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現在你該吻我了男朋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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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他?」梅敬之一皺眉,想了下,還是說道:「傅家那個二少爺是個厲害的,至於大公子最多的傳聞就是,深居簡出、不問世事,據說他還極喜歡禮佛,一度有傳言他會出家。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他去考古了。」

梅敬之手指抵了抵下巴,嗤笑道:「不過考古這一行,枯燥的跟出家沒區別吧。」

阮昭無語,睨了他一眼:「人家的工作,比你的有意義多了。」

「所以你之前讓我投資的考古隊,也是跟他有關?」梅敬之嗬笑一聲,這才全然醒悟過來。

包括後來阮昭去考古隊,隻怕也是因為他了。

阮昭微抬下巴:「對,之前我是在追他。」「之前?」梅敬之挺敏銳的,反問說:「那現在呢?」

「現在是他在追我,」阮昭得意的躺窩在沙發裡。

梅敬之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阮昭,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什麼?」

他提醒說:「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好心提醒。傅時潯在繼承權的競爭中,早已經不是他弟弟的對手。不管他是暫時蟄伏也好,還是真的無心繼承家業,對你而言,這都是你需要慎重考慮的。」

聽到這裡,阮昭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覺得我是因為錢,才會想要追求他?」阮昭冷笑。

梅敬之無奈:「我倒寧願你現實點,而不是在明知道他已經沒了勝算,還一頭撲上去。」

「或許在你看來,不去繼承家業而選擇考古,是很不理智的一件事,但是對我而言,這樣的傅時潯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不為世俗所累,自由的選擇自己喜歡的,這已經勝過無數人。」

這句話猶如戳到了梅敬之的痛點。

讓他啞口無言。

那天兩人算是不歡而散,阮昭不喜歡梅敬之對傅時潯的評價,而梅敬之也有些氣惱阮昭一味的維護傅時潯。

以至於兩人許久都沒聯係。

直到一個星期後,有一張邀請函寄到了阮昭家中。

居然是嘉實拍賣會的秋季拍賣會揭幕儀式的邀請函,在每一季的秋拍會開始之前,拍賣公司都會全國幾大一線城市,舉行精品展,展出當季要拍賣的精品。

這也是一次提前的預熱和宣傳,引起各路藏家的關注。

而這個開幕儀式,就是揭示著這一季的拍賣會,即將開始了。

所以這種揭幕儀式,邀請的人不是頂級藏家就是各路財力雄厚人士,而且看邀請函上寫著的是酒會,估計來賓還不少。

這種開幕儀式,阮昭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介於之前她和梅敬之的不歡而散,這次梅敬之主動低頭,她沒道理不給麵子。

所以當天,她還是換了一身極隆重的禮服裙,前往開幕儀式。

但她到了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看見梅敬之,門口是嘉實的工作人員。這次舉辦的地點,是在嘉實藝術中心,這是一家由嘉實全權投資的藝術展覽中心。

這次開幕儀式,會有不少精品在當天展出。

所以來賓進入藝術中心後,便先行觀賞外圍展廳裡陳列著的精品。

嘉實拍賣的中國古畫專場,一向是他們最為優質的專場,經過多年的耕耘,更是收獲了無數好評,雖然徐渭的《墨竹圖》注定趕不上今年的古畫專場,但也有其他頂級書畫。

阮昭正在欣賞古畫時,出來接人的小段瞧見了她的身影,大吃一驚。

他趕緊轉身,見到梅敬之,低聲說:「梅總,昭小姐來了。」

梅敬之原本正在跟人聊天,這才神色怔住,低聲問道:「她怎麼來了?」

雖然往年,他都會給阮昭發邀請函,但是今年乃是多事之秋,況且她也一直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他就沒讓小段給阮昭送邀請函。

小段想了下,小聲說:「或許是來支持您的?」

怎麼可能。

梅敬之失笑,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阮昭這人冷麵冷心,跟她講人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梅總,出事了。」就在他跟別人寒暄結束,準備去找阮昭,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出現。

此刻在展廳裡,阮昭正被一個男人纏著,對方扯著她的手臂就狂怒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弄假畫出來騙人,我被你們這些無良商人騙的傾家盪產了。你為什麼要害我。」

「鬆開。」阮昭掙脫他的手臂。

對方怒吼道:「你還敢說,這幅畫不是你修的嗎?」

阮昭看著他手裡的畫盒,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副畫。

她冷漠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我隻是一個修復師,我負責修畫,不負責賣畫。你要是上當受騙,就該去找賣畫給你的人,而不是我。」

「那個賣畫的人說了,這幅畫是業內頂級修復師阮昭修的,畫是修的,當然也是你鑒定過的,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顧大師的關門弟子,你一天到晚頂著顧一順大師的名頭,乾的卻都是坑蒙拐騙的勾當。」

此時整個展覽中心的人,都被這場糾紛吸引。

特別是在這種地方,贗品兩個字,尤其刺耳。

當梅敬之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那個人從身側的人手裡,奪過一杯紅酒,沖著阮昭就潑了過去,阮昭兜頭被潑了一臉。

紅酒順著她的發絲,慢慢流淌下來。

當紅色酒液流淌到她的眼角時,阮昭淡然抬起手,將頭發撩到一旁,順便擦掉紅酒。

她手掌上戴著的白色手套,瞬間被染紅,如同染上了鮮血般。

保安也在這時趕到,將對方製止住,梅敬之看著這亂成一團的場麵,登時惱火道:「還把快把人帶出去。」

好端端的一個開幕儀式,居然被這種人搗亂。

男人在掙紮中,掉了手裡的那個長條畫盒,裡麵的畫也應聲掉了下來。

阮昭垂眸望過去,眼睛微眯。

「慢著,」她開口阻止道,緊接著彎月要去看地上的那幅畫。

那男人見她這樣的舉動,瞬間氣勢再次上來:「你敢說你沒見過這幅畫嗎?這可是我從劉森那裡買的話,他親口跟我說,這畫就是你修的。現在姓劉的跑了,我不找你找誰。」

劉森就是劉老板,跟阮昭之前一直有過合作。

而地上的這幅畫,阮昭確實見過。

這就是那幅,她在西藏時,劉老板就一直上門找她,想要請她修的宋朝古畫。

「我是見過這幅畫,」阮昭淡然道,男人大喜,可是下一秒阮昭說:「但是我見的是這幅畫的真品,而不是這幅贗品。」

男人睜大眼睛,凶狠的盯著她:「你胡說八道,我這幅畫就是你修的,你們這群騙子,你快告訴我劉森去哪兒了。」

阮昭緩緩站直身體,冷漠望著對方,「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上當受騙,還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誣陷我,不過既然你執意說這幅畫是我修的,那我就讓你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

不遠處,一個身材挺拔修長的男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冷淡道:「我正在實驗室,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情你長話短說。」

「我的未來大嫂,好像陷入了一點麻煩之中。」

對麵一秒也不停頓的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等電話結束,旁邊跟著助理,低聲說道:「傅總,現在怎麼辦?」

這實在是太亂了,況且助理也知道剛才那通電話打給的是誰,作為傅錦衡的貼身助理,他當然也清楚這位阮小姐的身份,畢竟前陣子網上那些關於她和大公子不實言論,還都是他去處理了的呢。

傅錦衡輕笑:「先看著,我看她挺月匈有成竹的。」

阮昭這會兒確實不慌,她不僅不慌,還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問旁邊的工作人員說:「我可以借用你們這邊的大屏幕嗎?」

「當然,」工作人員得到梅敬之的眼神示意後,趕緊點頭同意。

阮昭將手機上的一個文件夾,傳到了電腦上,再放大到麵前的大屏幕上。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屏幕。

她抬頭望著所有人,聲音清冷而堅定:「我這人修畫一向都有個好習慣,那就是我會保留每一副修過畫的資料,包括這幅畫的照片,以及各種鑒定。」

「首先我先來說說這位先生拿著的這幅贗品畫,為什麼跟我修的那副,不是一幅畫。」

「大家都知道古畫分為絹本和紙本,宋畫多為絹本,包括我們最為熟悉的《清明上河圖》、《千裡江山圖》這樣的傳世名作,都是絹本畫。這也就讓大部分都下意識的人為,宋畫皆為絹本。不過我修的這幅韓賢所作的《賞秋圖》,是當時罕見的紙本設色畫。」

阮昭指了指地上的那副贗品,很快就有人撿起來。

她直接讓人把這幅畫全部打開,展覽在所有人麵前。

阮昭指著畫,淡然道:「大家請仔細看,這幅畫是絹本話,並非我照片中所拍攝的紙本。而之所以造假者會以絹本作假,是因為紙本畫的做舊成本太高,而絹本相對較為容易。這也是絹本畫頻繁被偽造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裡,哪怕是再不懂畫的人,都明白了這個人的可笑之作。

這就好比一張油畫一張炭筆畫,雖然畫的都是一個場景,但是畫的原材料從一開始就弄錯了,直接斷絕了他誣陷阮昭的可能性。

「至於這幅贗品畫筆勢虛浮,毫無大家風範,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幅畫是一眼假的偽作。」

在她的幾句話之後,那個叫囂著阮昭修假畫害人的男人,麵色煞白,再不敢狂妄叫囂。

其實聽到這裡,很多人已經相信,阮昭確實被陷害的。

可阮昭心底也知道,這些還不至於完全打消別人的偏見。

她直接用鼠標點開文件夾裡的照片,她說:「這張照片,是當時做的碳14鑒定的證書,所有送到我這裡來修復的古畫,第一件事就是先做碳14檢測。」

所謂碳14測年法,就是利用檢測,推算出樣品大概的年代。

這也是當今考古界,最科學的一種手段,很多文物鑒定也都是依靠碳14。

阮昭一開始就直接拿出了碳14的檢測報告,從科學的角度告訴眾人,這幅畫就是出自宋朝,至於是不是韓賢的真本,就要靠她接下來的鑒定了。

她繼續說道:「一般古畫鑒定的方法,所以我就說一下目前最權威的,一看畫法,古人作畫講究氣韻貫通,酣暢淋漓,就是說作畫要一氣嗬成,這幅畫就最能體現這一點。不論是筆畫的流動還是整體的氣韻,都絕非作假者能輕易模仿的。」

此時台下已經不少人在點頭,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

最後阮昭拿出最重要的一個觀點,她說:「請大家這幅畫上的提字,特別是這兩個姮娥二字,我想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這指代的便是月中仙子嫦娥。宋真宗名為趙恆,古代素有避諱帝王名諱的習慣,因此在宋真宗之後,姮娥被改為嫦娥。此處依舊喚為姮娥,可見此畫繪製的時間應該是早於宋真宗年間。」

因此這題字內容,有些模糊,隻能勉強才能辨別出姮娥二字。

要是一般人,還真不可能注意到這細小末微的地方。

「所以集全種種,我判定此畫確實是真畫。」

不過她剛說完,頗為苦惱的說道:「哦,對了,忘記說一件事,那就是這幅畫乃是竹紙所作,宋朝朝廷在產竹的南方,所以他們慣用竹紙。」

這下,再沒人發出疑問。

梅敬之帶頭鼓掌,登時周圍一片掌聲,在聲音漸停後,他淡然開口說:「諸位,這人不知受什麼人指使,如此誣陷阮修復師。所以在剛才我已經讓人報了警,這件事我們會交給警方處理。」

「我相信剛才阮昭修復師的一番話,一定讓大家大為震撼,我也可以跟大家保證,隻要是在我們嘉實拍賣拍下的珍品,一定是貨真價實的文物。要不然真的會像這位先生一樣,因為貪圖小便宜,從而吃了大虧。」

本來一次鬧劇,在梅敬之的三言兩句間,居然成了他給嘉實打廣告的一次機會。

就在保安要將那人押出去的時候,阮昭卻喊住了他。

對方回頭的瞬間,阮昭也從身側人手裡,拿過一杯紅酒,結結實實的,沖著對方的那張臉潑了過去。

阮昭潑完酒,冷冷看著對方:「還給你。」

紅酒從對方的頭上流下來的時候,卻跟她被潑時,完全不一樣。

狼狽又不堪,惹人發笑。

此刻手機另一端的男人,看著這一幕,低聲笑了起來。

他的小姑娘,果然不會被隨便欺負。

鬧劇結束之後,梅敬之低聲說:「昭昭,我讓人帶你去換身衣服吧。」

「管好你公司裡的人,別讓那些破事再扯到我,」阮昭冷冷看著他,再次伸手撩了下,依舊沾著紅酒的長發。

說完這句話,她沒再搭理梅敬之,轉身離開。

她昂首挺月匈走出藝術中心,猶如一個勝利的女王。

阮昭出去之後,往前走了一段,隻覺得有些厭煩。對,她是喜歡錢,可是她在修每一幅畫的時候,都付出了所有的努力,為了修畫,她日復一日戴著手套保護自己的手掌。

為了修畫,這麼多年,她滴酒不沾,甚至連咖啡這種東西都不敢喝。

可是這些人,卻一次又一次的當麵羞辱她。

就因為她是個商業修復師?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去哪兒,隻是任由自己往前走,任由冷風吹在她的身上,刮在她的臉頰上。

直到一輛黑色車子,靠在路邊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男人直奔她而來。

阮昭被抱住的時候,都還沒意識到,來的是傅時潯。

「你怎麼來了?」阮昭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傅時潯垂眸,目光幽深的盯著她,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當他接到傅錦衡的視頻電話,看著她從容淡定的反擊對方,毫不猶豫的潑酒,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傅時潯低聲說:「你很棒,你真的很棒。」

不管是修畫還是保護自己,她都是最棒的。

阮昭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間輕鬆了許多,她看著他,突然問:「你是從實驗室趕過來的嗎?」

傅時潯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沒脫,可見他趕過來的時候,有多急匆匆。

一想到,有這樣一個人,生怕她受了委屈,不顧一切的迫不及待趕過來,趕到她的身邊,這一瞬間,她相信哪怕她與全世界為敵,他也會毫不猶豫站在她這一邊。

從來他都是這樣溫柔待她。

阮昭輕聲說:「傅教授,你知道嗎?剛才我就在想,這個世界這麼大,蠢貨這麼多,為什麼我們也要學那些蠢貨,兜兜轉轉的浪費時間呢。」

傅時潯微微挑眉。

阮昭直勾勾的望著他,一字一句道:「現在你該口勿我了,男朋友。」

這次,傅時潯徹底愣住。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立即行動,阮昭再也不想等待下去。

她已經等的夠久了。

阮昭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襯衫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拉向自己,同時也踮起腳尖準備口勿上去。

可這一次,比她動作更快的是傅時潯。

他抬手輕輕握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口勿了上來。

當這個悠長而炙熱的口勿中途結束時,男人偏頭,貼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略帶一絲難以抑製的暗啞。

「怎麼能每次都讓你主動呢,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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