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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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換了住處,百裡溪一進寢房便開始收拾,傅知寧趕緊去幫忙,卻被他擋到一旁:「沒多少事,你且歇著。」

「可是你身上的傷……」

「無礙。」百裡溪對上她擔憂的眼神,下意識抬手去碰,卻在看到她半邊臉的紅腫後頓了頓,到底沒有伸手,「等一等,很快就好了。」

傅知寧知道他的性子,因為沒有再爭辯,乖乖點頭後便在一旁坐等了。

屋裡乾乾淨淨,確實沒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地方,然而百裡溪還是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卻還是不太滿意:「實在不行,先去四殿下府上將就一晚吧,明日叫仆役徹底收拾一遍,你再住進來。」

傅知寧無言地打量眼前寢房,好一會兒才扭頭與他對視:「這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久未住人,泛著一股潮氣,可通風之後便好多了,房間夠大,屋裡東西一應俱全,比她在傅家的寢房還要好,他為何這麼不滿意?

百裡溪蹙了蹙眉:「我鮮少來這邊,門窗一關便是幾個月,需要晾曬一遍才能住。」

「這算什麼大問題,」傅知寧失笑,「通風之後已經好多了,實在不行就叫人去四殿下那兒討一床剛曬好的被褥,想來也是一樣的。」

百裡溪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傅知寧嘆了聲氣:「我好累啊清河哥哥,就不要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了好嗎?」

她眉眼之間,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百裡溪瞬間不糾結了,親自去討了一床被褥回來,鋪好之後又要去燒水,直接被傅知寧拉了回來。

「趴下,給我看看你的後背。」她緩聲道。

百裡溪與她對視片刻,到底還是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她受傷的臉頰:「我沒事。」

「清河哥哥。」傅知寧板起臉。

百裡溪略有些無奈:「怎麼今日這麼怕你喚我?」

傅知寧失笑,伸手便去解他的月要帶:「快給我瞧瞧。」

百裡溪隻能答應。

一層層衣裳褪下,露出緊實寬闊的後背,一道道刺眼的紅痕淤青也暴露在空氣裡。傅知寧喉嚨動了動,試圖忍下淚意,卻還是一不小心便紅了眼圈:「……疼嗎?」

「不疼,」百裡溪說完,轉身看向她,「給我看看你身上。」

「看我乾嘛?」傅知寧當即警惕。

百裡溪強行將人拉過來:「我去的時候,你不也被打了?」

說著話,三下五除二便將她的衣裳都脫了,隻留一件小衣顫悠悠掛在身上。活色生香,他眼裡卻隻能容下她身上的血痕。

兩人雖然都是白皙膚色,傅知寧無疑要柔嫩許多,即便是捱了同一個人的打,她身上的傷痕也要比他的更觸目驚心。

「疼嗎?」百裡溪問了同樣的問題。

「不疼,」傅知寧是同樣的答案。

兩人對視許久,都有些想笑。百裡溪眼角也略微泛紅:「知寧,你這次真的太任性了。」

「說好不指責我的……」傅知寧小聲嘟囔。

百裡溪搖了搖頭:「不是指責,隻是覺得……」他沒用,護不住她,也不配讓她犧牲這麼多。

後半句話他沒說,傅知寧卻輕易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傾身過去小心抱住他:「我沒有任性,隻是想到你身邊來。」

「……嗯。」

兩人坐在床邊默默相擁,皮膚相貼,熱意相融,卻沒有更多的想法,隻是想抱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一晚上如打仗一般,傅知寧確實累壞了,不知不覺便在百裡溪懷中睡去。百裡溪靜靜抱著,直到她的呼吸愈發均勻,才將她打橫放在床上,為她塗了一層傷藥後,幫她蓋好被子離開。

四皇子府邸,趙懷謙正坐在涼亭內喝酒,看到百裡溪出現後,勾起唇角舉杯:「恭喜啊掌印大人。」

百裡溪扯了一下唇角,徑直到桌邊坐下。

趙懷謙笑了一聲,為他斟一杯酒:「聽說你向管家要了一床被褥?怎麼沒直接來我這兒住?」

「她不想打擾你。」百裡溪將酒一飲而盡,主動為自己倒了一杯。

趙懷謙微微頷首:「住自己家,也確實更自在些。」

百裡溪看他一眼,一時沒有說話。

趙懷謙失笑:「打算何時辦婚事?」

「越快越好。」當初與她避嫌,是不想讓她摻和進朝堂爭鬥,如今既然摻和了,就得摻和得徹底些,隻有成了親,他才好光明正大地護著她。

趙懷謙點了點頭:「夜長夢多,的確越快越好,這場婚事你打算怎麼辦?」

百裡溪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趙懷謙眯了眯眼睛:「別跟我說你要十裡紅妝八抬大轎,如今這情形,還是一切精簡的好,免得被趙良毅抓住把柄,去父皇麵前參你一本,你如今在宮裡本就如履薄冰,最好還是別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百裡溪垂下眼眸,又飲一杯酒。

半晌,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我知道,隻是心裡過不去,覺得還是太委屈她。」

趙懷謙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但凡有點良心,心裡肯定都過不去,但成親不是一個人的事,何不問問她的意見?」

「她定然不答應大操大辦。」百裡溪答得篤定。

趙懷謙與他碰了個杯:「那就聽她的,成了婚的男人,第一要事就是得聽媳婦兒的。」

百裡溪斜了他一眼:「你打算何時成親?」

「我倒是想,可惜父皇擔心我先有子嗣,趙良毅更不好立足,所以遲遲不肯鬆口我的婚事。」趙懷謙嘖了一聲,眼底滿是嘲諷。

百裡溪沉默一瞬:「你若能先有子嗣,的確會勝算更大。」

「嗯……」趙懷謙垂下眼眸,「所以已經準備先收個通房了。」

說完,他停頓一瞬,抬頭看向百裡溪,「是跟在我身邊的丫頭,品性相貌都還算可以,若是能孕育子嗣,將來再扶為側妃。」

「也好。」百裡溪頷首。

趙懷謙笑了,又跟他碰了碰杯。

百裡溪陪他坐了片刻,很快便沉不下氣了,時不時就要往院門口看一眼,惹得趙懷謙笑罵:「你小子也未免太重色輕友,與我喝個酒都不專心,還不如趕緊走,也省得總叫我煩心。」

百裡溪聞言,還真就站了起來:「貿然換了生地方,我怕她睡不踏實。」

「走走走,別耽誤我飲酒賞月。」趙懷謙催促。

百裡溪唇角揚了揚,沒有廢話直接離開。趙懷謙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在他快走出門口時突然叫住他:「清河。」

「嗯?」百裡溪駐足回首,眉眼間是清淺的笑意。

自從百裡家滅門,他的眼底便埋了一座終年不化的冰山,趙懷謙已經不知多久沒見到他這般輕鬆了。

「說實話,知寧這次雖然讓你很頭疼,但你打心底更多的還是高興吧?」他挑眉問。

百裡溪靜了許久,答:「嗯。」

「真羨慕啊,」趙懷謙嘆了聲氣,「我何時才能如你一般,被堅定地選擇一次呢?」

「你已經被選了,」百裡溪與他對視,「四位皇子中,我從頭到尾隻選了你。」

趙懷謙怔怔看了他許久,突然一臉膈應:「你有沒有發現,兩個大男人說這些未免太惡心了?」

「發現了,但我今日高興。」百裡溪揚了揚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懷謙嫌棄地扯了扯唇角,還是忍不住笑了。

百裡溪回到家後,先在外間站了半天,等身上的寒氣褪了,才輕手輕腳進入裡間,到傅知寧身邊躺下。

睡夢中的傅知寧似乎察覺到什麼,輕哼一聲便手腳並用地攀上來,身上的傷口被她無意間碰到,頓時又酸又麻。

百裡溪卻始終揚著唇角,無聲將她摟在懷中,閉上眼睛共赴夢鄉。

傅知寧這一覺睡得又沉又香,翌日太陽曬在眼睛上時,還不太願意醒來,最後還是半夢半醒間扌莫到堅實的月匈膛,才頓了頓睜開眼睛。

「醒了?」百裡溪低頭看她。

傅知寧眨了眨眼,默默收回自己不安分的爪子:「你沒進宮嗎?」

「這便要走了,」百裡溪在她額上親了親,「起床吧,你得吃些東西才行。」

「好。」傅知寧乖乖起床,洗漱完早膳也送來了。

是熱騰騰的甜豆花,和剛炸的油餅,擺上桌時還冒著熱氣。

「好久沒吃這些了。」傅知寧有些驚喜。

百裡溪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知道你想吃,便叫下人提前去街上買了,你醒之後又回了一遍鍋。」

「謝謝掌印大人,」傅知寧說完,故作驚訝地捂住嘴,「我叫你掌印,你不會生氣吧?」

她指的是前不久去司禮監時,她故意喚他掌印,結果他突然發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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