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 138 章【六千字含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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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理所應當的,沒人會一開始就信任從fia裡出來的人。」種田答應的很爽快,「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偵探社裡麵,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認識太宰治,社員之間的初步接觸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福澤諭吉曾經和還是殺手的織田作之助相遇過,兩個人出身相同,最後兜兜轉轉又成為了部下,應該也算是緣分。

有些事情,福澤諭吉本來打算就那麼過去,可是真正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多年沉穩的社長還是不由得想起來以前。

叮囑完兩個人需要做的事情,頓了頓,福澤諭吉道:「工作之外,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想詢問。」

織田作之助道:「沒問題,您請問吧,社長。」

福澤諭吉依舊蹙著眉,他低頭盯著桌麵上兩個人的入職文件看了一會兒,手掌在袖子的掩蓋下默默攥緊。

一陣令人困惑的長久沉默後,他道:「你們知道羽宮澈是怎麼過世的嗎?」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同時一愣。

太宰治不知道福澤諭吉和羽宮澈認識,織田作之助倒是知道,不過他直以為兩個人那時候見麵是差點打起來了,他在巷子外麵提心吊膽的。

福澤諭吉認真的和二人對視著,道:「拜托了,我一直都很件事的真相。」

織田作之助剛想說話,太宰治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是身患重病,馬上就要命不久矣,思維也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在此之前,為了橫濱的和平,他選擇讓新任首領了結他。」

「之後出了點問題,為了保住他的屍體不被人利用盜走,我們選擇了火化。」

「他不想變成惡龍。」

這就是關於羽宮澈死亡的一切。

青年眼眸低垂,柔聲道:「不會說錯的,隻有這件事。」

關於那個人的事情回憶起來,絕對不會添油加醋也不會刪減。

惡龍的形容隻不過是單純的形容詞罷了,福澤諭吉聽到後卻想起了從前和羽宮澈的對話,神色產生了極為明顯的變化。

是政府前任最強殺手「銀狼」的觸動。

太宰治若有所思。

「是嗎,多謝你們,」福澤諭吉閉上雙眼,沉聲道,「辛苦了,去休息吧。」

福澤諭吉沒有多問什麼,好像他打聽這件事,就隻是出於對曾經敵人結局的疑問。

也確實沒什麼好問的了,曾經倒在巷子裡昏迷的那個青年,在那個診所裡說著「無法離開」的話,他就真的永遠留在了黑夜裡。

成為了盡管微弱,卻亮在某些人心裡的光。

這麼多年宮澈真正死因的人也不止福澤諭吉一個。

織田作之助看著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銀發武士,問道:「福澤社長,恕我冒昧,您和……他……」

織田作之助現在也不知道該給羽宮澈一個什麼稱呼了,先代似乎也不合適,畢竟現在的頂頭上司就在麵前。

他也不是很想把那個曾經和他隔著一扇門對坐祝福的青年叫先生。

福澤諭吉道:「隻是恰巧見過兩次的人罷了。」

恰巧見過一個心甘情願讓自己陷入汙泥,他卻沒能救他,還沒有相信他的諾言的人。

太宰治忽然明白過來,他喊住織田作之助:「走吧,織田作,忙了一上午你肚子不餓嗎?」

太宰治轉向福澤諭吉,笑著揮了揮手:「那就這樣,我們先走了,社長。」

人已經不在了,有什麼話在心中明白就好。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就這樣在武裝偵探社留了下來。

他們順利的通過了入社測試和考察期。

做事沉穩條理清晰的織田作之助很快就得到了上下的一致好評,在得知他還收養了好幾個孩子後,大家更是一有空就輪流幫他照顧。

至於太宰治,則是成功的讓自己的搭檔國木田獨步變成了「暴躁老哥」。

在國木田獨步又一次抓住在沙發上鹹魚的太宰治,怒吼著:「上次的任務報告你給我完全忘了?」的時候,一旁的織田作之助適時道:「我幫太宰寫吧,剛好現在也不怎麼忙。」

太宰治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滿臉感動的朝著織田作之助雙手合十:「那就拜托了織田作!」

與謝野晶子從手裡的病例上抬起頭,無奈道:「這麼寵著那家夥真的好嗎?織田。」

當初她看到這兩個偵探社的新人時可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明白了福澤諭吉為什麼會同意。

而且太宰治盡管時常不靠譜,但是他的頭腦在關鍵時刻還是非常能派上用場的。

國木田獨步還在和太宰治極限拉扯:「你看看織田先生啊!」

織田作之助安撫了國木田獨步一下:「沒問題,我一會兒要見一個打電話預約的委托人,太宰會幫我。」

「就是這樣!」太宰治一下子站起身,笑著道,「不過在此之前,我突然想去探望一個熟人,先消失一會兒了!」

望著太宰治遠去的背影,國木田獨步無奈扶額:「那個家夥……」

一旁因為家裡無人照顧,暫時被寄養在辦公室一天的小咪突然一蹦竄上了織田作之助肩頭。

國木田獨步見此情景,走了過來:「別動,我幫你拿下來,很重吧。」

「不,沒關係,我以前也幫忙照顧過它,」織田作之助任由小咪在他肩膀上待著,對國木田獨步搖搖頭,「已經習慣了,這樣被貓咪信任,我還是挺開心的。」

一旁把報紙搭在臉上,剛剛被眾人認為睡著了的江戶川亂步忽然道:「就算是以名偵探我的觀察力,也沒看出你的神色到底有哪裡變化了哦?」

「哇,江戶川先生你沒有睡著嗎?不對,你的眼睛被報紙遮住了怎麼看到的?」

「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啦!」

織田作之助的表情還用看?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離的最近的國木田獨步走過去打開門:「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門外的青年笑了笑:「你好,這裡是武裝偵探社嗎,我預約了今天對織田先生的委托,不過我可能是來的早了點,突然被通知原定的時間有新任務了。」

「原來如此,織田先生在裡麵,你可以先進來,我幫你去喊他。」

黑色卷發的西裝青年摘下自己的墨鏡,道:「多謝,我是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西裝下的臉年輕英俊,他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裡,下意識打量著武裝偵探社的內部布置。

國木田獨步帶著鬆田陣平走進來:「織田先生,你的委托人來了。」

織田作之助站起身,和準確的找到他位置的鬆田陣平一下子四目相對。

織田作之助和鬆田陣平同時愣住。

「……餵餵餵,我這是什麼運氣啊,」將剛剛摘下的墨鏡順手放到桌子上,鬆田陣平神色復雜的看著紅發青年,「想委托的人一下子變成了關鍵人物本身。」

國木田獨步看看兩個人:「你們認識嗎?」

鬆田陣平道:「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剛好來橫濱……」

沒等鬆田陣平說完,織田作之助突然打斷他:「你不應該回來的。」

國木田獨步問道:「織田先生,是熟人?」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嗯,我沒記錯的話是防爆警察。」

「現在是橫濱市的新警察,搜查課的,」鬆田陣平笑了笑,道,「這是調令,不是我自己回來的,雖然說也是我主動爭取的吧。」

織田作之助擔憂的就是這點,想要當好橫濱的警察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警察……」不知何時將報紙從臉上拉下來,江戶川亂步坐起身,望著鬆田陣平,道,「警察想調查什麼,通過自己的係統不就好了。」

鬆田陣平搖搖頭:「那個人隻能通過我私下找,因為……」

「因為港口fia的先代首領的下落,絕對不是一個警視廳的警察能輕易掌握的情報。」

「太過錯綜復雜,被上層發現的話不是小事情。」江戶川亂步的眼鏡已經駕到鼻梁上,他拄著臉頰,綠色眼睛偏頭看著這邊,「所以不得不私下委托,沒想到剛好找到的就是認識的人。」

驚訝於偵探的敏銳,鬆田陣平睜大眼睛。

「你該直接帶著他去太宰剛才去的地方,織田。」

一無所知的國木田獨步聽著這番話整個人愣住:「等等等等,港口fia先代首領是什麼意思?太宰剛才是去見誰了?」

「先代?」鬆田陣平快步來到江戶川亂步身邊,神色有些激動,「我現在也不是幾年前隻能被一味保護的普通警察了,我就想見見澈哥,他到底去哪了?」

「他到底是怎麼從普通人變成這樣的我都不想去管,也沒有想阻止他去做什麼,我就現在怎麼樣了!」

江戶川亂步抬頭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織田作之助的眼神望向了別的地方。

辦公桌上的波子汽水因為鬆田陣平剛才的動作在微微顫抖。

「……他很早就去了很遠的地方。」最後還是與謝野晶子開口,以一個醫生的口口勿道,「你最好做下心理準備。」

鬆田陣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橫濱的某處墓地。

鬆田陣平跟著織田作之助來到這裡時,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座墓碑的後麵,倚靠著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

青年仿佛是睡著了,陽光洋洋灑灑落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顏色,神色溫和的像是和陽光融為了一體。

可是在兩人靠近時,青年閉著眼睛,卻準確的喊出了紅發青年的名字:「織田作,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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