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首映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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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電影的開頭,都會過一遍幕後主創人員名單,比如導演編劇主演攝影等等。

又或者是是把主創名單穿插在幾分鍾後的正片之中,其實這樣或多或少會打斷觀眾的觀影沉浸感。

這部電影就沒有列主創人員,直接進入正片。

電影開始的畫麵是數秒鍾的黑場,同時起背景音樂《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鮮有人知的的是,《送別》這首歌的作曲者,是美國人奧德威。

創作時間為1851年,起初流行於美國。

1915年由李叔同填中文詞,才有了後來我們耳熟能詳的中文版《送別》。

不過在這個世界,就沒有這首歌了。

開頭的白馬拉列車,也不是什麼隱喻,這就是明示:馬列。

火車裡,師爺、馬邦德和夫人洋洋灑灑吃著火鍋唱著歌。

一會兒後,馬邦德走過去和護送他上任的軍隊打招呼。

此時虛化的後景之中,師爺在親馬邦德縣長的老婆,兩人打情罵俏。

這種鏡頭,不留意看可能注意不到。

說明縣長夫人早給馬邦德戴綠帽子了,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因此後麵又跟張麻子也就自然而然了。

緊接著張麻子朝著馬車連開七槍後,沒有反應。

六子說:沒打中。「

張麻子說了點出片名的一句台詞:「讓子彈飛一會兒。」

幾匹馬的韁繩應聲「啪啪」斷掉,同時《太陽照常升起》的bg起。

張麻子一聲令下,兄弟們騎著馬向山下沖去。

雖然久石讓這首作品是為《太陽照常升起》這部電影所寫,但用在這裡也恰到好處,毫無違和感。

電影開篇幾分鍾的劇情,就已經刺激起來了,輕易便勾住了觀眾的注意力。

顧謠情坐在江述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熒幕。

過了一會兒,她歪著腦袋緩緩靠在江述肩上,但視線依舊沒有動。

旁邊的蘇書用餘光瞥到了她的動作。

然後有樣學樣地靠在了身旁的施然肩上,俏臉還在施然滿含膠原蛋白的臉蛋上蹭了蹭。

施然:「……」

此時的電影已經播到了十多分鍾。

張麻子和縣長夫人麵對麵坐在床上,嘴裡說著一本正經的話,但是隨著鏡頭緩緩下移,才發現他的手正放在縣長夫人月匈上。

看到這一幕鏡頭,台下的觀眾多少有點意外。

在他們的認識中,江述算是一個比較「純情」的導演。

沒想到這部電影一改往日的風格。

顧謠情馬上學著張麻子,把手放在了江述月匈口。

「……」江述頓時有些無奈。

在這種公共場合,她可以這麼做,但如果自己把手放她月匈上,那就太不合適了。

蘇書也張開手,故意逗施然,作勢要去扌莫她。

但是施然反應更快,突然一把抓在她熊上,然後雙手環在身前低頭護住了自己。

蘇書:「……」

「晚了!前幾任縣長,把鵝城的稅收到九十年以後了!」

電影中的這句台詞,讓人一聽就會覺得它「怪怪」的。

雖然一時間可能說不出它哪裡怪。

但直覺都知道,這種台詞肯定是有問題,而且是那種,可能會被審核卡的問題。

在電影裡的這個鏡頭中,門口站著的幾個兄弟的打光也比較有意思。

隻有老二和六子在陽光中,這兩人都對張麻子忠心耿耿,從未有二心,但在影片裡都死了。

老三是半陰半陽,另外三個兄弟都在陰影裡麵。

緊接著的一些台詞,更是赤裸裸的諷刺了。

「百姓都能窮鬼了,沒油水可榨了!」

「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成。」

「哪有冤吶!啊?誰敢有冤啊?這都一百多年了,你要把樹砍了把鼓露出來,指不定得出多大冤吶!」

「……」

這些台詞,讓台下的一些人聽得已經屏住了呼吸。

好家夥,怨不得你這電影被卡審核,你這是活該啊!

早些年的環境還比較寬鬆,這種台詞還能出現。

但如今這些年的環境,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是越過越回去了。

這種電影能過審,除了有關部門算是「網開一麵」,肯定也找了不少關係。

畢竟最高檢影視中心的領導今天都來現場了呢!

不過這種風格犀利的電影,看得確實是痛快啊!

一部好的電影,會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一些令人點睛之筆的台詞。

「如果你活著,早晚都會死,如果你死了,你就永遠活著。」

「我們沒膽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斂財的膽子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站起來,不準跪!沒人值得你們跪!」

對陣群眾說的那一句句不準跪!振聾發聵。

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過去了。

結局有一種悵惘的傷感,到頭來,堅持到最後的隻剩下張麻子一個人。

陪他打天下的幾個兄弟,最後要麼死了,要麼有二心了。

最後的張麻子獨自一人騎著白馬,兄弟們乘著馬列向右轉。

背景音樂是《送別》,隨後疊上了《太陽照常升起》,張麻子騎著馬追了上去。

無論畫麵還是配樂,又回到了電影開頭的那一幕,首尾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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