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玩笑便是玩笑吧(1 / 2)
榮月沒料到安凝砂突然來了這一手,有些氣急,右手撫上琵琶便開始撥起了弦。
琵琶的鏗鏘之音霎時穿透了鳳樂樓向外麵傳去,琵琶音色圓潤渾厚,使人不覺陶醉其中。
安凝砂拿起了編鍾的小錘子,在一個大鍾上敲了兩下,然後和起了琵琶的音調。
榮月著急想要把安凝砂甩掉,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快了,而安凝砂也是雙手拿錘快速的敲著。
編鍾的音域寬而宏厚,但安凝砂手下編鍾的聲音卻是清亮的,安凝砂一身淡綠色的裙子,拿著兩個小槌在巨型的編鍾前來去敲擊,身形優美,翩然若蝶,令人陶醉的便不止樂聲還有安凝砂的身影。
而台下的眾人不光緊張的豎起了耳朵,連眼睛也不得閒。
編鍾這樣樂器,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演奏的先例,而且還演奏的如此之好,眾人的眼睛都不自覺的朝著編鍾那邊望去。
榮月當然也看了出來,心中氣悶,往常隻要是她演奏,便沒人能強的過她去,可今日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這樣一個人與自己一較高下,若是主子更喜歡這個賤人,因此不要她了,那她怎麼辦。
榮月思慮萬千,全憑手的慣性在彈奏,心中對於贏越發的迫切了,以至於安凝砂一個重音,驚得榮月回神後手下的音便錯了兩個。
在座的都是通音律的人,一下便聽出來了,而榮月的樂聲也自此被安凝砂壓了過去,勝負已分。
兩邊樂聲停下,榮月慘白著臉像是不可置信自己為何輸了,而另一邊安凝砂雖依舊帶著緯帽不見麵目模樣,但站的姿態端正,儀態萬千,仿佛是高高在上的貴人。
榮月看見這樣的安凝砂更覺得刺眼了。
「榮月姑娘還記得我們之前打的賭嗎?」
榮月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安凝砂的身上,她想忽視都難。
「我贏了,榮月姑娘以後便不能再彈琴了!」
安凝砂的聲音並沒有壓低,離得稍微近一些的人都能聽得清楚,而在這些人眼裡安凝砂便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惡毒女子,反觀榮月,微低著頭,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睫毛上,一滴一滴落下,別提多惹人心疼了。
「你這也太得理不饒人了,怎麼有你這樣惡毒的女子。」
「榮月姑娘琴藝高超,鍾愛樂器,怎麼能讓榮月姑娘再也不碰樂器呢。」
「我剛也隻是想要和姑娘開個玩笑,我三歲撫琴,五歲彈琵琶,與琴相伴十五載,琴就是我的性命,不能彈琴就是讓我去死!」
榮月適時的用她嬌柔的聲音哭道,暗戳戳的指安凝砂要把它逼死。
安凝砂看見眼前的這一幕,緯帽下麵被遮住的眼睛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什麼時代都不缺白蓮花啊!
「可是榮月姑娘,這個賭注方才是你先提出來的呀!你提出來難道是隻想與我開個玩笑!」
安凝砂狀做驚訝的說道。
「可是你剛剛很嚴肅呀,不像是在開玩笑!」
榮月聽了安凝砂的話正想接她確實是在開玩笑的,可是安凝砂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緊接著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