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1 / 2）
「不，不會，」羽宮澈平靜道，「你通緝取消了，甚爾。」
伏黑甚爾一愣，他望著羽宮澈在黑暗裡模糊不清臉，詫異道：「你乾了什麼？」
「一段時間有一段時間人生，死過一次人哪怕是撞破南牆性格也該有所頓悟，」羽宮澈像是在嘆息一般，說著晦澀難懂話，「甚爾，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應該開始下一段人生了。」
伏黑甚爾在死之前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也真正看清楚了他到底想要是什麼，所以才對羽宮澈留下了那樣「遺言」。
伏黑甚爾捂住臉冷靜了一會兒，緩緩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救我這種人，但是……有必要嗎？」
不管怎麼樣，伏黑甚爾那個時候想要殺了五條悟他們都是事實。
他妻子曾經和他提起過，羽宮澈叮囑她有不對勁多去醫院看看。
伏黑甚爾以為羽宮澈知道些什麼卻沒有告訴他們，在妻子過世後多少是有些誤會，不過現在想想，羽宮澈不會那麼做。
伏黑甚爾想要看到東西已經有了，那羽宮澈從一開始就想看到，也如此重要到超過了那些人性命嗎？
羽宮澈嘆了口氣，道：「看到悟和傑受傷，我不可能不生氣，但是……」
「隻要你還有牽掛，就有必要。」羽宮澈朝他伸出一隻手，「來幫我忙吧，甚爾，回到我這裡來。」
「……」伏黑甚爾看了許久，他終於緩緩伸出一隻手。
馬上就要交握時候，伏黑甚爾突然猛地發力，一把抓住羽宮澈手臂，直接將他從椅子上拽了過去！
「我就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伏黑甚爾看清楚羽宮澈臉色，再聯想到這些年在某些地方聽到關於羽宮澈身份傳言，他忍不住揚聲道，「你瘋了嗎！用這種辦法救我？！」
羽宮澈並未掙紮，隻是安靜看著他：「甚爾，我隻做覺得值得事情。」
羽宮澈語氣帶著無法讓人否決固執：「從那天開始，我見到你和悟之後……」
羽宮澈聲音越來越小，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站起身，過去打開了臥室房門。
光在那一刻照射入漆黑空間。
伏黑甚爾看著客廳裡光明場景，和那幾個湊在一起玩耍孩子，整個人頓時一愣。
被光照明了麵容羽宮澈卻像是脫離了這種場景，既不屬於黑暗也不屬於光明，他那麵無血色臉回頭朝甚爾笑了笑，道：「這是你人間了。」
他就好像在說——我把一切都交給你了。
伏黑甚爾看這樣子，就知道羽宮澈不會再給他解釋什麼。
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隻能活動著身體走下地，和羽宮澈一起看著那幫孩子。
一二三四……
客廳裡幾個孩子剛才還在玩，聽到聲音他們紛紛回過頭。
對這兩個大人最熟悉伏黑惠眼睛一亮，小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還是率先喊道：「阿澈，爸爸！」
被自己兒子排在後麵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不太明白羽宮澈什麼意思，他指著這幫孩子道：「要我乾嘛？」
羽宮澈攤了攤手，挨個給他數過去：「你兒子，你女兒，那兩個是你表妹，全是你啊。」
「？？？」伏黑甚爾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你開什麼玩笑，我自己還沒養明白呢你想讓我去養他們嗎？！你自己帶回來你自己養！」
羽宮澈挑眉看他：「那你打算用什麼回報這讓你復活代價，和當年送你勇闖天涯勇氣？」
伏黑甚爾：「……」
你還提勇闖天涯事情！
伏黑甚爾看著這幾個孩子，整個人都低氣壓了。
他狂亂抓著自己頭發：「那先說好，錢你出，我沒錢！」
羽宮澈點點頭：「好。」
「我也沒那耐心一直看著，辦完了你事給我抓緊回來。」
「……」羽宮澈愣了愣，他看向甚爾，發覺這男人用後背對著他，他不由得無聲笑了起來，「好吧。」
禪院真希坐在地毯上，雖然也沒有離群，但是不太開心樣子。
「怎麼了？」羽宮澈蹲到她麵前，問道，「在擔心嗎？」
「……不是，」禪院真希搖搖頭，手裡糾結抓著地毯毛，「我一直以為，離開禪院家我會很開心……」
要麼改變要麼離開，既然暫時改變不了，她能和真依一起離開也是好。
「可是我還想帶著媽媽，明明她也在家裡並不開心，為什麼……為什麼她非但不走，還要說出那種話呢？真依哭了好長時間……」
羽宮澈知道真希和真依母親是她們在家族裡最後慰藉，然而在愛著孩子背後，那還是一個被封建餘孽壓垮了女人。
沒有勇氣也不敢逃離生活了許久地方，最大勇氣是讓女兒脫離了那裡，並且說出了絕情話希望她們一輩子都別回來。
羽宮澈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呢，我沒有母親。」
「哎？」真希看著他愣住。
「但是，我們親自去問問她就好了，」羽宮澈揚起微笑，扌莫了扌莫真希頭，「等到長大擁有了力量，不會再被當成孩子，能和母親，和整個家族平等對話那一天，等到你擁有能保護好真依，那強大力量和心時候……」
羽宮澈朝她比出約定手勢：「那一定就能知道所有答案了吧，我們約定要為此努力好嗎？」
真希擦了擦眼睛，被說服她臉上失落消散，和羽宮澈手鄭重勾到一起：「嗯！」
這個約定貫穿了她一生。
羽宮澈成功找到了幫他帶孩子人，並且按照當初夜蛾正道教他，再教一遍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當然不可能乖乖去學，但是誰讓羽宮澈強權鎮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