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下頜被溫柔地啄著,抱她在腿上的桑絮看上去不具任何攻擊性,好像已經被馴服。但裴思渡確信,這樣的桑絮隻是曇花一現,但凡換個場景,她就會恢復到她本來的樣子。
她說因為自己才去哄思然,不想再得罪人。
是不是意味著桑絮終於被自己影響到,開始改變做事態度與人生觀。
或許還不至於上升到人生層麵,但總歸是個良好的信號。
裴思渡的口口勿刻意帶了點小家子氣,與她撒潑:「我先倒黴,後人受益,我當然不開心,以後哄人家也別讓我看見。」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在一段感情裡,對前人而言太殘酷。
想到桑絮那時候的樣子,裴思渡直覺得月匈悶。太可惡了。
桑絮鮮少處理此類棘手的問題,稍顯無措,什麼叫「先倒黴」啊。
明知對方在無理取鬧,清楚她說話不客觀,暗想她們沒有多少以後了,看不看見又怎麼樣。但裴思渡像個小女人一樣撒嬌說不開心,桑絮就得思量對策。
能有什麼對策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總不能穿越時空回到幾個月前,在騙完她之後將人抱在懷裡哄著說對不起。
那時候跟她不熟的裴思渡還不得給她一巴掌。
她無可奈何地發表耿直言論:「你不開心我能怎麼辦,你已經咬我撒氣了,夠了吧。」
語氣裡是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縱容。
裴思渡臉上笑意難收,下頜在她鬢邊蹭了蹭,捧住她的臉,柔聲問:「咬疼了是不是,啊——張嘴,姐姐給你吹一吹。」
桑絮忽然瞪大眼睛,睫羽撲騰兩下,將嘴抿得更緊了。
什麼姐姐,她把自己當成裴思然嗎?
哼。
裴思然既是獨生子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又有個待她如親妹妹一般的堂姐。所有人的愛都集中在她身上,此前桑絮給她輔導功課時,就發現她極度地信任世界和所有人。
她似乎不擔心有人會害她,也不擔心白白付出。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少兩樣便覺得無關緊要,所以對誰都掏心掏肺,不求回報。
當裴思渡以哄裴思然的態度來對桑絮時,桑絮歡喜之餘,便覺得自卑,又覺得自己可笑。已經許多年,沒有人這樣跟她說過話,像哄孩子般哄她。
張嘴看看就會不疼嗎,這句安慰的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她不肯張開,不願自投羅網地展示自己缺愛的程度。
裴思渡眸光柔柔的,輕捏她兩腮,「桑小姐這麼小氣,張嘴給我看看都不願意?」
雖然是正常對話,桑絮卻覺得她語氣曖昧。
果然下一句,話風便開始不正經:「我虧了啊,我哪兒都給你看過,不是嗎?」
問句勾起桑絮腦海裡許多大尺度的畫麵,又往她耳裡吹氣,在耳廓上溫柔地舔。將那兒禍害地濕漉漉,卻在桑絮心裡點起火,漸成燎原之勢。
被她捏著兩腮肉,桑絮隻是微微蹙眉,沒有掙紮,看上去又乖又可憐。
裴思渡從她耳畔朝脖頸口勿去,再慢慢回到她的唇邊,桑絮環住她細月要的手臂緊了緊。
「張嘴,聽話,就看一下。」裴思渡這會真有點擔心,是否將桑絮咬破了皮,那就得噴點藥了,否則吃東西難受。
她不再以逗弄口氣,桑絮沉溺在她關心的目光裡,張開嘴巴,將舌頭上被她咬過的部位露出一點給她看。
海子在詩裡寫:「她看得我渾身美麗。」
被裴思渡注視的心情大抵如此。
裴思渡檢查了下,沒有破皮和流血,舒了口氣。
這才放心調戲桑絮,往那部位吹了口氣,「姐姐呼呼就不疼了。」
桑絮瞬間將嘴閉上,兩頰溫度急速上升,開始發燙。
裴思渡笑意清淡下來,沒再使壞讓桑絮張嘴,隻將唇送過去,桑絮自然接納她。
桑絮實在是個好學生,口勿技進步了幾檔,能將人口勿得七葷八素。
裴思渡不想太快敗下陣,學著桑絮平日裡對她做的事,將手從衛衣下擺扌莫進去,自月要間滑過,往上探尋。
桑絮伸手虛虛地去攔,被她繞過後就未再拒絕,隻是忍不住會躲。
桑絮平日不怕癢,皮膚敏感度不如裴思渡,她的躲,來自於她的忐忑。裴思渡是第一個對她做這種事情的人,從未有人將手放進她衣服裡,輕薄她。
就像裴思渡是她第一個輕薄的對象一樣。
她克製自己不躲開,是因為既然她對裴思渡做過這種事情,隻要裴思渡想,就可以對她做同樣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在做這些事,是極其認真沉默的,可裴思渡不是。
她說:「你怎麼穿這麼少?我可不想桑小姐感冒。」
她又說:「你月要好細,月匈又很大,手感不錯。」
她還說:「桑絮,你睜眼瞧我。」
好煩!
哪裡有人接口勿時還抽功夫說話,說就算了,還逼著人睜眼睛。
桑絮心裡既害羞又沒好氣,如她所願地睜開,也按住了那雙作亂的手。
裴思渡朝她媚然一笑,像一夜之間長出玫瑰花的都市公園,妖冶又惑人,「你眼睛都紅了,怎麼了,我扌莫得你不舒服嗎?」
桑絮像被野玫瑰的刺趕得走投無路,卻不得不圍在她身邊。
麵對這種惡意調戲,桑絮咬住後槽牙,將她的手從衣服下拿出來,語氣很凶:「你再撩我,我就在這裡……弄你!」
她從詞庫裡挑了個盡量文雅些的詞,以免粗鄙過頭嚇著裴思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