下口時,他聽話了許多,殷紅的嘴唇微張,吹著氣,肉涼了些才張口吃下。

「外頭比這好吃的多了去了。」謝頌舟說,「若有機會,我帶你去吃遍天下美食如何?」

瀾玄腮幫子一鼓一鼓,一邊吃肉一邊看著他,「你出不去。」

「為什麼?」

「你要屠龍。」瀾玄說。

「誰說我要屠龍了。」謝頌舟道,「我此行不過是為了營救公主罷了。」

瀾玄默不作聲。

「俗話說,吃人嘴短。」謝頌舟轉過頭,「你吃了我這麼多肉,不如帶我出去?」

瀾玄拿著肉,抿了抿嘴,「我先發現的。」

謝頌舟:「殺是我殺的,處理是我處理的,烤肉也是我烤的。」

瀾玄:「……」

他想了片刻,「洞裡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幾個。」

「出不去,要那東西有何用。」

「好看。」

謝頌舟:「……」竟還挺有理。

謝頌舟烤好第二塊肉,自己拿著吃,架子上還放著一塊在烤,沒多久,瀾玄吃完了,伸出手指,戳了戳謝頌舟的後月要。

「還餓。」

「要等會。」謝頌舟說。

之前瀾玄看起來像是不用進食,到了這會兒,卻突然胃口大開,到最後,一頭野豬,竟是被瀾玄一個人吃了大半,而他勁瘦的月要沒有一點鼓起來的跡象。

謝頌舟的調料都沒了,剩下的豬腿腦袋之類的東西,謝頌舟合理懷疑瀾玄是嫌棄那一塊才剩下的。

飯後,早上上去的那點黑化值降了下來。

今天鑽了草叢,瀾玄身上本就穿得鬆鬆垮垮的衣服更是亂糟糟的,他穿著一身金邊白袍,披散著黑發,白袍已經留下了好幾個黑印子,他看起來不太喜歡那些印子,吃飽喝足後,就一直在盯著看。

謝頌舟蹲在他麵前,用清塵咒替他弄乾淨了。

瀾玄抬眸看了他一眼。

瀾玄很有天賦,謝頌舟做過一遍,他就學會了,有樣學樣,把謝頌舟衣袍上麵打鬥留下的痕跡清理了乾淨。

「多謝。」謝頌舟笑著抬手拍了拍他腦袋。

幾日不曾沐浴,雖有清塵咒,但還是不如下水洗洗來的舒服乾淨,他收拾完,把火滅了,想去洗洗。

他到了河邊,解下月要間纏繞的月要帶,解下了發簪,隻留一條褻褲,將衣物整齊的放在河邊。

在他身後,瀾玄抬起手,偏頭扌莫了扌莫腦袋。

這個凡人,竟然敢碰他的頭。

瀾玄又覺得身體難受了起來,心浮氣躁,他盤腿坐在石頭上,看著那個凡人在河邊脫衣下了水,他視線落在謝頌舟脫下衣物上放著的那根發簪上,忽而便被吸引了目光,他走過去把發簪拿起來,試圖將自己的頭發和謝頌舟一樣盤起來,但弄了好幾次,頭發弄的亂糟糟,也沒點成效。

那頭謝頌舟沉在水中,往水底遊去,發現這水中魚兒不少,他一過去,魚便跑了,謝頌舟浮上岸,就看到背對著他不知在對他衣服動什麼手腳的瀾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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