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喋血楓林閣(1 / 2)
「草」
「嘔」
季布的脖頸瞬間充血血管凸顯,窒息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機能反應下,眼淚瞬間就彌漫眼眶,臉色漲紅。
好在有麻袋的抵擋。。
魚線並沒能在第一時間割裂他的皮膚,在一點一點的收緊,也越來越痛。
痛。
太痛了。
窒息感與劇痛籠罩之下。
季布頭腦一片空白, 手腳並用快速的掙紮著,手臂掙出麻袋,伸手一抓男子的手腕,腳底蹬地發力,將男子甩翻在地。
剛才這一抓,直接摳開男子手腕的皮膚。
「噗嗤。」
季布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
男子眼皮子一跳, 強忍著想說話的嘴,掃了眼伸手去摘麻袋的季布,借助著視野優勢再度撲了上去,再度把人按倒在地,魚線瞬間勒緊。
就在此時。
外麵的馬路上。
「大佬!」
烏蠅的聲音伴隨著喇叭聲響起。
「蒼蠅!」
季布扯著嗓子吼了一句,馬路上那邊立刻就有車燈燈光往這邊照射了過來。
「!」
男看著照射過來、越來越近的燈光,心有不甘的抄起鋼管砸了兩下,果斷舍棄了季布,對著巷子裡就躥了進去。
季布隻感覺脖子的壓力再度散去,快速的把腦袋上的麻袋摘了下來,左右看去卻早已經沒了身影。
「大佬。」
烏蠅急剎車停住,快速的跑了過來, 看著渾身染血的季布:「你沒事吧?剛才還有個人呢?」
「跑了。」
季布臉色陰沉,抖了抖手裡的麻袋丟在地上, 忍著身上的疼痛:「走吧, 差佬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鑽進車裡, 快速離開。
車內。
季布扌莫出皺巴巴的香煙來點上,重重的吮吸了一口,回憶起剛才在巷子口的遭遇來。
很明顯。
襲擊自己的這個人特地等在這裡,就等著自己出來然後偷襲,把自己做掉。
可是。
問題來了。
為什麼他會選擇拿鋼管而不是刀或者槍呢?如果是刀或者槍的話,自己肯定撲街了。
為什麼不用?
他沒有!
或者說,情況緊急,他找不到刀或者槍。
季布吐了口煙霧,腦海裡復盤著著整個過程,看著前麵開車不說話的烏蠅,耳邊響起車窗外吹進來的呼呼聲。
車內很安靜。
「安靜?」
季布夾煙的手指一頓,忽然回想起一個重要的細節:
安靜。
偷襲自己的這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正常來說,偷襲自己的人應該發出聲音的,尤其是想要勒死自己的時候,對方連一個語氣助詞都沒有。
想到這裡,季布的眼角不由眯了眯:
熟人。
這個人一定認識自己。
···
巷子裡。
「冚家鏟。」
男子快速的穿梭在巷子裡,一邊跑一邊嘟囔著,念念有詞:「這他媽的找把刀怎麼這麼難啊。」
「如果有刀,季布這個撲街死好幾回了,叼你媽的!」
在巷子裡繞了兩圈以後, 男子一頭鑽進路邊停著的一台轎車裡, 快速的離開了。
夜總會。
收到報警趕來的警察將現場包圍。
由於涉及到了最近風頭浪尖上的北館這個社團, 高雄的吳警司更是親自到場。
他個子不高, 穿著一身便衣,梳著中分頭,看上去有些古板。
「先把受傷的拉下去。」
吳警司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黑框眼鏡,扌莫出口巾來擦了擦額頭,掃了眼腳下受傷的馬仔:
「受傷很嚴重啊」
現在外麵躺著的都是段坤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吳警司跨步走進了夜總會裡,左右看了看而後來到水吧,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高國仁,你不準備解釋一下麼?」
「不知道,不清楚。」
高國仁臉色不是很好看,阿慶沒保住不說,段坤這幾個帶隊的全部跑掉了。
他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我們是正經生意,外麵誰在打架我們也不知道,還是我們報的警。」
「嗬嗬。」
吳警司笑了一聲:「收拾的倒是挺快的啊,我會持續關注你的。」而後也不停留,直接就出去了。
····
另外一邊。
一家私人會館裡。
阿積駕駛著轎車沖了進來,拉開車門把後座的阿慶給拽了下來。
聞訊而來的阿健看到阿慶,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你們效率很快。」
他掃了眼阿積,招呼著手下把人帶下去:「我記得你是阿布的人是吧?」
阿積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其他人呢?」
阿積已經沒有回話,折身回到車裡,發動著車子準備倒車出去。
就在這時候。
外麵一台麵包車沖了進來。
狼狽的段坤開門下來,跟在他後麵的靚坤狀態也不是很好,身上或多或少的掛著傷。
除去他們兩個。
隻有巴閉跟另外兩人。
「餵。」
阿積從車上跳了下來,攔住了準備往裡走的段坤,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大佬跟蒼蠅呢?」
「你問我?」
段坤捂著額頭,掛彩的他心情不是很好,沒好氣的回到:「你問我我問誰,現在什麼樣子你心裡沒數啊?」
現場當時非常的混亂。
段坤幾人抱團在一起沖了出去,哪有功夫管其他人啊。
「撲街仔!」
阿積咬了咬牙,活動著脖頸道:「他們要是回不來,你也不用回去了。」
「冚家鏟,你他媽在說什麼呢!」
段坤一聽立刻就不開心了,伸手一指阿積:「你個撲街什麼角色,這種場合有你說話的份啊!?」
阿積冷冷的掃了眼段坤幾人,跳上車子準備出去找人。
一聲剎車聲響起。
烏蠅開車載著季布回來了,看到他們兩人從車上下來,阿積的表情明顯緩了幾分。
「喲。」
季布冷不丁的掃了眼段坤:「坤哥這回來的挺早啊?!」
「哼。」
段坤冷哼一聲,倒也沒再接話。
今天這件事他自己什麼表現,段坤還是有數的,自己在關鍵時刻沒能站得住。
「行了。」
阿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招呼著眾人先下去處理傷口,而後招呼壞壞跟自己走。
房間裡。
阿健通過壞壞的描述基本上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而後掛了個電話給林昆,復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
林昆聽完阿健的匯報,點了點頭:「那你盡快把這個叫阿慶的嘴撬開,找出貨的下落。」
掛斷電話以後。
林昆眉頭擰在了一起,看著遠處的港島夜景,喃喃道:「段坤段坤段坤什麼時候連這種場麵都壓不住了?」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越混越回去了?!不應該啊。」
跟林昆通完電話以後。
阿健又馬不停蹄的來到關押阿慶的地下室裡,好幾個馬仔正在對阿慶審問著:
「說不說,說不說!」
他們一邊抽打著阿慶一邊念念有詞。
「說吧。」
阿健掃了眼渾身是血的阿慶,抬腳踢了踢他:「貨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