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慘狀(1 / 2)
李逢君趕緊跑過來,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他皺著眉揮揮手扶住了劉員外,劉員外兩股顫顫,腿麻的直呼哎喲。
這時有丫頭跑來稟報,說知府大人過來了。
劉員外趕緊讓李逢君重新替他穿好衣服,李逢君又沒做過丫頭,脫衣服簡單,幫人穿衣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氣得劉員外想罵他,再瞧瞧他急的額頭全是汗的緊張樣子,又沒舍得罵。
美人嘛!
總是能引起人格外的憐愛。
劉員外叫來了別的丫頭替他穿好衣服,正了衣冠,便出去迎接知府大人。
沒和知府大人說上兩句話,突然一聲屁響,他一張老臉頓時又臊的通紅。
他靈機一動,將屁股底下的椅子弄出放屁的聲音,嗬嗬一笑道:「這椅子怕是要散架了,該換了。」
知府大人哪能聽不出是屁聲,他也覺得很尷尬,跟著嗬嗬笑道:「節儉是美德,員外不虧是……」
還沒等他說完,又是「噗」的一聲響,然後「噗噗噗……」
這下,劉員外再沒臉賴到椅子上頭,兩人同時都尷尬不已,知府大人忙紅著臉,尋了個借口告辭了。
劉員外狼狽的跑回屋,又在恭房坐了大半天。
他覺得有些不對,叫來下人去請郎中,郎中診了半天,扌莫扌莫胡子問道:「不知員外這兩日可食用蘿卜,黃豆,亦或油膩之物?」
劉員外如實道:「昨兒才吃了黃豆燉豬蹄。」
「這就難怪了,黃豆乃是……」
「你別跟我背醫經,我隻問你,能不能醫?」
郎中恭敬道:「無妨無妨,待在下開一味理中湯即可。」
劉員外終於鬆了一口氣,誰知一碗理中湯下肚,症狀絲毫都沒緩解,氣得他將藥碗砸了,大罵庸醫。
李逢君簡直笑不活了。
劉員外不停的放屁,也沒有心思再找美人了,隻忙著繼續找郎中。
到了晚上,天空懸起一輪冷月,冷月如鈎,涼意瑟瑟。
李逢君和潘燁湊到一處,向對方匯報今日所見所聞,李逢君提到紫綾所說的禁院,兩個人趁著黑夜,偷偷扌莫了過來。
還沒走到禁院門口,忽然一陣冷風襲來,撲在人身上竟比那冬天的風還要寒冷,兩個人不知覺的同時打了個寒噤。
潘燁雙手抱在月匈前,嘴唇微有些發顫:「天寶,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好詭異?」
「劉府抓來的那些女孩子一定關在裡麵。」
「天寶,你瞧——」
潘燁伸手一指,就看見禁院的門被打開了,有個人拖著一個麻袋走了出來。
生怕打草驚蛇,李逢君一個人悄悄的跟了過去,隻留下潘燁躲在假山後頭瑟瑟發抖。
之前他們進來,全憑年輕氣盛,一腔熱血,這會子他突然覺得這裡鬼氣森森,完全沒有白天的豪華熱鬧,他開始害怕起來,既擔心李逢君出事,又盼著他趕緊回來。
他不知等了多久,隻等的全身上下連熱氣都沒了,終於從高高的院牆上跳下來一個人。
他不敢喊,待那人走過來,他才敢迎上前,壓低嗓子問道:「天寶,到底怎麼回事?」
李逢君緊捏拳頭,滿臉憤色,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這劉員外真他娘的不是東西,那孩子才……」他喉嚨裡哽了一下,「六七歲的年紀。」
潘燁渾身一抖,「孩子怎麼了?」
「死了。」
李逢君雖然作惡多年,但從來沒殺過人,也沒有欺淩弱小。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慘狀,那孩子被折磨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好。
一時沖擊力太大,弄得他心裡義憤難平。
他突然道:「娘的!老子這就去殺了那個狗雜種!」
潘燁連忙拉住了他:「天寶,你別沖動,殺了那條老狗,我們如何脫身?」
「……」
「我們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
一語未了,李逢君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往假山後頭一拉,然後兩個人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紫綾姑姑,可真是奇怪,為什麼老爺獨獨對那個丫頭那麼好?」
「不該你問的別問。」
「可是奴婢實在弄不明白,若換作其他丫頭,早被老爺獻給……」
紫綾喝斥道:「你再多嘴,當心你的舌頭!」
丫頭不敢再說話,待二人敲了禁院的門進去之後,潘燁拍拍月匈口,長舒了一口氣:「她們說的那個丫頭不會就是禾兒吧?」
「可能吧!」李逢君也不知道,他又朝著禁院望了望,「那丫頭說早被老爺獻給,要獻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