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伏黑惠想要幫七海建人,可老師不但拒絕,還故意看了眼吉野順平,「你先帶他離開,這裡就交給大人處理。」
既然還有成年人活著,這種危險的事就落不到孩子頭上。
伏黑惠也知道這裡還有另一個需要他保護的人,「順平,我們走。」
吉野順平猝不及防被拉著跑了兩步,他大聲說,「等一下!我也是咒術師,我也可以幫忙的!」
可真人和七海建人哪裡管的上他,早交上手了。他們倆一個是特級咒靈,一個是一級咒術師,打起來那叫一個天崩地裂,下水道都不夠他們施展的,塵土碎石一塊接一塊簌簌的掉。
少年們沒資格插手這樣的戰鬥,隻能負責升起「帳」和疏散人群。
戰鬥持續了接近半小時,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城市下水道坍塌了,崩裂的地麵全部凹陷,簡直變成了廢墟!
伏黑惠趕緊沖上去,在騰升的灰塵中,他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個受了點輕傷的西服男人。
說實話,七海建人很少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此刻,他的鬢角被汗液打濕,頭上臉上也全是灰塵,甚至整整齊齊的領帶都被解下來,當成繩子纏繞在寬刀刀柄和手上。
因為這樣可以防止血液流到刀柄,導致武器濕滑脫落。
七海建人見兩個少年跑過來,推推眼鏡說,「我沒事,剛剛已經打電話確認了伊地知的位置,他馬上就到。」
吉野順平往他身後望,「真人呢?」
吉野順平由衷的希望他不要在打自己和惠的主意了。
七海建人稍微整理了下儀容:「地下坍塌的太快,我沒時間確認他是死是活。」男人雖然沒有看到真人逃離,但他下意識覺得,這隻咒靈不會輕而易舉死亡。
在戰鬥中,真人給七海建人的感覺,更多的是稚嫩和飛速成長的可怕。
仿佛這隻特級咒靈才剛誕生不久,相當於人類的嬰孩。僅僅是嬰孩,就已經具備這種實力了……
五分鍾後,伊地知開著新租的車,趕了過來。
他還帶來了幾個同樣穿著西服的黑衣後勤員,去解決這宛如災後般的下水道。
伏黑惠沒受什麼傷,他陪七海建人和吉野順平去醫院檢查了一下。七海海老師隻受了些皮外傷,而吉野順平,醫生完全檢查不出來任何異樣。
「既然擁有了術式,那吉野同學願不願意轉校去咒術高專呢?」
伊地知愁啊!他一直在愁這一屆的招生情況。
不管怎麼說,一年級也不該隻有三個新生。學校老師都比學生多那像話嗎?
而且,學生越少,他們負擔的壓力也就越重。伊地知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學生,死在與咒靈抗衡的前線,他所能做的也隻有通過多招生,增加己方力量了。
吉野順平等這句話等了好久!
他喜出望外,甚至都沒有想到應該先跟母親報備,就立刻回答伊地知,「我願意!」
伊地知也高興:「那就太好了!」
接著,他又說五條先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到時候可以讓他把吉野順平帶去咒術高專,隻是吉野順平來的太晚,可能要錯過今年的姐妹校交流會了。
伏黑惠聽到這裡,有些困惑的皺著臉,「五條老師不是去帶隊了嗎?」
伊地知「噢」的一聲,用巴掌拍拍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事情太多我給忙忘了。」
「你被綁走後,我跟五條先生匯報了這件事,他二話沒說,立刻撇下手裡的任務,動身趕來仙台。唔……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吧。」
伊地知也是暗自稱奇,畢竟他還沒見過這麼著急的五條悟。
戴著眼鏡的後勤組長,悄然偷看了眼他身邊毫無觸動的當事人之一,心說可惜是對「牛」彈琴,急了個寂寞罷。
畢竟伏黑惠的小腦袋從來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要不把事情掰透了,說清楚了,單單隻用行動和眼神暗示的話,他是不會理解的。
就算咬他嘴唇,拐他上床,用柔軟又繾綣的眼神撫弄每一寸皮膚。
某笨比少年,大概也隻會衷煞風景的說一句,「這種奇怪的行為肯定是患了某種疾病」之類雲雲。
嘖,這大概也是讓某些人又愛又恨的一點吧。
眼下亦然。
伏黑惠覺得五條悟是出於對學生的擔心。
他對伊地知說,「下次要是發生類似的情況,就不用告訴五條老師了,隻是徒增擔心而已。」
伊地知:「……」
大概、也許,不是「擔心」兩個字就能概括的吧。
七海建人是個信奉「勞動就是狗屎」的社畜,很自然的給自己放了工傷假,吉野順平也得回去跟媽媽商量轉學的事情,所以,隻剩下伊地知和伏黑惠還在等五條悟抵達仙台市。
他們匯合的地方就在木田先生家。
木田先生早年受過五條家恩惠,現在有能報恩的機會,自然十分樂意。更別提五條悟早就因為伏黑惠的失憶症,給木田打了一大筆錢。
安靜的茶室,是聊天的好地方。
「七海呢?」
五條悟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他麵前是一個黑色的小茶幾,左右兩邊分別坐著伊地知和伏黑惠。
伏黑惠聚精會神的低頭按手機,毛毛躁躁的黑腦袋正對著五條悟,不知道是在跟誰發消息。
五條悟隱藏在眼罩下的冰藍色眼眸瞬間就不爽起來。
聽到一句話,就放下一切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是誰啊?他從進來到現在,連個少年的正臉都沒見著。
伊地知還沒察覺白發男人情緒的轉變,「七海先生受了些傷,放工傷假了。」
五條悟:「?」