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 / 2）
要是以往別事情，羽宮澈肯定就用更多錢收買伏黑甚爾了，可這次現在不單單是錢問題。
伏黑甚爾因為天與咒縛，位於禦三家最底端，五條悟卻從出生就注定會到達頂峰天選之子。
知道五條悟有可能會去進行護送任務時，伏黑甚爾就注定了會因為某種情緒接下這個任務。
羽宮澈趕到時候，最後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五條悟居然變強了這麼多，是羽宮澈沒想到。
以鮮血作為澆灌，將生死踏在腳下，成為名副其實「最強」五條悟雙手插兜站在那裡，沒什麼表情審視著自己被打敗敵人。
僅僅是一擊，剛才以絕對優勢差點殺了五條悟伏黑甚爾，直接被轟掉了一半身體。
羽宮澈沒來得及看到戰鬥過程，遊戲係統還好心給他提供了劇情實錄。
……說實話，看到飛在天上五條悟說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時候，羽宮澈表情崩了一會兒，還好沒被人看到。
被捅了大腦原來會導致中二期迸發嗎？！
看著站在那裡搖搖欲墜人，五條悟發泄完腦子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剛想去問問伏黑甚爾還有沒有什麼遺言，六眼卻突然看到了匆忙趕來羽宮澈。
白衣青年明明擁有千裡奔波能力，卻也到了極限了，他止不住邊喘息邊看著這一幕。
五條悟知道羽宮澈和禪院甚爾過去，在羽宮澈走來時，他忍不住道：「澈，我……」
羽宮澈快步來到五條悟身邊，腳步未停，一下子就越了過去。
完全沒有問五條悟有沒有受傷。
五條悟伸出去手僵在半空：「……」
羽宮澈看著伏黑甚爾那觸目驚心傷勢，來到他麵前，直接伸手用反轉術式覆蓋了傷口，常年冷靜語氣居然能聽得到明顯焦急：「甚爾？」
「……是你啊，哦，還是……你寶貝學生贏了……」伏黑甚爾用最後毅力，勉強睜著雙眼，「澈，我想起來，惠他……」
「他還是，可能跟著你比較好吧，不過我把他賣給禪院家了……」
羽宮澈周身忽然被黑霧籠罩，在即將意識消散天與暴君身前，他苦笑了一聲：「這是一場長久噩夢啊，甚爾。」
丟棄了自己厭惡姓氏，遺忘了曾經好不容易得到又失去幸福，到最後在一無所有拋棄了一切情況下來到了人生終點。
羽宮澈身後，那漆黑如魔如神存在，在並未施展領域情況下降臨人世。
它身體一部分竟然被牽引著，覆蓋了伏黑甚爾身體缺失。
羽宮澈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就像是承受著某種巨大痛苦。
「澈，你乾什麼？」五條悟睜大眼睛，上來一把拉住羽宮澈手臂，「住手！你這種行為是在傷害自己！他殺了理子妹妹，差點害死我和傑……哪怕他活過來我也要再殺他一次！」
五條悟想阻止羽宮澈，一時卻不知道從何下手，難得慌張起來。
六眼清楚看到羽宮澈身體內肉眼看不到一部分永久性缺失，被分給了伏黑甚爾。
羽宮澈還是搖了搖頭，虛弱道：「你不能殺他，悟。」
五條悟咬了咬牙，憤怒道：「那也給我停止，你是在犧牲自己救他？！」
「隻是一部分罷了，沒什麼，」羽宮澈聲音堅定到了殘忍，他沒有回頭去看五條悟，「甚爾不能死。」
這個時候羽宮澈看不到五條悟擔憂壓過憤怒，五條悟也不知道羽宮澈打算。
伏黑甚爾命被羽宮澈保住了，但是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
羽宮澈將補全身體甚爾放倒，再抬起頭，看到了果然沒有聽話趕了過來夏油傑。
夏油傑沒有看到五條悟，他困惑看著眼前這一幕：「老師，悟呢？他贏了對吧？」
夏油傑剛才遠遠感覺到了五條悟那恐怖咒力爆發，現在又看到了不知生死天與暴君。
「贏了，」羽宮澈點點頭，他虛弱站起身，「這裡不會再有敵人了，還剩下那些加入了盤星教普通人，都不能死在悟手下。」
咒術師絕對不能傷害普通人，這是法則，但五條悟要是想殺掉那些愚昧教眾，不論是夏油傑還是羽宮澈人設都不會舉報他，問題是動手之後，那就不再是現在五條悟了。
所以必須得在此之前……
看著羽宮澈搖搖欲墜還想往那邊走，夏油傑連忙扶住他：「羽宮老師！」
羽宮澈：「我沒事，你先去，去找悟……」
五條悟正在盤星教教眾那裡，他抱著相處了數天，那個雖然身為星漿體，卻是個普通女孩兒朋友屍體，一言不發。
旁邊都是麻木人類。
羽宮澈後到一步時候，五條悟正對夏油傑道：「我們殺了這些人吧，傑。」
五條悟看到了羽宮澈，但是沒有詢問他。
伏黑甚爾事情，隻要羽宮澈肯給他一個理由，他就相信羽宮澈，可是為什麼不肯說？
是羽宮澈和普通人不一樣「人性」原因嗎？
五條悟不想再去想這些，夏油傑沒有讓他殺人，五條悟聽了後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抱著天內理子屍體沉默走了。
就那樣路過羽宮澈，如同剛才羽宮澈路過他。
兩個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