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薛大郎(1 / 2)
看著兩人離開,安凝砂去了一趟馬車行,隨後往中古巷最裡麵走去。
薛家的院牆大概有兩米高,安凝砂繞著薛家走了一圈,發現東邊的院牆外麵有一棵挺高的樹。
她站在樹下仰頭看了看,瞧見樹的枝椏眾多,很是方便呆人,且它枝繁葉茂,藏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隨後往後麵撤了幾步,隨即就朝著樹的方向助跑了一下,兩三步踩上樹乾,一個翻身就穩穩地落在了一個粗壯的枝椏上。
而樹就像是被風輕輕地吹了一下,晃晃悠悠地落下來了一片葉子。
院子裡麵的薛家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呆在樹上監視著他們家。
安凝砂看著院子裡一家人吃完飯卻沒有人去收拾廚房,院子裡滿是落葉和汙穢,恐怕是很久沒有打掃了。
估計是薛大郎第二個媳婦與他和離之後,就沒人做這些事情了。
這家人還是又懶又極品啊!
安凝砂頗有些長見識。
「大郎,你去乾嘛。」
院子正中站了一個個子不高,長相尖嘴猴腮的男子,身上穿的白色錦衣顯得他整個人不倫不類,異常的搞笑。
且其麵色浮腫,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人正是薛大郎。
「我出去見個朋友。」
薛大郎有些不耐煩。
「見朋友,見什麼朋友,是去見翠翠那個婊子吧。」
說話的人是薛大郎的母親,薛賈氏。
一雙吊角眼,嘴唇偏薄,看起來就是一號不好惹的人物。
「娘,你說什麼呢?」
「我說的不對嗎?那翠翠一個暗門子,你自己算算你在那個賤貨身上都花了多少銀子了,給她買珠花,買衣服,你給你娘我買過沒,把銀子都花在了一個娼妓身上,你是不是準備把家裡的銀子都敗光。」
安凝砂在樹上蹲著覺得薛賈氏那唾沫星子都能噴到她身上。
「家裡的銀子用完了,就去林府要就行了。」
薛大郎毫不在意地說道。
「林府上次說了,那是最後一次給咱們銀子了。」
林府來人的那天隻有薛賈氏在家,那種恐懼現在都讓她心有餘悸。
「他們敢不給,不給我就去官府告他。」
這麼多年,薛家已經過慣了伸手要錢的日子。
「他們說了再去要銀子就砍你一隻手。」
薛賈氏還是害怕的。
「我怕他?有本事讓他來動動老子。」
薛大郎就是個地痞流氓,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
安凝砂不由得也有些咂舌。
林申薑那樣一個精明的人居然會被這樣一家無賴訛了數十年,也不知道是被拿捏了什麼樣的把柄,讓他不得不吃這個暗虧。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對他們翻案很有利。
安凝砂跳下了樹,悄無聲息地跟在了薛大郎的身後。
等到走到一處沒人的路口,她彎月要隨便在地上撿了一塊小石頭,朝著走在前麵的薛大郎打去。
石子落地,薛大郎也應聲倒了下去。
她走上前拽著薛大郎衣服的後領,單手將其拎了起來,扔進了停在拐彎處她租的馬車裡。
「小靈兒幫我查查怎麼走。」
……
【向前行駛三百米。】
……
【前方路口右轉。】
……
【前方路口左轉行駛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