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1 / 2)
她之前已經讓醫館裡麵的人去尋找可以儲血和輸血的魚泡和羊腸。
這兩樣東西很常見。
等她回到前廳的時候周掌櫃就已經將她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蘇哲,你先來。」
剛才吃過東西的蘇哲臉上恢復了幾分血色。
她將針連接在羊腸上,然後將尖頭小心的插進蘇哲的血管中。
此時的安凝砂覺得非常慶幸。
之前她去金樓打金針的時候,一時興起打了幾枚可以輸血的針頭。
原本是覺得好玩兒,誰知道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在場的人看著鮮血一點點的從蘇哲的身體裡麵流了出來,流過羊腸,流進了魚泡裡。
將血從身體裡麵緩緩抽出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
他們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想。
「這就是神醫穀的醫術嗎?」
將血抽足備用。
周掌櫃也將準備好的一套瘍醫的工具拿了過來。
接下來回春堂的人就見到了一番視覺上的盛宴。
安凝砂手起針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金針不斷移位。
在燭火下,金針劃出了此起彼伏的金色殘影。
這種下針的速度再一次刷新了在場的大夫和學徒對於醫術的認知。
中醫講究慢和穩,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行針方式。
最後,所有金針都紮在了周重的左臂上。
她從瘍醫工具中拿出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快速的劃開了周重的左手腕。
之後她將針頭插入了他的右手臂,血包裡的血開始緩緩地流進了周重的身體裡。
等到左手手腕流出的血變得鮮紅,安凝砂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
把止血的藥粉灑在周重的手腕上,再將傷口包起來,她也癱坐在了地上。
隨即,蘇哲端著兩碗中藥走了過來,遞給了她一碗補氣的,端著另一碗去了周重跟前。
而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安大夫!」
寧豐走進回春堂,找了一圈才看到坐在地上被人擋住的安凝砂。
「我要走了,血輸完之後就像我剛才教你的那樣把針取下來,消毒止血。」
安凝砂給周重再把了一次脈,隨後就跟著寧豐離開了。
心中的壓著的巨石落了地,睡意便猛然襲來。
她打著哈欠上了車。
「你怎麼在?」
將大張的嘴閉上,安凝砂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坐在裡麵的齊臨兆。
她也是有美女包袱的好吧。
居然被人看到了麵目猙獰的一麵。
「你再不上來,等會兒回去就要被看到了。」
這是第二次齊臨兆從安凝砂的臉上看到窘迫的神情。
第一次是初見的時候,他聽到她說裸奔,重復了一遍她的話。
這些情緒安凝砂其實都隱藏的很好,不過他對於人的情緒天生敏感。
「不是說你遣個人過來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嗎?」
她發現齊臨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了,顯然是已經回去過了。
「想著你應當是昨天中午吃的飯,給你帶了點吃的過來。」
說完,齊臨兆就打開了放在他身邊的食盒,將裡麵的吃食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
看著還冒著熱氣的包子,安凝砂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多謝林老板,這些你讓人帶過來就行,不需要自己專門跑一趟。」
雖然心思已經被吃的勾走了大半,她也沒忘記再說說齊臨兆。
她內心是拒絕兩人變得熟悉的。
兩人越熟悉她就有自己性命不保的危機感。
再次感覺到安凝砂對於自己的嫌棄,齊臨兆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明明他也算是被世家女子爭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