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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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臨沉吟了片刻,道:「那就住一晚會會他。」

他倆進了院子,老人勤快地道:「隻有一間客房,我兒子外出打獵冬天才回來,空出這麼一間房。農舍鄙陋,辛苦兩位仙長湊合一晚,有什麼住不慣的就說。」

楚寒今踩上乾燥的茅草,身旁越臨靠的近了幾分。

他道:「小心一些。」

邊說,邊牽住楚寒今的手腕。

「……」

過了。

楚寒今扣住他手腕拂袖欲推,但剛碰到指尖,熟悉的觸感,讓他眼前閃過越臨方才看到新娘死時的痛不欲生的眉眼。

雖然傷心也是新郎幻靈魘住了心智的緣故,但也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心軟。

楚寒今尾指彈了彈,任由他牽著,並肩走進了院子的堂屋。

四五間茅屋,左右為廂房,背後是灶房和牲畜欄。灶房隱約傳來烙蔥花餅的香味兒,一個年輕女人忙活著,方才的小孩骨碌碌跑到灶房,抱住女人的月要:「娘!」

「阿玉乖,娘給你做蔥花餅呢。別過來,仔細熱油濺到臉上,弄疼了我的阿玉的小臉蛋。」女人聲音溫和,「乖啊小阿玉,去堂屋坐著,蔥花餅馬上烙好了。」

老人也招呼:「兩位仙長坐,我泡一壺茶。」

忙忙碌碌,像普通農家恬靜閒適的茶餘飯後。

跟剛才殺機四伏的新婚場所又不同。

弄出這些幻境,又不傷人,對方到底想乾什麼?

楚寒今問:「幻境操縱者是那個青衣男子?」

也就是石橋和越臨碰麵打架那位。

越臨:「是他。」

楚寒今沉吟著沒說話。

老人端著一壺熱茶各倒了一杯:「仙長喝吧喝吧,農家都是粗茶,別喝不慣。一會兒阿玉娘烙好了蔥花餅,仙長也嘗嘗,她手藝好,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楚寒今喝了茶,除了粗口,沒別的。

蔥花餅也嘗了,味道還行,鹽稍微有點重。

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去廂房住時,阿玉娘突然神神叨叨地喚:「仙長?」她向著楚寒今招了招手。

楚寒今和她走到院子避開越臨和老人的地方,她壓低了聲,說:「你起夜走左邊那個棚戶,右邊就不去了,男人們解溺的地方,髒!臭!左邊的乾淨,咱們婦人用。」

楚寒今:「…………」

在這位幻靈眼中自己的身份又成了婦人是嗎。

楚寒今麵無表情,垂下眼睫不語,阿玉娘偷偷看了看越臨的身影:「你那位丈夫模樣真好呢!」

「……」

要不是越臨方才被幻靈魘了,楚寒今甚至會懷疑這離譜的幻境劇本是越臨下的。

楚寒今勉強聲謝後回到廂房。越臨解下了佩劍,低頭整理袖口的沉棕縛甲,眉眼落了些油燈的光芒。

阿玉娘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仙長,走了一天的路,熱水泡腳,去去疲。」

她一副老大姐姿態,又責備地看越臨:「你媳婦走一天路了。婦人家身子弱,哪跟你們男人似的成天東奔西跑,也不知道累,我那個死鬼丈夫一年出去打獵十個月,就過年那會兒回來看孩子,哼,沒良心的東西。」

「……」

媳婦?

婦人?

越臨露出了和楚寒今相似的神色。

他眸子微微深沉起來,半晌應聲道:「是我錯了。」

「……」

楚寒今不耐煩地咬了下唇。

這種便宜都要占??

不愧是他。

阿玉娘又萬般叮嚀,「你媳婦兒腳像是腫了。他長得漂亮,人也嬌氣,恐怕是今天走路太多。記得幫他揉揉腳,否則明天下不了地,沒法子繼續趕路的。」

越臨眸底露出一瞬的意外。他點了點頭。

等阿玉娘出了房間,越臨捏著門後的插銷拴上,走到楚寒今身旁,問:「腳腫了?」

並沒有任何痛感,聽他倆一說隻覺得腳有些微微的酥麻,似乎脹脹的。

越臨身影半蹲下來,修長手指探向他小腿,示意:「鞋脫了我看看。」

「……」

楚寒今不習慣跟人親密接觸,拒絕:「不必。」

越臨深金的眸子看他,耐心十足:「脫了。」

他輕輕捏住了楚寒今的小腿,隔著雪白的衣衫加重了力道,但並不強迫,挺尊重地看著他:「我就看看腫了沒,聽說懷孕的人容易水腫。」

又提到這兩個讓人羞恥的字眼。

楚寒今麵色一派鎮定,甚至漠然,耳後卻是非常艷麗的粉紅。

越臨微微仰著頭,掌心已經滑到了他的腳踝,沿著羅襪反復摩挲,低聲道:「就脫給我看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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