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看你簡直沒有腦子(萬字求訂閱/求月票)(1 / 2)
於此同時。
距離槍擊事件所在咖啡館不過五十米外的林蔭樹下。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在目睹了整個過程以後,隨即拿起手提電話打了個出去。
電話接通。
「老板,林昆沒死,地藏幫他擋了槍。
」
「!」
蔡元祺拿著電話,聽著裡麵的信息沉默了下來,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抬手捏了捏眉心。
「撲街!」
他皺眉罵了一句,長出一口氣以後跟著撥出去一個號碼,在耐心等待一段時間以後:
「行動失敗了,季布並沒有死。」
「你們很讓我失望。」
電話裡的聲音充滿著不滿,帶著濃濃的責怪,嗬斥道:「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新世界新世界到現在都搞不定,現如今,一個小小的季布也是搞不定了,是嗎?!」
「你早先,不是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定會把季布堵在機場,讓他出不了機場的?!」
「……」
蔡元祺在麵對對方的質問,並沒有反駁,拿著電話等待了好一會,耐心的解釋到:
「事情出現了點差池,有人掉了鏈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又不在現場。」
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到: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趁著現在有差人在機場按住了他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跟著往下說到:「透個點給我吧,我需要把季布留住。
」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
「我付出了這麼多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距離成功就差最後一小步,你還要猶豫徘回?!」
蔡元祺眼睛眯了眯,目光盯著前方牆壁上石英鍾正在走動的秒針,語速很快:
「時間非常緊急,沒有時間猶豫的,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還會有這種機會嗎?!」
好幾秒。
「觀塘,長輝工業大廈,八樓,17號門鋪,印刷公司的招牌。」
對方一口氣報出了一長串的信息來:「這裡就是一個廚房而已,裡麵的人手很少,都是廚子,但是自己有家夥,而且門口的門沒那麼容易進去。」
對方的語氣頓了頓,跟著補充道:「我希望,這一次,你們能拿出點真本事來。」
「再搞不定季布,以後就別出來撈了,丟人,真的。」
說話的語氣帶著很濃的不滿。
「嗬嗬。」
蔡元祺嗬嗬一笑,做出了保證:「放心吧,隻要能把季布抓進署裡,他蹦躂不了的,我們」
「都都都」
還沒等他說完,電話那頭已經是傳來一陣忙音了。
「撲街!」
蔡元祺臉上的笑容消失,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拿起了電話再度打了出去:
「現在帶人去,長輝工業大廈」
沒多久。
觀塘。
長輝工業大廈。
工業大廈建築盤踞在此,呈T字型往下延伸著,大廈內部,一個挨著一個的商鋪或者公司數不勝數。
8F。
升降機到達樓層,「叮」的一聲打開。
等在升降機門口的路人正要進入電梯,但是在看清了裡麵的架勢以後,嚇得連忙後退了幾步。
升降機裡。
一群行色匆匆的差人一窩蜂從裡麵走了出來。
差人組成的人流強行沖擊開了圍在門口準備進入升降機的人群,掃了眼牆上的指示牌以後,快速的朝著8017商鋪而去。
四條大通道的過道裡,大家分頭行動,看著一排排延伸下去的商鋪,腳步匆匆。
盡管是有路牌的指引,第一次來這裡的差人還是花費了一點功夫繞了一下,才到達8017這家掛著印刷摘牌的商鋪門口。
一行十來號人紛紛抬手掏槍,抽出月要間的點三八來,嚴陣以待。
眾人先是看了看大門。
鐵柵欄門擋在中間,後麵又是一道厚厚的實體封門,估計有好幾道鎖。
一個年輕的差人正準備抬手敲門,就被帶隊的高級督察給推開了,指了指門口牆上擺著的閉路電視,擺手示意圍堵在門口的眾人讓開。
他招手示意便衣女警員過來,女警員擼下發圈將盤著的頭發放下,甩了甩,順手將襯衣領口解開了兩個紐扣,然後抬手敲門。
為了起到敲門磚的作用,女便衣出門前還特地穿了套職業OL套裝。
她知道自己規模不足的波瀾是弱項,臨行前特地往內衣裡塞了了兩個矽膠墊子拉高波瀾,以次充好,虛有其表。
房間裡。
戴著眼鏡的跛忠正在試驗台上忙綠著,聽到有人敲門以後並沒有搭理。
但是外麵的敲門聲一直沒停,以為也是物業了,便跟身邊的助手侄子說了一聲:「去看看,把人打發走。」
他也沒當回事,小聲的都囔著:「屎忽鬼,水電費交了的呀,又來敲。」
「哦。」
跛忠的侄子應了一聲,穿過大廳來到門口,抓撓著油膩膩的頭發,打開了裡麵的封門。
封門半開。
侄子隔著鐵柵欄門,目光掃過門口站著的女便衣:「找誰?你有什麼事情?」
目光隨即停留在了女便衣月匈口的位置,半開的襯衣紐扣後麵,是若隱若現的規模宏大的雪白。
他不過是個二十一二來歲的小夥,以前一直在鄉下種地,都沒來過外麵,社會經驗不足,後來被叔叔跛忠帶了出來幫自己做事。
平常被關在裡麵研究廚藝,更是很少出去,別說社會經驗了,就算是個大波浪娘們都沒有見過。
所以。
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
「我想拍藝術照。」
女便衣撩了撩披撒的長發,看著藏在門後麵露出半個身子的侄子的眼神,特地挺了挺月要:
「順帶著幫我洗出來,好不好?!」
「今天不做事。」
侄子強行收回目光,擺了擺手:「你走吧,去別的地方問問。」
說著他伸手就要關門。
女便衣伸手抓住了侄子的手,指肚在他的手背畫著圈圈:「別著急啊,我」
她試圖勸說他把門完全打開。
「!」
侄子聽著她的話,眉頭一皺隻感覺不對,整個人這才忽然反應過來。
老實人也有老實人的好。
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波浪起伏、打扮時尚長相也不差的年輕女子對自己有什麼興趣。
這浪盪的語氣聽著就不對,非奸即盜。
他猛然抬手就要關門。
「別動,差人!」
女便衣第一時間伸手去撥弄鐵柵欄門內側的門鎖,跟著扭開。
在門扭開的瞬間,裡麵的封門跟著「彭!」的一聲被關上,直接將女便衣來不及移開的手壓了個稀爛。
「叼你媽的臭表子!」
侄子的謾罵聲伴隨著手指骨折的聲音響起。
「啊!」
女便衣吃痛慘叫了一聲,連忙抽回了手。
「砰砰砰!」
躲在兩邊的便衣警沖出來抬槍就射,但是卻被已經關上的封門擋住,火星四濺。
「有差老!」
侄子關上門對著裡麵跑去,慌亂的大吼起來:「門口有差老啊,差老!」
「冚家鏟!」
正在工作的跛忠跟另外一人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朝著廁所那邊跑去。
扒開窗戶腳下都是高樓,隻能無奈折返回來,端起桌上的成品、半成品往廁所浴缸倒,瘋狂沖水。
屋外。
「草!」
帶隊的高級督察罵了一聲,一拳砸在厚重的封門上,旁邊的人連忙跟了上來,拿出早準備好的小心炸彈粘在門鎖的位置。
「彭!」
隨著一陣爆炸。
地板都跟著顫了一顫,旋鈕的門鎖直接被火藥炸開聳動翹了起來,但是特地改裝過的鐵門卻紋絲不動。
要知道。
裡麵的這扇封門不但被特地改裝加重加厚,裡麵的門鎖更是高達四條。
「我頂你個肺!」
高級督察看著隻是旋鈕門鎖被翹起來的鐵門,氣的咬牙罵了一句:
「這尼瑪的都沒炸開?!」
行動之前他們收到了提醒,裡麵不開門外麵很難進去。
但是。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們特地帶了個小型爆破炸藥,原以為足夠用了,但是毛用都沒有。
他跨步沖了上去,抄起消防斧往門鎖上劈了兩下,將翹起來的門鎖敲掉。
裡麵。
剛準備過來把鎖頭堵上的侄子,看著劈進來的消防斧,嚇得連連後退,連忙去尋找趁手的家夥。
他慌亂的左看右看,目光隨即落到了桌上擺著的尖銳的水果刀上。
門口。
高級督察撬開門鎖後,警員上來,直接把右手深進洞口,在裡麵撩撥起內側的門鎖。
連著好幾下,門鎖扌莫到了但是不熟悉不知道怎麼開。
「讓開!」
高級督察沒好氣的一把把警員推開,探頭朝著旋鈕門鎖湊了過去,準備看清楚裡麵的構造然後再伸手撥開門鎖。
他的腦袋剛剛湊了過去。
「噗嗤!」
鋒利的水果刀忽然自洞口捅了出來,瞬間貫穿了。
「啊!」
高級督察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後仰坐倒在地,抱著腦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盪在通道裡。
「!」
周圍的差人看著高級督察的慘樣,不由不寒而栗。
「砰砰砰!」
現場開始失控,這群人也顧不上抓活口那麼多了,抄起點三八朝著洞口裡麵瘋狂開槍。
顫顫巍巍的侄子還沒來得及躲避,身體炸開一個個血洞,直接倒在了地上。
沒多久。
封門被順利打開。
裡麵。
廁所裡麵的跛忠還在忙碌傾倒著成品,看著沖進來的差人,同夥抄起微沖對著大廳來了一梭子:
「跑啊!」
一梭子子彈瞬間被打完,同夥丟掉微沖爬出廁所門窗,原本想借助空調外機往下,誰知道慌張跟害怕,直接失足掉了下去。
「……」
跛忠爬在窗戶上,目睹著同夥掉下去摔了個稀爛,再看了看自己行動不便的腿腳,直接雙手舉起,大吼起來:
「我投降,我投降啊!」
差人一窩蜂沖了進來,一把將跛忠從馬桶上拎了下來推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
「好了好了,別打死了。」
「打死了沒法交差,留活的!」
其中一人把鼻青臉腫的跛忠拎了起來,泛白的胡須上沾染著血跡,狼狽不堪,眼鏡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說,你是上家是誰,你在幫誰做事!」
「是不是林昆?!」
····
機場。
咖啡館的露台上。
「這是逮捕令。」
劉雲慶示意助理把文件遞到林昆跟季布的跟前,好讓他們看的更加清楚:
「當然了,就剛才你們在非法持有軍火駁火發生人員傷亡這件事,完全不需要任何文件就能帶走你們。」
「白車。」
林昆緊緊的抓著躺在地上的地藏,身上染血的他被差人架了起來。
他看著眾多荷槍實彈的差人,嘴裡不停的重復著:「叫白車,叫白車啊!」
「靠!」
差人掃了眼已經沒有地上躺著的地藏,撇了撇嘴隨口說了一句:
「撲街,人都斷氣了還叫個屁的白車,浪費資源啊,直接黑車拉走啦,一了百了啊。」
「草!」
林昆整個人臉色一變,瞪大著眼珠子盯著他:「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沙啞而銳利,再度重復:「我叫你叫白車啊!」
「……」
差人聞言頓時一滯,感覺著林昆身上散發出的那骨子強勢,想說話反駁竟然沒說出口。
「叫白車!」
他轉身沖同事說了一句,為了麵子又跟著補充到:「威什麼威,一會進警署有你好受的。」
在荷槍實彈的一乾差人瞄準下,有人上來將幾人製服,準備戴上手銬帶走。
「嘖」
劉雲慶跨步走到季布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急不緩道:
「季生,咱們又見麵了。」
他說話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揚眉吐氣:「真是想不到啊,新世界的老板竟然跟毒梟林昆有這麼深的勾結。」
「不要怪我不幫你啦,我也很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沒辦法,證據都擺在我麵前了。」
劉雲慶本人還是非常記仇的,他當然記得上一次自己被季布抓到了爛尾樓差點就死在裡麵的場景。
由於忌憚,他非常害怕,所以在往後的日子裡並沒有主動去招惹季布。
但是。
風水輪流轉,今天就不一樣了。
季布。
完蛋了。
自己等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堂堂一個警司,讓一個爛仔威脅,說出去都是笑話啊。
「我拒絕跟你們走!」
季布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劉雲慶,一字一頓道:
「港島是講究法製的地方,在我的律師還沒有到來之前,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這是我的權利。」
「至於剛才的槍戰,剛才我跟林生在這裡飲咖啡,忽然就發生了槍戰,還攻擊我們。」
「沒辦法,我們頗有被動,隻能搶過他們的槍械來進行反擊自衛,打死一個兩個,這也非常正常非常合理。」
他兩手一攤,轉而看向了身邊站著的林昆:「至於你說我跟林生是什麼毒梟,涉嫌幾宗大型的白粉販賣,這更是無稽之談。」
「我們都是正兒八經的商人,每個月都向福利院捐不少錢,都不知道白粉生意是什麼東西。」
季布的語氣堅決。
林昆的生意一直都處理的很好,就算這幾天他們不再,劉雲慶他們也沒道理這麼快就有證據的。
至於自己跟苗誌華之間,也是達成了暫不收網的共識,沒有自己遞點,他們哪來的證據?!
「哦?!」
劉雲慶聞言露出了頗為玩味的笑容來:「不錯不錯,你的口才不錯。」
「你的描述沒有問題,反正剛才槍戰的人都已經死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啦,總不可能槍是你們從飛機上帶下來的,這個理由很好。」
「但是你好好思考一下,我劉雲慶是什麼人啊?」
他的語氣跟著高昂了起來,意氣風發:「我劉雲慶可是堂堂荃灣分區警署的警司!」
「這麼高級的警務人員都親自出馬帶隊來抓捕你們,沒有證據,我會帶走你們嗎?!」
「我親自出馬,已經好給你們兩個麵子了,知足吧!」
「我不走!」
季布搖了搖頭,再度重復的說到:「在我的律師還沒有出現之前,我拒絕跟你們走。」
「你有逮捕令又如何?我又不是你們內部人員,我怎麼知道這張逮捕令是不是真的啊?」
「你不走?!」
劉雲慶眼珠子一瞪:「你憑什麼不走!」
「我不走,周圍有那麼記者在拍攝,你在沒有出示任何證據之前,你帶不走我們。」
季布搖了搖頭,再度拒絕,聲音高了一分:「你是警司沒錯,穿了這身衣服確實很威風。」
「但是你要記住,你之所以這麼威風,是因為這身衣服給你帶來的,如果沒了這身衣服,你劉雲慶?!」
周圍。
眾多差人聽到劉雲慶跟季布之間的對話,表情各異。
其實他們很好奇,
他們要帶走季布跟林昆,完全可以直接強行帶走就行了,因為逮捕令是真的,根本不用廢話,也用不著等季布他們確認真假。
林昆跟季布兩個人現在是嫌疑人,誰敢反抗,直接扁一頓再說,扁一頓就老實了。
從出現到現在,已經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如果速度夠快這會警車已經載著他們開出去半路了。
可是。
為什麼,劉雲慶卻跟季布如此磨磨唧唧?!
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