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說不清道不明的觸動(2 / 2)
崔福祿:「!!!」
崔福祿剛放下去的心登時又提起來了,整個人一時都不好了。
「薄越,你乾嘛啊?」
薄越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才道:
「蓋衣服。」
這平淡的語氣,這簡潔的話語,仿佛在質疑他崔福祿的眼睛不太好。
崔福祿一口氣哽在心頭。
誰不知道你是在蓋衣服啊?
我沒有眼睛嗎?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脫下自己的衣服,強調一遍,脫下自己的衣服,給薑笛兒蓋!
薄越顯然還是沒get到崔福祿的點,見崔福祿表情奇怪,反問道:
「怎麼了?」
崔福祿深吸一口氣,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那黑西裝。
薄越這下明白了一點,他解釋道:
「人睡著了容易著涼,而車裡沒有其他合適的衣服。」
崔福祿:「……」
好,好像是這樣?
行吧……
崔福祿轉回身子,下一秒,他又「唰」地一下扭頭,那動作快得,都讓人忍不住要擔心他的脖子。
行個鬼啊!
你什麼時候還會關心人睡著後容不容易著涼這事了?
崔福祿看著薄越,又看向後麵跟著的車,認真道:
「等會路過商場,我下去買一些衣服,她不可能穿著你的外套進醫院,當然,她自己的衣服也不行。」
雖然到醫院後再被拍可能性不大,那時也應該早甩掉了後麵跟車的這些人,道還是得以防萬一。
薄越點了下頭,同意崔福祿的看法。
薄越單手撐著額角,瞥見薑笛兒睡夢中動了動,導致他的西裝向下滑了一段。
於是又伸手過去,重新替她蓋好,又垂眸認真打量了一番她手上的過敏症狀。
崔福祿:「……」
崔福祿感覺自己又有些心梗了,他有些酸溜溜外加陰陽怪氣地道:
「你這關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過敏是被你害得呢……」
崔福祿估計永遠也不會想到,他就這麼隨口一說,居然直接點破了事實。
薄越動作微頓,看了崔福祿一眼,過了一會兒才道:
「在過敏這事上,她確實是無妄之災。」
崔福祿心說『你又知道了』——
先前人家薑笛兒什麼也沒說你就知道人家經紀人來不了助理又休假;當時明明和自己一起從廣告拍攝處出來的,現在又知道過敏的事是無妄之災了。
崔福祿想起項寒沫,忍不住問道:
「誒,所以你覺得薑笛兒和項寒沫起爭執是怎麼回事?項寒沫還說薑笛兒故意讓貓撓了她的手……」
提起項寒沫,薄越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項寒沫故意潑髒水罷了。」
「你覺得?」
「我確定。」
崔福祿沒料到薄越會是這麼個反應,他記得當初李取生說要和項寒沫結婚時,薄越還認真準備了兩份新婚禮,看上去不像是認為項寒沫這個人不好的樣子啊……
他還要再問,卻見薄越已經閉了眼,似乎不想再聊,於是放過了這個話題。
中途團隊裡的其他人開車趕到,一番動作後,他們這邊成功將後麵跟車地甩開。
路過商場時車子停了下來,崔福祿下車,動作麻利地買好了衣服。
車子最後停在了匡鎮醫院的vi停車場,匡鎮醫院算是薄越這幾年來在首都的專用醫院,各方麵都不錯,又因為他和這所醫院簽了合同,保密性也不用太擔心。
「薑笛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